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想問一下,您的師門是誰?”吳夢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心情,問起了羅轢。
“師門?我沒有師門。”羅轢想了想,覺得吳夢肯定是問的有關自己異能的事情,這些對於龍組的人來說吸引力最大,因爲雖然他們自身能力強大,但這世界卻無奇不有,所以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來了解這些奇人異事,以增加自己的經驗與見識。
“沒有師門?難道首長是自己練的?”吳夢繼續問道。
“你是說這個?”羅轢又在空中橫漂了幾米,動作瀟灑極了。再怎麼說羅轢也就二十出頭的青年,少年心性還是有的,說飛就飛,說漂就漂,全然不顧在場人士的感受。
“是的,首長。”吳夢目不轉睛地看着羅轢漂在空中的身姿。
“也不是自己練的,是我剛纔覺得這山路太難走,在路上悟出來的。”羅轢解釋道。
“啊?首長,我怎麼悟不出來?”赫連曉華作爲女性,在這方面擁有天生的疑問權。
“呵呵,這事是一言難盡。總之,這種空中漂移,我是昨天不會,前天不會,以前不會,只是剛纔才學會。”羅轢不再解釋。
就在幾個人閒聊的當口,後面一行人終於爬上來了,而跑在前面的,則是天眼公司的小虎和小柴,緊跟着的是金額包括華縣長在內的幾人,王書記和他的秘書滯留在最後。小虎和小柴路上那個急啊,自己作爲調查員,怎麼爬個山路還不如集團公司派來的顧問呢?所以他們是拼了命地爬。
“大家休息一會兒吧,等等王書記他們。”羅轢見天眼公司的兩個手下也累了,提議道。X縣的這個華縣長不錯,不但能跟上金額他們國安的步伐,自己還背了近二十瓶的礦泉水,這時,縣長拿出水來,“各位首長,請喝水。”
休息了十分鐘左右,王書記和他的秘書兩人高一腳低一腳地終於爬到了羅轢等人的面前。“王書記,你們休息五分鐘,喝點水;金局長、王書記,華縣長,一會兒你們地方上的同志把行李全部放下來,讓陳廣洋和趙助理他們揹着,你們輕裝打前站,我們慢慢上來。”羅轢覺得如果以這樣的速度只怕要下午三點才能達到“十八彎”了。雖然現在山路已經走了多半,但山路是越往上走越難走。
“這怎麼行?你們是北京來的客人?”金局長沒有說“首長”而說是“客人”,表明這人很會來事。“不要爭了,就這樣安排。這是命令!”羅轢說道。這也許是羅轢第一次下達命令吧。
按照羅轢的要求,這爬山的速度果然快了一些。羅轢走在最後押陣,赫連曉華不知給趙連城說了什麼,也跟着羅轢走着。
“赫連姐姐,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只要沒外人在場,羅轢實在不願叫什麼“趙助理”、“赫連秘書”的,他喜歡以哥、姐相稱。
“沒什麼呀?陪你這個首長弟弟走走不行嗎?”赫連曉華逗着羅轢。
“那有什麼不行,我是求之不得呢。有美女相伴,這山路可輕鬆多了。”羅轢也開着玩笑。
“小樣!昨天,喬伊和信美娜兩人可是興奮得很呢?”赫連曉華果然有話要說。
“這兩個傢伙還真是,幾天前見面時她們問我是從哪兒出發的,我只是隨口說了西四胡同,而且在她們的另一個問題裡我只是說路過那兒,誰知這兩個鬼精靈的人竟然摸到衚衕裡來了。”羅轢解釋道,他還是擔心赫連等人引起誤會。
其實,赫連曉華說的興奮應該是信美娜,喬伊根本沒有那種表現。在回學校的路上,喬伊想得最多的是,自己原來覺得這個大男孩很誠實,有一種做人的自然之態,灑脫之風,作爲一般的朋友交交應該是有益無害的,可現在,別人的地位如此之高,就是自己的父親也絕對達不到的高度,如果以後他打電話給自己還好說,但自己卻千萬不能主動去招惹這個人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呵呵,首長,這倒是不要緊。西四胡同並不是軍事禁區,它本身並沒有什麼秘密,只是住的人地位比較高罷了。一般的人也是可以在那兒走走,散步的。只是,通過我的觀察,那個叫喬伊的女孩本質非常不錯的,首長,如果你喜歡的話,就要抓緊,不要放棄,誰知道像她那樣出色的女孩子哪天身邊會突然冒出一個男朋友來。而且……”赫連曉華突然不說了。
“赫連姐姐,而且什麼?”羅轢問道。
“而且她母親鄭嬌豔似乎已經給她物色了好幾個男朋友了,只是喬伊一個也不動心。客觀地說,那些男孩子給人的第一印象不錯,而且都是身家巨億的公子哥兒。”赫連曉華提醒道。
“呵呵,是這事?”羅轢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就再也不說話了。
一行人終於一身是泥地到達了十八彎。當地的鄉鎮長,派出所所長等昨晚上接到通知,今天一早就開始上山等着羅轢等人了。鄉鎮長和派出所的人除了認識縣委政府的一般人外,其他的人都不認識,經過王書記介紹,他們知道這次事情算是鬧大了,這個十八彎也算是出名了,連中央首長都來了七個,這可怎麼得了?
