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鐸躺在熱氣繚繞的浴缸裡,這是今天的第三個澡了,修奕從外面拿了睡衣和浴巾走進浴室,明亮的浴霸讓屋子裡的溫度有些烤人,又或許是因爲害羞,司鐸的臉頰都是粉紅粉紅的。guan
修奕用水淋溼了司鐸的頭髮,指尖卻停留在司鐸烏黑的髮絲上,問道:“染過?”
司鐸嗯了一聲,又道:“大四畢業典禮之前染了摩卡色,後來在學校當了老師,我爸非要我染回黑色的。”
修奕在司鐸的臉頰上捏了一把,然後在賓館的洗手檯上挑了一袋卡詩的雙重洗護,在手心上揉出白色的泡沫抹在司鐸的頭髮上,雖然只是比以前有了一些細微的乾燥,可是修奕還是能從指尖感受到不同。
司鐸抹去蹭在額頭上的一小團白色泡沫,擡眼問道:“哥,你怎麼知道我染過的?”
修奕不動聲色地道:“因爲我是你哥。”
司鐸悶悶地哦了一聲,可是心裡卻因爲這句話而溫暖了起來,他轉過頭望着修奕,修奕卻一按他的腦袋,“看什麼?”
司鐸微笑,“看哥有沒有變老。”
修奕勾了勾嘴角,將司鐸腦袋上的泡沫全部衝乾淨,簡單地洗了身子便將他裹在毛巾裡打包出了浴室。
修奕原本將司鐸安置在客房,可是司鐸卻賴在修奕的臥室裡不肯走,修奕心疼司鐸便也寵着他由他鬧着。
修奕從醫藥盒裡找出一管白色的藥劑,那是Takii給他常備的一些跌打損傷的藥膏,司鐸安安靜靜地趴在牀上,屁股上捱得巴掌倒是並無大礙,只是腿根處一圈皆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修奕用手掌的溫度將乳狀的藥膏化開,輕輕塗在傷處,司鐸雖然臉紅着有些害羞,可是這樣的待遇在修奕走之前也是極其難得的,所以他只是把頭埋在枕頭裡,緊張,卻又享受着被疼惜的感覺。
雖說是修奕自己踢的,但到底還是心疼,因此一貫清淡的口氣也夾帶着一些怒氣,“都是爲人師長者了,那性子還是一點都不改。”
司鐸撇撇嘴,“是不是老師有什麼用,哥一句話還不是立刻就被罷免了。”
修奕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輕笑道:“還記仇呢?跟陸氏的合作計劃正是到了關鍵時刻,陸迪忙得沒日沒夜,你就在這裡樂得逍遙?”
司鐸不甘心地蹬了一下腿,賭氣道:“反正我幹什麼都在你的眼皮底下,你什麼都知道,可是你一走就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我連一點影子都找不到。”
修奕知道司鐸這話賭氣的成份居多,可是語氣裡的酸楚確是實實在在的,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如何安慰纔好。
修奕給司鐸上好藥,便給他蓋上了被子,修奕揉了揉司鐸的頭髮,輕道:“今晚不回去的話,那孩子會擔心吧?”
司鐸裝傻道:“哪個孩子?”
修奕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腦袋,故意說:“就是那個已經被罰過100圈,而且即將要代替你去跑另一個100圈的孩子。”
司鐸連忙翻過身子拽着修奕的衣角,焦急道:“修奕哥,是我的錯,別讓他去跑了!”
修奕卻閒閒地道:“剛纔不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麼,這會求什麼情。”
司鐸知道修奕是逗他,心中踏實了大半,嘆口氣無奈道:“哥不是什麼都知道麼,我怎麼回答還不都是一樣的。”
修奕看了下表,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他將被子給司鐸蓋好,說道:“我去弄點吃的,想吃什麼?”
司鐸心裡有些感動,修奕竟還記得他喜歡夜宵的習慣,可是修奕是從何時開始學會做飯的,以前修奕是從不進廚房的。
修奕看出司鐸的疑問,站起身理了下衣服,道:“所謂特工,只有在做好一般工作的基礎上,才能去做特殊工作。”
司鐸知道,雖然修奕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但是這幾年想必是受了不少的苦,剛纔修奕給他洗澡的時候他有偷偷看到,修奕手臂上的傷痕比以前又多了些。
司鐸的眼眸突然一亮,“哥,讓我去做宵夜給你吃吧?”但是他隨即想到修奕向來是食有時,過了晚上9點是不會再吃東西的了。
修奕只是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今天累了吧,你好好趴着,我做完端上來給你。”
司鐸受寵若驚地望着修奕,要知道,以前即使是被揍得坐都坐不住,修奕也從不允許他在房間裡趴着吃東西的,頂多是允許他站着吃飯而已。
果然,修奕望着他道:“下不爲例。”
修奕去了不多時便端着一個咖啡色的托盤走了上來,他將托盤放到牀頭櫃上,司鐸有些不滿地嘟着嘴,他滿心期待的夜宵居然只是一碗撒着蛋花的白米粥和一杯橙汁。雖然那碗白白的米粥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但是司鐸的口味一向比較重,喜歡吃甜的和辣的東西。
修奕沒有喂司鐸,畢竟司鐸沒受什麼了不起的大傷,修奕一向覺得男孩子是寵不得的。
司鐸吃了幾口,濃濃香香的味道勾起了他的食慾,他不得不再次佩服起他的哥哥來,而修奕卻只是淡淡地道:“倒也沒有特別去學怎麼做,只是很多時候,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最後一頓飯,這樣想着便覺得應該做好一些。”
司鐸聽着很是感傷,端起碗幾口就喝得一滴都不剩了,修奕接過碗道:“你現在體能數據是多少?”
司鐸心裡一緊,以前修奕制定了一套體能測試的衡量標準,從很多項目的數據中得出一個體能係數。他自己的高峰狀態時的係數是83,而上次給藍辰聿做測試時他順便也衡量一下自己的,雖然這四年他一直有斷斷續續地打着籃球,但畢竟是疏怠太多了,以至於他都不敢告訴修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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