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說話挺橫啊。”光頭隨手撈起酒吧檯上的一個啤酒瓶。
發狠的照着酒吧櫃檯一甩。
“砰!”
頓時玻璃碎濺!只留下瓶口半截玻璃茬子緊緊的握在光頭手中。
站在門旁的兩個保安,迅速的跑了過來,“先生,我們這……”
“噗哧!”
還沒等保安說完,光頭手起刀落,鋒利的玻璃瓶已經插到保安的大腿上,又拔了出來!
哧!
一股血注從保安的大腿根噴涌而出!
“啊……”
現在一陣驚叫,衆人哄亂的從酒吧狂奔涌向門外。
“有什麼讓狗子過來找我!”光頭兇狠的朝着另外一個保安一瞪眼。保安頓時焉了,光頭直呼老闆狗子小命,可見來人不簡單。爲了不觸眉頭,保安扶着另外一個保安,也先行退讓了。
櫃檯內的酒保,此刻已經瑟瑟發抖的躲在了藏酒的櫃子下面。雖然打架鬥毆,他沒少見。但像這種不分青紅皁白,拎瓶就捅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爲了自身安危,他自然能躲就躲。
大廳的客人已經跑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一些喜歡拿生命圍觀的羣衆,遠遠的站在門口。
劉夏心底開始涌動出一絲恐懼,他慌亂的看了一眼光頭,目光猙獰,手中拿着的瓶渣滓還在不住的滴着血。
“你小子倒是橫啊。”光頭嘴角的肌肉微微的抽動着,“信不信老子捅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一旁的田龍那見過如此兇殘的模樣,兩腿都開始不住的打顫。他的手已經摸向了口袋,心情忐忑的算計着,報警的話,十分鐘之內,警察到底能不能來到。
劉夏也糾結的看了一眼陸飛,雖然他並不是十分喜歡陸飛。可這件事畢竟因自己而起,萬一陸飛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良心可能要一輩子都要過意不去。她緊張的看向陸飛,期待着陸飛語氣能緩和些,這樣也能爲她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報警解決。
“哼!”陸飛輕蔑的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不信!”
光頭一怔、矮個一怔、就連劉夏和田龍也跟着一怔。四對目光全都齊刷刷的看向陸飛。
光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依舊在滴滴答答的血瓶子,頓時怒髮衝冠,“既然不信,那老子就讓你信一回!”
話音落地,光頭握緊瓶子,朝着陸飛捅了過去。
“啊!”劉夏和田龍心裡咯噔一聲,那聲恐懼的吼聲,瞬間哽咽在喉嚨裡。
眼看着瓶子即將落到陸飛身上,劉夏恐慌的閉上了眼。
田龍微微張開的嘴,卻沒有來得及發出聲。眼前陡然見到了詭異的一幕。
光頭手中瓶子已經落到了陸飛的衣角,陸飛那淡然輕蔑的笑意瞬間冷了下來。田龍只看到陸飛腳下一影,光頭就像是連根拔起的佛像,直愣愣的朝後倒去!
“砰!”
身子摔在地上的厚重聲剛傳到衆人的耳朵內,緊跟着又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啊……”
因爲刺痛的強烈刺激,光頭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滾!這一滾不要緊,那碎落一地的玻璃瓶渣,再次狠狠的插到田龍的後背裡!
“啊!啊!啊……”
如期的尖叫,讓劉夏心裡又是猛地一咯噔。片刻,她卻陡然察覺到尖叫聲中的一絲異樣,她慌亂的睜開眼。卻見到光頭正像趴在地上喘着粗氣,後背上全都是玻璃渣滓,殷紅的鮮血已經染滿了整個後背。
“自作孽不可活!”田龍憤恨的朝着光頭吐了一口唾沫。
“做刺蝟的感覺怎麼樣啊?”陸飛嬉笑着看向光頭。
“你,你……哎吆!”光頭說着又忍不住輕哼起來。
“你什麼你。”田龍一腳踢在光頭的屁股上。
“哎吆!”光頭又輕哼一聲,艱難的擡起頭,目光兇狠的盯着田龍兩人,“有,有種你別走!”
“忘記告訴你了,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陸飛輕哼一聲,腳卻已經踩到了光頭的背上。還沒等光頭哼聲,腳下微微用力一捻,光頭背上那碎玻璃渣滓,變得更碎了。那些碎末,再次研入光頭的後背裡。光頭整個後背血肉模糊,血流順着腰間,如同決堤的洪水,涌了出來。
“啊……”
光頭淒厲的慘叫聲,讓一旁的矮個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爬起來的時候,也顧不上光頭,沒命的朝着門外跑開了。
眼前血腥的一幕,讓劉夏有些不適應。她朝着陸飛搖了搖頭,陸飛這才把腳從光頭的後背上挪開。
光頭額頭揮汗如雨,他隱忍的看了一眼陸飛,嘴脣動了動,硬是沒敢開口。他強撐起身子,將手伸到口袋裡,艱難的拿出手機,照着一個電話撥了過去,“喂,大哥,大哥,飛揚酒吧有人欺負我。”
“媽的,誰特麼這麼大膽?連老子的人也敢動?”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怒吼,“你現在等着,老子立刻帶人過去。”
嘟嘟!
掛了電話,光頭煞白的臉上又多出了一絲笑意,“有種你們就別走。”
“誰告訴你,我要走了?”陸飛嘻嘻一笑,將腳又擡了起來。
光頭的臉色頓時又變得慘白起來,整個身體全都躬成了弧形。他眼睜睜的看着陸飛的腳放到自己的後背上,恐懼的閉上了眼。
“算了。”陸飛輕笑着收回腳,“等你老大來了,當着他的面再打踩你這隻刺蝟吧。”
光頭撲通一聲,弓着的身子落回了地上,他喘着粗氣。
田龍憂心的看向陸飛,“大哥,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我們打電話報警吧?”
“不要報警。”陸飛嘻嘻一笑,“報警又要麻煩警花老婆了,她那麼累,我不想她來回折騰。”
劉夏心急如焚,他看着地上的半死不活的光頭,又看了看笑嘻嘻的陸飛,“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劉夏一直奉行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只要看着情況不妙,她都能立刻使出逃跑大法,所以才能安然無恙的泡吧到現在。
“想走?晚了!”酒吧門外陡然響起了一聲冷喝聲。
衆人一擡頭,一個爲首的中年人,正帶着三十多個手持棍棒的青年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