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你果然不是容易對付的目標,竟然連殺我隱殺堂四個天字殺手,不錯不錯。”紅裙女子發出慵懶酥柔之聲,帶着陣陣香風,自遠處緩緩飛來。
方林如臨大敵,這紅裙女子給他的感覺,極爲可怕,比那四個殺手加起來不知強了多少倍。
甚至,此女有可能是靈骨境界的強者!
以方林目前的實力,對付靈脈武者倒是絲毫不懼,但如果對上靈骨境界的強者,可就敵不過了。
哪怕加上一個獨孤念,結果也是一樣的。
更何況獨孤念施展了那極爲厲害的琴道武學之後,已經脫力,一時半會估計是幫不到方林什麼了。
所以,這個紅裙女子需要方林獨自去面對。
“你也是隱殺堂的人?”方林沉聲問道,眼中流露出忌憚之色。
紅裙女子在方林數十丈之外止住身形,一身火紅鮮豔的長裙隨着大風吹動,一雙潔白的玉腿更是盡顯無遺。
紅裙女子的面容十分精緻,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有着難以形容的風情,但面色卻顯得有些蒼白。
如果單說容貌,此女絕對稱得上是顛倒衆生的那種。
“你也和我隱殺堂打過不少交道了,我是不是隱殺堂的人,你還看不出來嗎?”紅裙女子淡笑着說道,眼神更是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方林,舌尖還在鮮豔的嘴脣上輕輕舔動。
方林一陣惡寒,這女人是什麼眼神,怎麼感覺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樣。
“既然你是隱殺堂的人,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出手吧。”方林冷哼一聲,玄海蛟骨槍提在手中,整個人的氣勢提升到了頂點。
獨孤念坐在飛舟上,有些厭惡的看了那紅裙女子一眼,但也知道此刻形勢不容樂觀,立刻服下丹藥,來恢復自己的狀態,不想讓方林獨自作戰。
紅裙女子卻似乎並沒有想立刻出手的意思,反而是雙手環抱在那豐盈的胸前,饒有興趣的看着方林。
“夢媛,便是死在你手中嗎?”紅裙女子開口問道。
方林眉頭一皺,不知道這女人突然提到夢媛做什麼,但無論是夢媛,還是眼前這個紅裙女子,都是來自於隱殺堂,想來應該是有什麼關係的。
“她的確是被我所殺,你要爲她報仇嗎?”方林淡淡說道,也沒什麼不敢承認的,反正自己承不承認,這紅裙女子都不可能放過自己,結果都是一樣的。
紅裙女子笑了:“夢媛與我師出同門,也算是我的小師妹,不過我對她一向不喜歡,很想找機會將她弄死,但身在隱殺堂,不能對自己人出收,你將她解決了,我倒是要好好謝謝你。”
方林沒有說話,眉頭皺得更深,這女人神神叨叨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腦子有問題呢。
不過這樣也好,多拖延一點時間,讓獨孤念多恢復一些力量,到時候兩人聯手,面對這個紅裙女子就更加有幾分勝算了。
“你在隱殺堂,是什麼身份?”方林眼珠一轉,出言問道。
紅裙女子嘴角含笑:“怎麼?想探知我的身份?告訴你也無妨,我在隱殺堂,也只是天字殺手而已。”
方林神情微變,這女子幾乎有靈骨境界的修爲,卻也只是天字殺手?
不過緊接着,方林就想明白了,想來在那隱殺堂之中,天字殺手也是有着強弱之分,就好像是丹盟的三十二殿的殿主,雖然都是靈骨,但肯定有實力高低之分。
“區區天字殺手,恐怕還殺不了我,你們隱殺堂,不是有什麼風雷水火四大殺手嗎?怎麼一個也不見呢?”方林一臉不屑的說道。
紅裙女子聽到方林的話,卻是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之中更是帶着深深的譏諷和嘲弄。
“你笑什麼?”方林冷哼。
紅裙女子笑了一會兒,這才說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過我隱殺堂的四大殺手,可不會爲了你這種貨色就出動,他們的目標,只有靈骨境界以上的強者而已,你算個什麼東西?”
方林聞言,倒是沒有露出什麼意外之色,隱殺堂風雷水火四大殺手,堪稱是殺手之王,有着深不可測的實力,只有真正的一方強者,纔會成爲這四大殺手的目標。
而且,如果真是這四個可怕之人出手,方林怕是早就沒命了,哪裡還有時間在這裡和人磨嘴皮子。
紅裙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一隻手輕輕揉捏着自己的一縷長髮,口中道:“念在你替我殺了夢媛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自行了斷的機會。”
方林冷笑:“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趕緊滾蛋,不然把你那礙眼的裙子拔了,然後將你五花大綁掛在樹上。”
紅裙女子笑得更爲燦爛:“想不到你居然好這一口,若是有本事的話,那就來扒我呀。”
這話,給方林的感覺,更像是在挑逗。
但在這一刻,卻有無形的氣勢從那紅裙女子身上瀰漫出來。
玉手推動之間,便是有着紅色掌印呼嘯而來。
方林毫不示弱,挺槍便是刺出。
轟的一聲,方林整個人連連倒退,雙手微微顫抖,臉上有着顯而易見的驚色。
“半步靈骨嗎?”方林暗暗說道,那紅袍女子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雖未並未達到真正的靈骨境界,但卻也有着半步靈骨的程度。
如果是尋常的武者,方林倒也不會在意,但這個女人卻是隱殺堂的天字殺手,實力非凡,即便是半步靈骨,也可以發揮出相當於真正靈骨強者的實力。
“不錯不錯,難怪會讓我隱殺堂接連失手,這般實力,值得我紅姬走着一趟。”紅袍女子說道。
方林不言不語,炎神古燈已經是握在了手中。
“燒光你的衣服!”方林說道,精血滴落在炎神古燈之上,頓時火焰再度沖天而起,朝着那紅衣女子瀰漫而去。
不過紅裙女子卻是絲毫不慌,彷彿是早有預料異樣。
“你這件寶物,我已經見識過了。”只聽紅裙女子說道,同時見她取出了一個黑乎乎的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