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任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古城的城門口,看着圍在自己面前圍成一個圈,還帶着尖叫的粉絲羣衆們,許任飛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許任飛:(╯‵□′)╯︵┻━┻
“畢小九!”
從餈粑碗中擡起頭,口中吃着黏黏的餈粑,畢夏笑眯着星眸搬着小板凳坐在人羣的另一側,悠哉哉的對着許任飛揮着手,然後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許任飛:“畢小九!你給我過來!別想一個人吃獨食!我這都是爲了誰呀!”
畢夏眨眨眼,有些不捨的看着自己碗中越來越少的餈粑,再看看許任飛,突然星眸睜大,一副不可思議的看着許任飛的方向,然後猛的起身指向許任飛的身後。
許任飛反射性的轉過身,畢夏趁機連忙將剩下的餈粑大口吃掉,待許任飛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嘴中塞的鼓鼓的,還一動一動的畢小夏。
再次被坑的許任飛哭笑不得的看着畢夏,“你至於嘛!小吃貨!”
當然至於了。
畢夏翻了個白眼,將餈粑全部嚥下去之後,才擡步朝着許任飛走去,身爲吃貨,是拒絕將到嘴的食物給別人的!
想到這,畢夏頓了頓,唔……如果是我們家的四哥的話,可以分一個,用嘴的!
見畢夏走來,尖叫聲再次響起,甚至還有人還是喊着畢夏的名字,更多的喊的是‘聖上’這兩個字。
“讓你跳舞你怎麼還不跳。”畢夏對着粉絲們揮了揮手,在粉絲們的尖叫聲落下之後才轉頭對着許任飛挑眉問道。
許任飛委屈的看着畢夏,“之前還叫着七哥,現在東西吃進你肚子裡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委屈!”
畢夏歪了歪頭,“沒有呀,我這不是給你留了嗎?”
說着,畢夏將手中的碗端到許任飛面前,笑眯眯道,“瞧,雖然只剩下料了,但是還是充滿着餈粑味道的。”
許任飛:“……泥奏凱!”
“話說你跳舞了沒,”畢夏催促道,“你快點跳呀,不然一會阿姨找我們要錢,我們可是沒有錢的,只能把你壓下了。”
“爲什麼壓我!”許任飛蹦起,“你長得比我好看!比我聰明!比我招人,難道不應該壓你嗎???”
畢夏微笑,“你火呀!”
許任飛:“……我認了!”
說着,許任飛突然轉過什麼,右手高高擡起,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五指伸開。
五。
四。
三。
二。
一!
許任飛雙手像是沒有了骨頭一般掉落在兩側,然後他的雙腿開始彎曲起來,整個人像是沒有了靈魂一般的提線木偶一樣。
忽然,許任飛動了,他僵硬的擡起手,擺動着動作,然後緩緩地轉過身,頭機械般的垂了下來。
畢夏沒有見過許任飛跳舞,但是她發現許任飛只要是跳起舞或者唱起歌來,就不在她認識的那個許任飛。
他的舞沒有空間中左右兩個人的熱情狂放,緊緊是提線木偶般的機械擺動,和那僵硬的動作,卻讓人覺得站在他們面前的人就是一個沒有靈魂,只剩要靠着別人操控的提線木偶一般。
那可悲的靈魂中充滿着哀傷和絕望,它想反抗,它在反抗,它正在一一點點活過來。
就在衆人癡癡的看着許任飛的舞蹈時,一陣震耳欲聾的鑼鼓聲響起,畢夏瞬間清醒,擡起頭,入眼的便是騎着馬,胸前帶着紅花,身着古時新郎官衣服飛揚跋扈的男子。
而他身後的花轎,卻是被人嚴加看管起來,最重要的是,那花轎中時不時響着求救聲,只不過那求救聲被一聲聲的鑼鼓聲掩蓋,只有在中間短暫的停歇中隱約的聽到。
畢夏眉心微皺,轉眸看向是不是將鏡頭轉向花轎方向,卻佯裝不小心飄過的林子和阿文,畢夏心中瞬間明瞭。
紅脣微勾,在花轎經過身邊的時候,後腳瞬間發力,側身翻過被轎伕擡着的轎杆,兩隻手同時搭載轎伕的肩膀上,單腳踏在那轎杆上,冷清的聲音懶懶響起,“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新娘過,留下故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