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坐到車上,陸飛很隨意的就將車子啓動了。他一踩油門,一打方向盤,車子就來了一個完美的漂移急轉。
“阿姨夫,你好棒,好棒哦。”車內傳來方文拍着小手的歡呼聲。
“阿姨夫還有更棒的呢。”陸飛嘻嘻一笑,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頓時如同離弦的箭猛地竄了出去。
看着陸飛的車子消失在眼前,平頭那顆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狠狠的吸了兩口新鮮空氣,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太美好了。
相比毒蛇、飛鷹以及小強,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太幸運了。平頭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再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因爲生命誠可貴,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
大發感慨結束,平頭又忍不住看向了王超。這個禽獸,幹了那麼多懷裡,竟然能跟自己有同等待遇,真是讓他嫉妒不爽。要是讓他來判的話,王超起碼要比小強慘好多才對。
正在平頭鬱悶的時候,王超慢悠悠的醒了過來。平頭心裡一驚,神色一轉,連忙堆笑着迎了上去,“大哥,你也見到了。我剛剛是身不由己啊。”
平頭的道歉,沒有換來王超的任何迴應。平頭一怔,仔細的看向地上的王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陸飛給王超做了什麼手腳,王超的身體都蜷縮成了一團,他勾着手腳,不住的顫抖着,那症狀,完全就是帕金森綜合症。
王超得了這種生不如死的病,後半輩子估計都要在輪椅上度過餘生了。一想到王超那醉生夢死,糜爛的靈魂被禁錮在軀體裡,平頭才幡然醒悟,這纔是世間最狠的懲罰啊。
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轟鳴聲,平頭輕輕的拍了拍王超的腦袋,“您老人家就慢慢在這裡等着吧,我先行一步了。”
砰!
槍聲響起,剛走兩步的平頭身軀一晃,倒在了草叢中。
……
陸飛正開着車子,冷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劈頭蓋臉的就責罵道:“神經病,你幹嘛把他們全都殺了?”
“殺了?”陸飛不解的反問道:“他們都死了?”
“廢話。”冷月沒好氣的回道:“我們定位了你的手機,找到了匪徒藏身的地方。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匪徒卻全都死了。不是你殺得,還能有誰?”
“警花老婆,你這樣說我,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陸飛不滿的撇撇嘴,“我獨身一人來的時候,你說我不行。現在他們死了,你又說是我幹掉的。你覺得這樣合乎邏輯嘛。”
“冷阿姨,你誤會阿姨夫了。”方文伸頭喊道:“阿姨夫說要把綁匪留給你審訊呢。阿姨夫沒有殺人,我可以作證。”
方文的話,冷月在電話那頭聽到一清二楚。只是看着滿地的屍體,冷月還是有些鬱悶,“你們現在在哪裡?”
“哦,我們要去方文家的餐館,你要來嗎?”陸飛笑嘻嘻的反問道。
“在方姨餐館門口等我,我和方姨現在就過去。”冷月冷冷的回道。
掛了電話,一個法醫緊張的跑了過來,“冷隊長,一共二十七具屍體,這算是秦川有史以來最大的兇殺案了。如果這事要是傳出去,那影響可就大了。”
“死者的死因呢?”冷月眉心都擰到了一起。
“全都是一槍致命。”法醫疑惑的嘆了口氣,“可我們在案發現場,卻沒有找到兇器。”
“我知道了。”冷月看了一眼排成一排的屍體,冷冷的說道:“記住,在沒破案之前,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知道。”法醫連忙點了點頭。
“黃濤,你過來。”冷月朝着遠處的黃濤喊了一聲。
“隊長,我在。”黃濤快步跑了過來。
“我現在和方怡回一趟餐館,這裡就交給你了。”冷月囑咐道。
“冷隊長,你儘管放心的走吧。這裡的一切我都會安排妥當的。”黃濤拍着胸脯保證道。
“方姨,我們走吧。”冷月攙扶着方怡,朝着警車走了過去。
一會功夫,冷月的警車就停在了有家餐館的門口。透過車窗戶,卻見方文和陸飛正在門前互相逗着玩。不知道陸飛說了什麼,方文笑的咯咯直響。
方怡眼眶中的熱淚在不住的打轉,這麼久了,第一次見到方文這麼開心,這麼快樂。
“陸飛的智商也就只能和小孩子玩了。”冷月看似嘲諷的一句話,嘴邊卻掛着得意的笑容。
“我可不這麼認爲。”方怡輕拭了一下眼角,“這麼好的老公,你可不能錯過啊。”
“方姨。”冷月嬌慎的看了一眼方怡。
“哈哈,好了,我不說,不說了。”方怡連忙拉開車門,下車輕呼道:“小文。”
“媽媽。”方文張開雙臂,朝着方怡跑了過來,母女相擁的時候,方怡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
“媽媽,阿姨夫好厲害啊。”方文激動的笑着,“綁匪頭子見了他,比學生見了老師還害怕呢。”
“哈哈。”方文的這個比喻,讓方怡忍不住開懷大笑。
“媽媽,要不讓阿姨夫做我的爸爸吧。這樣以來,他就可以天天保護我們了。”
方文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正在會心笑着的方怡,如鯁在喉。她羞澀的看了一眼陸飛,臉頰婉如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紅彤彤的。
“小文,你別胡說八道。”方怡責備的說道。
“媽媽,你要是不願意嫁給阿姨夫,等我長大了嫁給阿姨夫。這樣他依然可以保護我們倆。”方文天真的回道。
“你一個小姑娘家的,說着這話害不害羞啊。”冷月戲謔的颳了一下方文的小鼻子。
“冷阿姨是大人都不害羞,我一個孩子就更不會害羞了。”方文嘻嘻笑道。
冷月一怔,轉而輕笑起來,“你呀,跟神經病可真是越來越像了。看來神經病會傳染,這事是真的。”
“阿姨,阿姨夫不是神經病。”方文嘟囔着小嘴,“你再這麼說阿姨夫,我可就生氣了。”
冷月徹底傻眼了,她有些哭笑不得,“我說阿姨夫,阿姨夫都沒生氣,你生的哪門子氣啊?”
“我就生氣。”方文撅着小嘴,“阿姨夫救了我,阿姨夫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誰說他都不行。”
“人小鬼大。”方怡輕笑道。
“老公,我想你了……”
陸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咦,宛晴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