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林小冬的思維愈發地敏捷和清晰,綜合高軒的分析,王志運所言固然有可能沒有高軒所說的那麼嚴重,但可以感覺得到,王志運有所圖謀,只不過他的目的是什麼,林小冬卻是懶得去深思。
、陸、王,現在勉強算是一個自己,這是一項長期的鬥爭和博弈,林小冬已經決意暫時不陷入或者不過份地陷入進去,立態度的變化,雖然改變不了他們敵對的本質,但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的方針是早已決定了的,林小冬已經把自己定位於參與者,而非陸家的馬前卒,所以自己的行動又何必被別人所左右?
所以無論王志運的最終動機是什麼,林小冬自有巋然不動的應對之策。
不過高軒幾次神經兮兮地說自己不簡單,倒是令他一頭霧水,也不知道高軒所云爲何。
這麼一路想着,很快到了沈碧茹的住處,柳清漪還在和沈碧茹聊着天,見林小冬渾身酒氣地進了來,柳清漪皺着眉頭道:“幹嘛喝這麼多酒?”
林小冬笑着道:“多嗎?不多啊。”
“你出來,我跟你說個事。”柳清漪忽然神秘兮兮地拉着林小冬出了來。
林小冬不知道她搞什麼鬼,擡眼看了一眼沈碧茹,沈碧茹也是一臉的詫異。
出了來,柳清漪低聲道:“今晚不走了。”
林小冬怔了一下,柳清漪臉似火燒道:“茹姐明天走了,今晚便宜你。”
林小冬又是一怔:“什麼意思?”
林小冬很快便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他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便宜,居然是他力挑二女,沈碧茹向來開放,倒也不怪,柳清漪居然參與到一龍戲二鳳的角色扮演遊戲之,而且還很投入。
所以林小冬扛不住了,這種刺激簡直是慘絕人寰。不過林小冬也明白,沈碧茹此去,下一次相見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這麼別開生面的分別儀式由不得他心不在焉,所以只有賣力地使出渾身解數,將二女搞得哇哇直叫,當然,代價也是有的,那是林小冬直接累成了狗。
沈碧茹走的很早,沒有讓林小冬去送,相見時難別亦難。
柳清漪送沈碧茹去了機場,林小冬的心似乎被掏空了,他不由問自己,這麼做到底是不是自己過於自私了,只是這個問題現在去考慮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騎虎難下之際,也只有一條道走到黑了。
第二天,沈碧茹打來了越洋電話,說已經安頓好,林小冬心裡的一塊石頭也放了下來,不過他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一切隨遇而安吧。
第三天,國慶假期的倒數第二天,高軒打電話來說向蔚已經了手術室,是剖腹產,林小冬問明是哪家醫院,然後和柳清漪一起帶着彩兒趕了過去。
路林小冬跟彩兒說了,彩兒表示明白,很開心地問林小冬:“爸,我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林小冬板着臉道:“不能驕傲。”
林彩兒笑靨如花。
到了醫院,高軒顧不塞喧,領着彩兒進了手術室,林小冬和柳清漪在門外候着。
柳清漪低聲道:“真怪,他們倆口子可都是名門望族,怎麼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沒一個人沾邊的?”
林小冬也覺怪:“不清楚。”
正覺不可思議,手術室裡傳來嬰兒的一聲響亮啼哭,高家的千金終於呱呱落地。
豈料高軒手舞足蹈地出了來,大笑道:“我拷,烏龍,烏龍,超級大烏龍啊。小冬,那醫生說沒把握,是他孃的真的沒把握,哈哈,生了個帶把兒的。”
林小冬忍俊不禁:“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彩兒紅着臉出了來,高軒一把摟住了彩兒說:“乖女兒,乾爸這次得感謝你,以後有什麼你爸爸給不了你的願望找乾爸。”
林小冬失笑道:“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
柳清漪也笑:“瞧你們乾的好事,我特意帶了塊玉給乾女兒的,現在倒好。”
高軒哈哈大笑:“一樣一樣。你們先坐,我進去照顧老婆去。”
林小冬一把拉住,道:“高軒,我看這兒也沒別的人,讓清漪留下來幫個忙吧,你一個大男人,手忙腳亂的。”
高軒怔了怔,道:“也行,反正都是一家人,清漪也是小高的乾媽嘛。”
柳清漪輕車熟路,一陣忙活,向蔚被推進了病房,向來冰冷的她,此時臉多了幾分母性的光輝,或許直到這一刻,她從實現了女人的蛻變。
看了幾眼那粉嘟嘟的小傢伙,閉着眼睛,也看不出到底像誰,不過看高軒一臉寵愛的模樣,林小冬也是感受到父愛如山。坐了一陣,林小冬便起身告辭,高軒將他送出來,林小冬道:“真不用清漪在這兒了?”
高軒笑着道:“家裡總是要來人的嘛。”
“那行,有什麼需要打電話給我,我你有經驗,不過估計也不用打。”林小冬笑着招呼了一聲,向蔚剛產下孩子,卻沒有點虛弱的樣子,麻醉的藥效早已經過去了,臉露出了一絲奢侈的笑容,算是跟林小冬一家招呼過了。
出了醫院,柳清漪失笑道:“現在咱們這兩家真有些剪不斷理還亂了。”
“那不剪不理了。”
“你決定了?”
林小冬微微一笑:“分得太清,沒必要。”
看得出來,林小冬心早有定數,所以顯得風輕雲淡,篤定之極。
假期結束,沒什麼波瀾,回安東時,只是跟老爺子通了一個電話,林小冬刻意地沒有提及病情的事情,只是說下次回來要等到春節了,到時候好好敬老爺子幾杯。
老爺子放聲大笑:“只要閻王爺沒收我這把老骨頭,怎麼都行。”
放下電話,林小冬淚流滿面。
重新踏回玉林的這片土地,林小冬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到玉林當晚,他便致電給謝天、馮巖,約他們一起吃個飯。至於千佛情的賈玲,他暫時沒有什麼動作,有些事情倒也不是急着來的,況且整合的事情,林小冬也不便於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