十二琴主每一位都有着大長生境界的修爲,這十二道琴音同時響起,威勢足可驚天。
那琴音化作的金戈鐵馬,好似百萬軍陣衝鋒一般,殺伐之氣盡顯無遺。
劍昂星面對這般的攻勢也是完全不敢有絲毫大意,天琴峰矗立儒門多年,十二琴主的實力自然不是吹噓出來的。
只見劍昂星手中古劍好似活過來了一樣,其內傳來了劇烈的心跳之聲,更有古老的惡獸怒吼響起。
轟然之間,一道驚天匹練瞬息之間便是將那十二琴主彈奏的琴音給斬滅了。
所有琴音,都在剎那間消失,沒有半點聲音留下,那種琴音戛然而止的感覺,讓在場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十二琴主各自悶哼一聲,臉色越發難看,眼中更有着深深的震驚之色。
白衣男子同樣有着驚色,難以置信的看着劍昂星。
“竟然將天地劍的劍意修煉到這等程度,你已經超越了天地劍這一脈歷代的劍者了。”白衣男子口中說道,神情雖然凝重,但卻帶着深深的敬佩之意。
只需一劍,天地之間便再無其他,這便是天地劍最強劍意的體現,歷代天地劍傳人幾乎沒有一個可以達到這種程度。
而到了劍昂星這一代,不僅沒有走天地劍以往的老路子,反而是另闢蹊徑,走出了一條屬於劍昂星他自己的路。
但這條路,卻是被天地劍的劍者們以及儒門衆人視爲歧路。
他劍昂星只想將自己的劍道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卻被關押在了七星塔下千年之久。
這千年的時光,劍昂星依舊沒有改變初衷,他要走自己的劍道,將天地劍的真正劍意展現給世人。
如今的劍昂星,終於是將這一步做到了,儒門天地劍這一脈的歷代劍者,沒有一人比得上如今的劍昂星,就算是那創立天地劍這一脈的劍道老祖,也不見得能夠比劍昂星強多少了。
就算是面對天琴峰的十二琴主,再加上白衣男子這個深不可測的琴道強者,劍昂星也毫無畏懼,心中有着必勝的念頭存在。
只要手中有一把劍,這天下何處是他劍昂星去不得的?何人是他劍昂星戰不得的?
此時此刻,儒門很多人都看得出來,天琴峰這一次怕是遇上強敵了,十二琴主全部現身可能都無法鎮住場面了。
而不遠處的方林三人見到劍昂星一人匹敵天琴峰的場面,都是沒有多少意外。
或許最意外的人,應該當數方林了。
負嶽金剛和甄陽子都對劍昂星很是瞭解,知道他的實力如何,而方林對劍昂星的瞭解很少,只知道此人曾經是儒門的劍道高手,但究竟實力達到何等程度,卻不是非常清楚。
但是現在,方林總算是見識到了劍昂星的真正實力,那一劍的精妙之處,恐怕當世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得懂。
這是真正無敵的一劍,除非是境界高於劍昂星不少,否則的話,同境界之中沒有人擋得住劍昂星這一劍。
就連號稱擁有完美金身肉身變態到極點的負嶽金剛也不行。
“不知道劍昂星達到封劍閣主的修爲時,這兩個劍者誰更強一些呢。”方林心中暗自說道,不禁將劍昂星與那封劍閣主進行了一番對比。
如果說讓現在的劍昂星去和封劍閣主交手,那必然是封劍閣主能夠取勝,畢竟封劍閣主修爲就高於劍昂星,而且一身劍道造詣也是相當恐怖。
而劍昂星則是一條道走到黑,在劍道方面格外專注,千百年來只練一劍,這一劍就抵得上尋常劍者無數劍。
“不過劍昂星雖然厲害,但那個傢伙可也不是好惹的。”甄陽子說道。
方林問道:“你說那白衣人嗎?他是什麼來歷?”
甄陽子解釋道:“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三千多年前的九指琴聖。”
方林聞言,立刻朝着那白衣人的雙手看去,雖然距離很遠,但方林還是看到這白衣人的左手的確只有四根手指,小拇指不知是被斬去了,還是天生就沒有長出來。
“九指琴聖?這名頭可真是嚇人啊,都敢稱聖了。”方林似笑非笑的說道,似乎有些譏諷這九指琴聖的語氣在裡面。
甄陽子說道:“昔日天琴峰便是這位九指琴聖的一言堂,不過後來九指琴聖就銷聲匿跡,只留下了十二琴主來執掌天琴峰,這十二琴主也都是九指琴聖的弟子。”
“修煉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踏入不滅,也真是夠可以的。”方林淡笑着說道。
甄陽子嘆息一聲:“不滅其實那麼容易達成的,這天下武者有幾人能夠有獨孤殿主那樣的氣運加身。”
就在說話之間,那白衣男子再度出手,身前漆黑古琴並未彈動,卻是自己響了起來。
琴音激昂,好似萬川奔流一般,整個巨龜島四周的海水都是被調動起來。
轟轟轟轟!!!
巨浪滔天,一把把由海水凝聚而成的利刃朝着劍昂星席捲而來。
十二琴主沒有閒着,同時以琴音來相助白衣男子,使得攻勢更爲凌厲。
劍昂星眼神依舊平靜,手中古劍輕輕揮動,一時之間萬籟俱寂。
所有的海水,竟然全部倒卷向天琴峰,好似要將這存在數千年的儒門大宗給徹底淹沒一般。
不僅如此,一道磅礴如山嶽般的劍氣隱藏在海水之中,若是落到天琴峰上,怕是要將此峰給劈爲兩半了。
白衣男子腳下一蹬,黑色古琴豎立起來,根根琴絃急顫起來。
琴音一時間變得雜亂無章,但在雜亂之中卻蘊含着蒼茫而古老的蘊意在裡面。
劍昂星心神一震,手中之劍竟然有些握不住了。
海水沒有能夠淹沒天琴峰,而是落到了巨龜島上,讓一些停留在巨龜島上的儒門武者們遭了秧,一個個都成了落湯雞。
而那隱藏在海水之中的劍氣,也是被十二琴主聯手抵擋下來,天琴峰的基業沒有毀於一旦。
不過十二琴主也是各自被劍氣所傷,一個個雙手都滲出了鮮血,面如金紙一般難看。
ps:已經到重慶了,這一天可真是又累又餓,不過再累還是要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