羅轢等人在路上摔打了幾個小時,也算是餓了,所以並沒有推辭先吃飯的安排。飯局是安排在村長家裡的。一圈大大的四合院,雖然沒有北京的四合院佈局合理,但也有山區特點,村長今天可是高興極了,平時,一年難得有兩次的鄉鎮領導到他們這兒都算是貴客了,今天不但書記縣長來到了自己的家裡,而且還來了北京的大首長,所以那死人帶來的不快早就跑得一乾二淨,只是讓幾個靈性的村民上茶,上菜,一溜又是滿滿三桌。山區的臘肉、野味等擺滿了整張桌子,且風味獨特。龍組和趙連城幾人也不客氣,一點也沒有首長的樣子,大快朵頤地吃着喝着。當然,主要原因是餓了。
七具屍體整齊地擺在村裡惟一的祠堂裡,屍體上已經蓋着白布。最先遇害的屍體已經有了一些怪異的味道,如果不是等中央來人村裡說不定已經掩埋了。羅轢一行和龍組的人一個一個地揭天白布,仔細地檢查着,每個人都臉色鐵青,四周圍滿着悲慼的村民,有的人躲在角落裡輕輕啜泣。
“可能是妖靈或鬼魅所爲,絕對不是人乾的。”吳夢率先說出了他檢查的結論。龍組其他兩人也贊同吳夢的結論。因爲他們兩人知道吳夢來自於修真門派,對什麼妖鬼和邪門外道有一種直觀的感覺。
“而且,我還能感覺到鬼氣,似乎離這兒不遠。”吳夢說着擡頭看了看圍觀的人。
既然中央來的首長都這麼肯定,那就是鬼了。見吳夢擡頭觀望,所有的人也都擡頭觀望,以爲鬼就在身邊。膽小的村民聽說是鬼在作祟,都嚇得直往後退。羅轢也與大家一樣,擡起頭來四處看着。
這時,羅轢發現靠牆邊有一個人一直在冷笑着。羅轢想,大家都很悲傷,爲何這人會冷笑呢?再看他穿的衣服,似乎是很多年以前的樣式。羅轢一聲冷喝:“喂,那村民,你爲何只顧冷笑?”衆人聽羅轢突然發問,似有發現,便循聲望去,可什麼也沒看見。
那村民見羅轢盯着自己站立之處喝問,猝不及防之下急往後退,但他忘了後面是一堵牆,所以這一退就退到牆裡去了。
“呵呵,還真的是鬼!今天有我在此,看你還敢作惡?”羅轢瞬間明白,人是不可能與牆體合二爲一的,這人一定是鬼了,所以高聲喝問道。
那鬼不知羅轢怎麼能看見自己,而且那人似乎沒有什麼法力,感覺到有些奇怪,便想逃跑,但他身形剛一移動,卻發現動彈不得,四周退路已被封死。“大仙,饒命啊!”那鬼突然哀求道。
咦,那牆上怎麼會說話,難道真是有鬼?本來,一行人以爲羅轢只是出聲爲自己壯膽,別人是首長嘛,大家也就理解了,可牆上還真的傳出聲音來,這不是鬼又是什麼?這下子,膽小的村民立即退出祠堂之外,王書記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恐怖的事情,雙腿不自覺地哆嗦着。
“那鬼氣正是從牆邊而來。”吳夢突然明白了。
“從實招來,你是何鬼?爲何作惡?否則,我定將你神形俱滅!”羅轢再次高聲喝道,同時將神念控制的牆壁緊了緊。
“大仙,別殺我,我招我招!嗚……”那鬼說着說着,竟然哭了。鬼哭的聲音可不太好聽,一些膽大的村民也往祠堂外移去。
“首長,我們怎麼看不見呢?”赫連曉華問道。其他人也有這個想法:真的是鬼呀,爲什麼首長能看見而我們看不見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纔吳夢說是妖鬼所爲,說鬼氣離這兒不遠,大家便擡頭四處張望,我也擡頭四處打量,突然發現這傢伙一個人站在牆邊冷笑。我想,村裡死了人,大家都非常悲傷,爲何這傢伙會冷笑呢,所以我就喝問了一聲,這一聲可能將這傢伙嚇了一跳,他往後一退,身子就退進牆壁裡去了,這時我才明白,這傢伙就是那個作惡害人的鬼,當我再問時,他想逃跑,但去被我困在牆壁裡動彈不得了。”羅轢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