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說過,一夜!情的出發點並不是情,它是因爲空虛寂寞想尋找一種精神寄託和衝動刺激,所以就有了獵物和獵頭,但是沒有人知道一夜!情之後,反而會令人感到更加空虛,有一種不知所措、茫然若失的感覺,它就像一種毒藥,令人慾罷不能。
張子琪驀然的想起了這句話,緩緩的低下了頭,一縷墨黑的長髮遮住了她那姣好的容顏,那白皙的手指卻輕柔的撫摸着杯壁,彷佛陷入了沉默,不再言語。
上官洛看着沉默的張子琪,嘴角泛起一抹勝利者的微笑,淺淺喝了一口馬天尼。
來酒吧尋找一夜!情的,他遇到過很多,一般女人都會假裝矜持的,令自己看起來如同高貴的公主,這樣才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所以很少有女孩主動的去勾引,而她卻不知道這些,以爲自己主動就算成功了,雖然她做出的舉動很大膽,但是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不是說要證明一下的嗎?”張子琪擡起頭看着上官洛的側臉,開口問道,她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着比自己還要小的年齡,卻沉穩的如同中年人的心性,令她心裡升起了一絲好奇,因爲她不認爲他比她有更多的閱歷。
上官洛轉過頭,淺笑的看着有些驕傲的張子琪,他的笑還帶着一絲壞,他一手迅速的攔住了張子琪的纖腰,將她抱在了懷裡,不等張子琪反應過來,便低頭吻上了那片紅脣。
突如其來的吻,如期而至,彷佛這個遙遠的天際,劃過的一縷煙花。
張子琪感受着紅脣之上的酥麻,如同電流般侵蝕了她的全身,他的吻有一絲涼,還有一絲霸道,而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出現了不相信的神色,眼神深處還有一抹慌亂,她怔怔的看着閉上眼睛的上官洛,修長而彎彎的眉,還有那狹長的睫毛。
而她出於本能的擡起手想要把上官洛推開,但是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麼的柔弱無力,原本推開上官洛的手臂,變成了半推半就的曖昧姿勢。
這時,酒吧不遠處的沙發上,兩名身着西裝革履,帶着墨鏡的男子,看到了張子琪被一名陌生人抱在了懷裡,面色微微一變,迅速的撥開自己身前紛亂的人羣,向着上官洛趕去,而他們的手也不約而同的放在了衣服兜裡。
上官洛感受着張子琪腰上的一絲豐盈,隔着一層t恤,他依稀可以猜測到,她的皮膚一定如同羊脂般滑膩,她的脣溼潤而柔軟,髮梢間一縷縷芳香調皮的鑽進了他的鼻孔。
這時,張子琪從慌亂中反應過來,突然發狠,咬在了上官洛的脣上,一絲鮮血順着他的脣角,滲入到了她的嘴裡,暗紅色的**,如同高貴的葡萄酒,沿着張子琪的脣角緩緩流向了她那雪白的頸部,一股鹹鹹的味道開始在她的口腔內緩緩瀰漫。
上官洛鬆開了張子琪,平靜的看着張子琪,她的臉竟然奇異的多出了一抹緋紅,而這種紅,如同少女般的那種嬌羞,她的紅脣之上,點綴着如同露水般的血珠,高聳的雙峰隨着她的呼吸不斷的起伏着。
許久...
張子琪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怔怔的看着上官洛,他那微薄的嘴脣之上,鮮血正在緩慢的凝結,她想不到這個看起來純淨的少年竟然有着如同流氓般的手段。
“現在我證明了。”上官洛微笑道,他還能這樣談笑風生。
張子琪緩緩的低下了頭,就像是一個被揭穿謊言的人而無地自容,因爲在酒吧尋找一夜*情的女人,不會在乎一個吻的,更不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而她卻不是這種人。
“你不適合來這裡,因爲這裡魚龍混雜,甚至你杯子中被人下了迷*藥,你都不會發現。”上官洛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在等待着大人們的懲罰。
她那一頭秀髮如瀑布般垂直而下,她的身軀也在輕微的顫抖着,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上官洛緩緩的伸出手,食指輕挑起張子琪的下巴,他如君王般俯視着她那張有些蒼白的小臉,伸出食指,動作優雅的抹去了她脣角殘留的一滴血珠。
張子琪任憑上官洛的食指從自己的脣間掠過,他的指甲修剪的很乾淨,動作很輕,第一次她從男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氣質,那就是優雅,它是無法模仿的,因爲,它是生活與閱歷的一種沉澱,雖然他看起來像個少年。
當上官洛的食指掠過她的脣角,如同安靜的他執筆在宣紙上書寫完最後輕柔的一筆,他便轉身離開了,而那鮮紅飽滿的血珠正在順着他的指尖悄然而落。
張子琪看着上官洛的轉身,她發現了他剛纔的眼神中,竟然出現了一絲哀傷,張子琪忍不住叩心自問,難道是自己錯怪他了嗎?自己是不是有些狠了呢?
