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寧主任覺得我是在冤枉你們啊?我問你,邀請我們參加酒會,卻不發請柬的是不是你們主辦方?”
楊帆好笑地質問道。
“那個……可能是我們主辦方的工作人員漏發了,無心之過,可不能說我們主辦方故意侮辱你呀。”寧遠辯解道,他沒想到這點小小的失誤也能讓楊帆拿來小題大做。
“一句工作人員的失誤就能推得一乾二淨?反正我在酒店門口是受到了迎賓人員的阻攔和爲難,進入酒店後,又因爲沒有請柬而被你們楚大少爺趕了出去,你敢說這不是你們主辦方故意刁難於我?我可清楚的記得,當時我問楚文輝,他趕我出去,代表的是他個人還是你們主辦方,他可說的是代表的主辦方!”
“楊隊長,這一切都是誤會吶,楚少沒管事,不知道你們是被邀請來的貴賓,他只認請柬,當時你們身上恰好又沒有請柬,故而纔會鬧出這麼一出誤會……什麼事情咱們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嘛……”
“寧主任!”楊帆語調突然提高了許多,“我看你這不像是要好好談的態度,一來就跟我推卸責任,什麼工作人員失誤,什麼楚少不管事,你在這兒跟我玩兒呢?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談的必要了,我現在要去買車票,明天就離開蓉城!”
楊帆說罷,也不等對方說什麼,直接掛掉了電話。
“什麼情況,打電話過來就爲了跟你說這些?”水魚嗤之以鼻,給你們機會談了,結果你們跑過來淨解釋些廢話,當我們好忽悠啊?
寧遠那邊聽到楊帆等人明天就要離開蓉城了,十分焦急,知道他們一旦走了,這事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連忙再打過去,這次楚明軒叮囑他別搞談判那一套,上去就直接問對方的訴求。
寧遠點頭如小雞啄米,表示自己銘記於心了,然而撥打了好幾次都不通。
“打牌,打牌,再晾他一晾,我那麼閒是吧,整天啥事不幹光等你電話了?”
楊帆鄙視的瞧了震動的手機一眼,毫不搭理。
這一來一回,很快就到中午了,本來的賽程是下午五點開始總決賽第一局。
可現在還是一團糟,完全沒有緩和之色,也不知能不能按照正常的比賽進度開展。
沒過多久,蜀州省體育總局發聲了。
勒令蜀州省絕地求生邀請賽立即停止,他們將派人對寧遠領導的主辦方班子進行徹查,並且會和光帝水魚等人協商調解,等這事什麼時候解決了,再說總決賽如何開展的事。
見此聲明,楚明軒臉色陰沉,拖了一上午,省體育總局已經不耐煩了,若他們再解決不了此事,恐怕很快就會換人接替他們的工作。
楚文輝臉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難看,他已經意識到這次**有多嚴重了,他沒想到一個楊帆,居然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使他們金宇集團都遭遇到了信任危機!
沒過一會兒,孤少打電話來,估計也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過來慰問一下楚文輝。
楚文輝在電話裡把孤少罵了個狗血淋頭,就因爲幫你這個破籃子事,搞得他們現在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偏偏你還敢在他氣頭上打電話來……
捱罵了,孤少也只能悻悻忍着,畢竟這事確實因他而起,楚文輝若不是幫他,也不會惹一身騷。
“好一招以退爲進!我不相信這是楊帆想出來的主意!”
小晴怎麼也不相信,這是楊帆能夠想出來的應對策略。
孤少謀劃了那麼久,才借楚文輝的勢在酒會上揭露楊帆光帝的身份,再讓楚文輝對其瘋狂打臉,在今天早上發佈新聞,讓光帝的名聲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折辱。
本以爲楊帆受辱,只能夠忍氣吞聲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卻沒想到他來了一手退賽,以退爲進,直接把金宇集團逼到了風口浪尖!
小晴怎麼也想象不出來,以楊帆那直率的性子,能夠想出如此絕妙的反擊手段?肯定是水魚或別的人出的主意。
“我更關心的是,這傢伙怎麼成了happy girl的朋友……”
孤少一雙眸光明滅不定,水魚楊帆能請得動沒錯,可happy girl這樣的存在,居然也會跟着退賽,這股力量就着實讓人感到可怕了。
一開始是孤少借楚文輝的勢來和楊帆之間的較量,現在看似是楊帆和楚文輝之間的較量,沒有牽扯到孤少,實際上孤少也脫不了干係。
回頭楚文輝免不了要找他算賬,而偏偏這次較量,他沒有任何可以發力的地方。
楊帆這一手以退爲進,瞬間扭轉局勢,試問,現在網上可還有誰談論昨日光帝酒會受辱的事?
沒有!現在網上全是看金宇集團笑話的!
十支戰隊聯名退賽,關鍵其中有好幾支名氣還很大,舉辦比賽弄到這種地步,金宇集團也算是獨一家了。
相比之下,楚文輝讓光帝受辱算什麼,耍些小手段罷了,光帝一手退賽,直接將軍,打得金宇集團是頭皮發麻!
毫無疑問,這場博弈是光帝和水魚這邊大獲全勝,接下來,就看金宇集團怎麼去“議和”了,是“割地”還是“賠款”,纔是吃瓜羣衆比較關心的。
……
打完牌,大夥兒出去吃了午飯,寧主任打來了第七十二個電話。
楊帆終於給他接了起來,“喂,寧主任,我剛吃完飯,找我有事啊?”
另一邊,楚文輝氣得直拍桌子,這個混蛋!他們在辦公室急得團團轉,對方好像一點都不急,又打牌又吃飯喝咖啡的,生活過得比神仙還瀟灑,真是氣煞人也!
寧遠滿頭大汗的說道:“楊隊長,之前是我不對,你說的情況全部屬實,千錯萬錯都是我們主辦方的錯,我們願意誠心誠意向你道歉,只求你們能夠放下芥蒂,重回賽場。”
他實在是被晾得太久了,不敢再扯些有的沒的,一上來就認錯道歉,直奔主題,生怕楊帆一言不合又把他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