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和他們認識以來,從來沒說過廢話。
有事說事,不嘲諷,不吐槽。
甚至,那些不相干的人,比如之前校隊的那些隊員,他直接就無視了,一句“嗯”都沒有。
只有當一件事真的值得說的時候,他纔會去開口說,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也都是有用的!
“我接觸電子競技,只有一年,我對電子競技的瞭解很有限,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七鬼神,我也叫不出每一個一線戰隊的名字,但是,我有必須要打下七鬼神,打贏每一支你們所說的一線強隊的理由。”
“呃……難道是什麼朋友的遺願?”裴鵬天問道。
“沒那麼嚴重。”陳堯回答。
“那是什麼?”
“但是,也差不多。”
“我暈……”
不知道秦一燭在監獄裡,會不會連打好幾個噴嚏。
他還活得好好的,他的願望怎麼就變成遺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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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你接着說……”沈照樓有點發愣,因爲她的目標只是成爲一個職業選手,加入一些二線隊就已經很滿足了,可沒想到,陳堯的目標竟然定得有那麼高!
天哪!他要屠神!
他們打贏那些一線強隊!
雷道遠跟羅敬之說他們是井底之蛙,他們確實就是井底之蛙,陳堯一開口所說的,就離他們太遙遠了。
七鬼神,那麼高不可攀的詞。
他們每一個的實力都超乎了正常人的理解,如鬼,如神,他們怎麼會是說打下就能打下的?
“我們首先要衝出校園賽。”陳堯說。
“嗯,是啊……”果然是廢話啦。
“然後,我們要從c級聯賽裡晉級進b級聯賽。”
“啊?”幾個人一下沒反應過來。
“再然後,我們要晉入a級聯賽,最後,站上總冠軍的領獎臺!”
“……”沈照樓他們都有點被嚇到了。
機房裡,靜的可怕。
陳堯確實說了廢話,但是他不是廢話的那部分,也有點太突然了吧!
a級聯賽總冠軍!
他瘋了吧。
搞個半天說廢話只是個鋪墊?
可這鋪墊明顯不夠厚,他最後說的還是很嚇人吶!
“我現在離他們還很遠,我們離一線戰隊也還很遠,”陳堯看着他們,靜靜地道,“我甚至連自己和他們的差距有多大,我們戰隊離一線戰隊的差距又有多大都不知道。你們如果願意和我一起往前衝,那麼,我們可能會犯很多錯誤,也會經歷很多失敗……”
“咳,嗯。”三個人都點頭。
“我有必須堅持下去的理由,但是……你們呢?你們真的願意嗎?”陳堯的眼前其實也是一片漆黑,他並不能比沈照樓他們多看到多少東西。
他一場職業比賽都沒有打過,就揚言要衝着一個個職業級的冠軍而去!
沈照樓他們竟然沒有哈哈大笑,也沒有嘲諷他做白日夢。
陳堯自己都覺得意外。
那麼多的大神擺在面前,他們算什麼啊?就算沈照樓他們嘲笑他幾句,他也不會覺得又什麼不正常。
可實際上,沈照樓已經被他說得腦子暈暈的,又有點熱熱的:“我……我覺得,我好像……好像願意!”她的臉都已經浮上了一層紅霞,“不,我願意!我確定我願意!”
剛纔她還在想,她不想逼陳堯承擔校隊的責任。
其實,根本就是陳堯不想逼他他們!
如果他們今天並沒有開誠佈公地,說出自己對未來的想法,也許,陳堯還是不會跟他們說這些的。
緊緊握着的四隻手,就像把他們的距離無限拉近……
韓笑笑了起來:“陳隊這個問題問真巧妙啊……你騙我們‘yes,ido!’是要跟你私定終身的節奏嗎?”
“我無所謂,犯錯也是大家一起犯,失敗也是大家一起失敗,”裴鵬天還是那副只要有朋友在,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反正我們還年輕,又不是錯不起!”
仗着年輕,就是亂來,有什麼不行的?
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能容忍他們爲自己的夢想去犯錯。
“我明白了,所以,你必須要謝輕名。”韓笑從陳堯的最終目標,反推回來,才知道爲什麼他已經提了好幾次謝輕名歸隊的事情。
“嗯。”陳堯點頭。
“但是……這事真的不太好辦啊,”裴鵬天說着,打了個響指,“咱們拉下老臉跪下求他,也許有那麼一絲可能性……既然阿堯都已經給我們畫出了這麼巨大的一個願景,這麼一點點事情,我也不是做不出來。”
“不用。”陳堯阻止了他這種犯賤的思路,“我剛纔就說過了,等。”
“真的只用等?我們什麼都不用做?”沈照樓還是覺得這事不可能。
就算請出八擡大轎,謝輕名都不一定回來,更別說,讓他自己邁動雙腿走回來了。
等謝輕名歸隊的這件事,在沈照樓他們眼裡,比要去拿a級聯賽總冠軍還更不可思議!
……
沈照樓他們離開機房的時候,那種擡頭挺胸的樣子,在別人看來特別的二,她非要他們拉着手,一路前往戰戈網吧。
陳堯覺得,這樣手拉手地走,像幼兒園的小朋友。
可沈照樓堅持認爲,他們就像緊緊連在一起的,堅不可摧的牆!
“好吧。”陳堯也沒反對,就這麼陪他們一起二着,二到了戰戈網吧。
他們是來讓張寧看呂洱的錄像的。
沈照樓和裴鵬天除了覺得呂洱打得好之外,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彆扭的。
韓笑先只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陳堯說了之後,才越看越覺得彆扭,他們把想法都跟張寧說了,張寧打開錄像就看了起來。
看完第一遍,張寧奇怪地回頭瞟陳堯和韓笑:“哪裡有問題了?沒問題啊!”
“再看看。”韓笑說。
“就這點內容,有什麼再……”張寧說着說着,還真的就再看了一遍。
等到第二遍看完的時候,他沒有再吭聲和陳堯他們說話,而是自顧自地拉回進度,看了第三遍。
第三遍看完他的臉色已經有點凝重了。
然後,再是第第四遍,第五遍……
陳堯就一直站在他後面,耐心地跟他一起一遍一遍地看着,呂洱的【洱海潮生】在每一局裡的表現。
直到看完第七遍,張寧一推桌子,轉椅一轉,朝向他們:“她是誰?”
“隔壁校隊的一個高一新生。”韓笑說道,“怎麼樣?確實是很彆扭吧?”
張寧又回頭掃了一眼屏幕:“她不會她,當然彆扭!”
沈照樓沒聽懂:“她不是她?大叔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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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搞定,第五章奉上了。連續兩個星期的星期五都爆發,有點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