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錯了什麼?”秦飛感覺坤猜今天說話有些怪怪的。
坤猜感覺喉嚨裡火燒一樣,連口水都吞不下去。
憋了半天才道:“我只是說,如果我將來做錯了什麼,老大你會不會原諒我?”
秦飛微笑道:“我和你本來也只是碰巧了在監獄裡相識,雖說非親非故,可是好歹一起共歷生死,說是過命的交情也不過分,你雖然口口聲聲叫我老大,我也沒當你是小弟看,咱們之間就是兄弟,是朋友,將來也是一條壕溝裡的戰友,只要你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僅僅只是一件錯事,我想我秦飛也沒那麼小氣。”
“真的?”坤猜暗暗鬆了口氣:“老大,我就當你這句話是免死金牌了。”
“你今天怎麼有些古古怪怪的?”秦飛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坤猜猛然嚇出一身冷汗,他忽然意識到這話題最好到此爲止,秦飛不是傻蛋,自己這麼磨磨蹭蹭地說下去,肯定會被他察覺出什麼。
不過他也暗自鬆了口氣,至少秦飛還真沒把他當外人了。
只要不是傷天害理就可以,那麼,自己只是隱瞞了一些秘密而已,應該不算傷天害理吧?
心裡雖然這麼想,坤猜還是惴惴不安,從最近觀察來看,秦飛似乎經常會想起一些在部隊時候的片段,而且似乎連自己母親的名字都記起來了,遲早有一天,他會恢復記憶。
自己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來坦白,否則等秦飛自己恢復記憶,那麼一切都完蛋了。
但這個合適的時機不是現在。
想到這裡,坤猜決定將已經吐到了喉嚨裡的秘密再次壓回了肚子裡去。
“沒什麼古怪的,我剛纔只是心情不好,覺得我給老大你丟臉了。”
秦飛說:“得了,別像個娘們一樣囉囉嗦嗦婆婆媽媽,你這人本質沒什麼問題,就是有時候性子像個婆娘一樣,很讓人討厭。”
“那好,我不磨蹭了,現在就跟你回去訓練。”
“走吧。”
……
打自這天氣,坤猜的表現再一次出乎秦飛的預料。
在接下來的訓練裡,坤猜沒讓秦飛再操過心,該怎麼訓,就怎麼訓,半點偷工減料都沒有,每天的訓練內容仍然是半天體能,半天應用科目,最後一個月的時候,坤猜甚至被秦飛拉到了海上,教他使用裝具深潛和水下應用爆破等等。
在這期間,秦飛的小分隊裡多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替坤猜打電話給秦飛的那位老鄉——陳勇。
陳勇是在國內原來當過兵,是原某部的坦克兵,他的老家在湖建省(爲了避免河蟹,一切地名均諧音,自己猜),那裡的人都喜歡走南闖北,陳勇也不例外,當了幾年的裝甲兵,回家就跟着叔叔到南梭丹共和國(還是防和諧)做生意。
在南梭丹這片不大平靜的土地上,華夏人依舊如同石縫中的小草一樣頑強地生存了下來,開超市、開診所、開農場弄得紅紅火火。
賺錢的同時也招來了紅眼,逐漸有本地人在夜晚潛入陳勇叔叔的超市,偷走一些食物和財物,到了後來,偷變成了明搶。
陳勇剛到南梭丹的頭一個月,他叔叔經營的三家超市就被搶了兩家,與此同時,在某個晚上,有歹徒闖入了另外一家華人上點,搶劫財物的同時割喉殺死了年僅三十多歲的店主。
這個案子引發了在華人圈裡引發了巨大的震盪。這一次,原本一盤散沙各自經營的老闆們都集中起來,大家出錢買了幾支槍,打算組織安保隊自衛。
不過等組織起來才發現,並不是有槍就可以,安保隊裡的幾個小夥子裡唯一還摸過槍的只有陳勇,而且陳勇還是在新兵的時候打過自動步槍,到了連隊學的是坦克駕駛員專業,相對其他步兵專業的,他擅長裝甲車和坦克的駕駛和操作,也會坦克的炮手專業,但步兵專業只學會了最基礎的一練習,要說單兵軍事素質,並不比那些常年在動盪地區生存的部族武裝士兵好多少。
最後陳勇的叔叔打聽到在提約這裡有個很出名的僱傭兵訓練營,一咬牙和幾個老闆出資讓陳勇和另外倆個小夥子一起來這裡學習來了。
秦飛和老魚的六人組在酒吧一事之後,已經成爲獸營的大紅人了。
陳勇當然也聽說了這件事,況且大家都是華人,雖然秦飛聽說是個持着t國護照的,但陳勇鬼精鬼精,一眼就看出秦飛絕對不是什麼t國華僑,是如假包換的z國國內生國內長的人,而且肯定是特種部隊的成員,否則絕對不會有那麼好的身手。
當然,他也不會傻到跑去對秦飛的身世搜根刮底,那是很蠢的做法,誰在國外漂泊沒點難以啓齒的理由?
於是乎,陳勇三天兩頭沒事做就跑來秦飛這邊,名義上是找老鄉,實際上是想跟秦飛學點兒東西。
用他的話說,獸營的教官跟秦飛比起來那都不是個東西了。
最後,不但陳勇來了,他的倆個同伴也過來了。
由於是盈利性質,所以這裡的訓練課程你不來也沒人搭理你,陳勇和他的同伴時間很自由,來秦飛這邊的時間也越來越頻密。
陳勇的到來,秦飛反倒十分歡迎。
坤猜的訓練肯定是跟不上隊裡其他的老兵,但是和陳勇他們卻差不多在一條起跑線上。
和水平相當的人一起訓練有助於提高成績,所以秦飛將陳勇等三人和坤猜編在一起,進行了最嚴格的軍事訓練。
兩個月的時間如同指縫中的水一樣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逝掉了,轉眼間,這一起的獸營集訓就到了尾聲。
這天一大早,秦飛等人的住處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個客人不是自己來的,而是三姐妹帶來的。
自從酒吧事件後,秦飛就再沒見過三姐妹,據說去了醫院躺了一陣,之後回到獸營裡又低調了許多,何況秦飛他們是自己一個獨立住處,見不着面也是正常。
沒想到,兩個月過去,三姐妹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你就是秦飛?”
站在三姐妹前面的是個身材高大的傢伙,面相有着高加索人那種典型的特徵——深眼窩,低顴骨、高鼻樑,還有兩片刀鋒一樣的薄嘴脣。
“沒錯,是我。”秦飛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心裡清楚得很,和尊妮說的一樣,要來的終歸還是要來。
“我是zero。”不速之客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身後的三姐妹,“是他們的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