她的目光穿過了紛亂的人影,看着他融入其中,第一次,她的心裡升起了一絲內疚的情緒。
“小姐,您沒事吧?”一名墨鏡男子終於衝過了陷入酒精迷亂中的人羣,來到了張子琪的面前,微微彎腰,恭敬的說道。
“沒事,讓阿文回來吧。”張子琪恢復了平靜,這一刻的她,沒有了在上官洛面前的嬌羞和溫怒,反而多了一絲雍容的高貴,令人不忍直視。
原本酒吧裡幾個對張子琪有意思的小混混,當看到墨鏡男子的出現,以及墨鏡男子耳朵上的無線耳機,不由的安靜了下來,壓下了自己小腹上的慾望,雖然他們是混混,但是這種眼力還是有的,能夠出門帶兩名專業保鏢,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達到的。
墨鏡男子低頭對着耳機說了幾句,另一名跟在上官洛身後的西裝男子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即,向着張子琪這邊走來。
“小姐,剛纔那人?”阿文回來之後,小心的擡起頭,偷偷的看着張子琪脣角殘留的一絲紅色印記,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我沒事。”張子琪淡淡道,她的目光彷佛穿過了阿文,穿過了重重人影,目光落在了那個在舞池之上,跳着優雅舞步的少年,在她看來,他很年輕,所以她認爲他只不過是少年而已。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嗎?”墨鏡男子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徵求道,在魚龍混雜的酒吧,去保護自己的主人,難度是很大的,因爲你永遠都是被動者,而不是主動者。
“不急。”張子琪輕聲道,她的目光落在了剛纔那個血珠滴落的地板上,光滑的地磚並沒有讓血珠滲透,但是隨後便被一名醉酒的男子踩了上去,接着被更多的人踩了上去,而地磚之上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酒吧的衛生間走廊,燈光將這裡照耀的燈火通明,中世紀歐式風格更是將這裡的豪華釋放殆盡,一幅幅中世紀歐洲時期的油畫被裝裱在了兩旁的走廊之上,彰顯着酒吧老闆的獨特品味。
上官洛頭腦有些昏沉的步入衛生間,這個夜晚,無疑屬於年輕人的,他和路銘軒喝了不少酒,強大的酒精在不斷的侵蝕着他的意識。
這時,一名低着頭的女孩從男士衛生間急匆匆的走了出來,不由的和上官洛撞在了一起,女孩的額頭撞向了上官洛的下巴。
“哎呦...你怎麼走路不長眼睛啊。”女孩捂着自己的額頭,低聲咒罵道。
“對不起,喝的有點多了。”上官洛歉意的說道,他的骨子裡,不喜歡和女人爭吵,因爲男人和女人肯本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女孩這才擡起頭,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上官洛,因爲在酒吧,能有如此禮貌的男人,並不多見,忽然她感覺眼前的這個男子有些熟悉,但是她卻一時間想不出來。
上官洛同時也看着女孩,尖尖的下巴如同妖精般動人,一雙桃花眼令她看起了媚惑畢現,只是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還打着一層的粉底,渾身刺鼻的香水味更是令她跌入了庸俗的行列。
“楊瑩?”上官洛有些驚奇的看着女孩脫口道。
“你是..?”女孩拉長了聲音,似乎在等待着腦海裡的搜索,然後給出的答案。
“我是上官洛,你的同桌。”似乎看女孩想不起來了,上官洛忍不住解圍道。
“啊?是你?上官洛?都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楊瑩在聽出上官洛給出的答案,腦海裡終於涌出了一個害羞男孩的畫面,而她的眼前又浮現出了那個彷佛永遠定格在她心中的笑容,此刻的她顯得異常的興奮,忍不住跳了起來。
在一座城市裡,和一名多年不再聯繫的同桌不期而遇,總是有一種能夠觸動心絃的感動,或許冥冥之中還有着一絲緣分的牽連。
上官洛看着楊瑩,不由的想起了高中時期那陣歡樂的時光,自己才14歲,而她17歲,她總是欺負上官洛,讓他喊她姐姐,而他卻一直沒有答應,那個時候的她如同雪山之巔的蓮花,晶瑩而純潔。
他還記得,她在私下裡偷偷的和自己說着心裡的小秘密,爲高考的憂慮,爲優秀男生的暗戀,爲身材發育的困惑,在那個富有青春的年紀裡,他做着她忠實的聽衆。
楊瑩仔細的打量着上官洛,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的安靜,嘴角略帶着一些靦腆的笑,他的個子長高了很多,將近一米八了。
四年的光陰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臉上刻下太多的痕跡,除了瘦,還有那雙微微眯着的雙眼,令人感到心靜的臉龐,如果說他以前的安靜是害羞的話,那麼長大的他,安靜爲他憑添了恰到好處的成熟與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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