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鎮壓不住了!”古寒山沉聲說道,臉色極爲難看,他們還是低估了這血肉怪胎的力量,即便是有黑鏡和赤色鎖鏈在手,也難以將其鎮壓。
此時,血肉怪胎不斷怒吼,激發體內的力量,更是在不斷吞噬方圓百里一切生靈的生機。
甚至連大地,都開始變得荒蕪起來。
這是大地之氣被吸收的跡象,從此之後這片大地將一直荒蕪下去,不可能再生長出一草一木。
黑色搖晃,即便依然在釋放出力量鎮壓血肉怪胎,但已經顯得力不從心。
而赤色鎖鏈雖然還捆在那血肉怪胎身上,但看樣子被掙脫開來,也不過是片刻的事情而已。
“難道就這樣功虧一簣嗎?”黑裙女子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古寒山也是極爲不甘,可憑他們兩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這血肉怪胎,退走似乎只能是唯一的選擇。
吼!!!!
就在這時,血肉怪胎終於是從那鎖鏈的束縛之中掙脫了。
赤色鎖鏈寸寸崩潰,只見血肉怪胎猛然間對着古寒山和黑裙女子咆哮一聲,恐怖的氣浪呼嘯而來。
兩人皆是大驚,全力抵擋,卻還是如同斷線風箏一樣,被震得口噴鮮血連連倒退。
黑鏡在這時候也是爆發出最強的力量,又是限制了一下那血肉鎖鏈的行動。
方林見狀,也是沒有再猶豫,立刻出現在兩人身後,一把抓住兩人,然後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咔嚓!
血肉怪胎一拳轟出,狠狠砸在了那黑鏡之上,頓時黑鏡承受不住如此重擊,碎裂開來。
可惜,眼前已經沒有了任何身影,血肉怪胎極爲憤怒,朝着另外一處方向奔跑而去。
至尊聖殿之中,方林將古寒山和黑裙女子放下,長出一口氣。
“好了,在這裡就安全了。”方林說道,隨即看向了這兩人。
這一看不要緊,之前因爲距離較遠,而且方林的注意力更多是在那血肉怪胎之上,所以並沒有看清楚這兩人的樣子。
黑裙女子還好,方林並不認識,只是覺得這女子十分妖媚,一看就不是善茬。
但那戴着斗笠的傢伙,方林現在細看之下,卻是心頭一怔,即便他面容遮掩,但方林也是看出來了。
當下,方林笑了,準確的說是哭笑不得,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把這個生死大仇給救了,這簡直就是笑話啊。
“古寒山,原來是你這個傢伙!”方林說道,語氣極爲怪異。
古寒山沒有遮遮掩掩,將斗笠掀開,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容。
依然是和以前一樣,大部分臉都是如同妖獸一樣,只有一小部分臉,還是正常人的模樣。
古寒山眼神陰冷的盯着方林,敵意明顯,但心頭也是極爲複雜。
方林沒想到自己會救了古寒山,古寒山更是沒想到,自己會被方林所救。
黑裙女子自然也認得方林的面容,當下與古寒山站在一起,眼神無比警惕的看着方林,身上氣息隱而不發,似乎隨時都會向方林出手一般。
此刻,三人之間的氣氛顯得十分詭異。
“這是什麼地方?”古寒山沉聲開口。
方林一笑:“這是我的地盤,你們現在都已經是我階下囚了,還敢這麼囂張?”
聞言,古寒山和黑裙女子皆是心中一沉,隱隱有些不妙之感。
再看四周,似乎是一座古樸雄偉的大殿,但他們之前明明是身處羣山之中,又哪裡來的大殿內?
很顯然,這是一處獨立空間,只有方林可以進入,他們兩人正是被方林帶入了這片獨立空間之中。
“你想如何?”古寒山問道,面無表情,卻也是在心中暗自思量脫身之法。
方林上下打量着古寒山,饒有興趣的問道:“你上次不是手腳都被我砍斷了嗎?怎麼現在又像是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了呢?”
古寒山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不過方林也沒有再追問什麼,像隱殺堂這麼神秘又強大的組織,讓人重新長出手腳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說吧,你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不會又是來殺我吧?”方林一臉不屑的看着兩人說道。
“的確是來殺你的。”黑裙女子開口說道,即便是這樣的一句話,在他說起來,卻也帶着幾分媚態。
方林看了一眼黑裙女子,笑道:“夢媛和你什麼關係?”
黑裙女子聽到方林提起夢媛,神情微變:“她是我的小師妹。”
方林點了點頭:“難怪都這麼一臉媚樣,之前我還遇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估計也是和你師承一脈的。”
黑裙女子眼神閃爍,並未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古寒山身形一動,竟然是想要趁着方林放鬆大意之際出手偷襲。
古寒山出手極爲凌厲迅速,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方林還真有可能被他偷襲成功。
可這裡是至尊聖殿,這是方林的地盤,是方林的主場。
在這裡,方林就如同是帝王一般,此地的一切都受到他的掌控,身處其中的所有人,除非是實力可以抗衡這座至尊聖殿,否則都只能是方林的掌中玩物。
只聽砰的一聲,至尊聖殿的力量自行出現,保護方林,同時將古寒山一下子震了出去。
古寒山大驚,同時神情越發難看,他已經察覺到,這片獨立空間十分不簡單,完全受到方林的掌控,在這裡想要和方林交手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現在你們應該明白,在這裡你們是沒有能力反抗我的,我讓你們活着,你們纔可以活着,我讓你們死,你們就得死。”方林輕描淡寫的說道,彷彿完全不將古寒山和黑裙女子的性命放在眼裡。
這種感覺,讓兩人極爲難受,尤其是古寒山,他極爲怨恨方林,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可眼下卻是被困在了這裡,完全淪爲了方林的階下囚,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種感覺,讓古寒山極爲憋屈,他這纔想起來,自己在和方林的數次交鋒之中,似乎都是以失敗收場的。
“古寒山,我們也是老朋友了,你說這一次,我該怎麼收拾你呢。”方林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