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論?”這是莫回一直的疑問。
“不確定，我現在沒有充足證據證真和證僞。但是通過觀察和影響弗拉諾，我們發現他彩票中獎似乎帶有某種未來確定性！”
“但是同樣的，我們還是無法確定，弗拉諾中彩票這事是鎖定的命運，還是概率漩渦的作用。我們嘗試過讓影響弗拉諾，通過偷彩票等方式影響他的行爲，及時我們將偷竊行爲至於量子效應之下，用量子變化來決定偷竊行爲，但是最終仍然無法影響他中獎這個結果。”
“除非我們能夠設計出一個實驗，來辨別概率結果和命運的差別，否則我們就算觀察到了這種現象仍然無法分辨出現象之下的本質差別。”
“或許什麼時候人類科技進化到，能夠接觸到這種近似於哲學的科學領域，否則我們還是隻能做一個現象的觀察者，而不是一個理論的研究者。”
“我看你那個團隊各個領域的專家都有，他們怎麼判斷這個事情的？”
“我說的就是團隊討論後的共識，命運二字已經超越了人類目前的認知體系，就好像原始人研究核彈一樣，中間有太多的知識體系缺失。”
“......你研究的太超前了，或者說是在研究一種僞科學。”
“也許吧，在找到前進的道路之前，命運二字缺失和神秘論，和僞科學是聯繫在一起的。”
兩人一時無語，都暫時都沉默了，這種茫然無前路，路漫漫兮吾將上下求索的感覺和處境，讓人有一種滄桑的挫敗感和責任感，孤獨前行的感覺。
莫回的眼神毫無焦點在咖啡廳四處遊移，這是他陷入思考時的常見狀態，不過這個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蘇青姬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臉清淺笑意。
“阿莫，你喜歡看偵探或者間諜電影嗎？”
“一般吧，我更喜歡看科幻電影，我對科技的未來更感興趣，那是對人類未來的一種思考或者幻想，但是偵探電影裡的邏輯如果認真推敲的話，在現實裡冗餘性很差，往往邏輯充滿戲劇性。”
“那間諜電影呢？”
“007嗎？沒興趣，那就是個高帥富帶着一堆美女耍酷。”
“呵呵，”蘇青姬聽了這話笑了，“如果你身後有個間諜，你會會怎麼樣？”
“當然是趕緊拍照留念了，我這輩子還沒見過真正的間諜長什麼樣呢？”
“恐怕你很快就會見到了。”
“什麼意思？”莫回見蘇青姬雖然是一臉笑顏，但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真有間諜？”
“你別四處張望，就像正常聊天一樣。”蘇青姬制止了莫回回頭找間諜的意圖。
“放鬆，放鬆，別興奮，也別緊張，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一樣。如果讓我來挑選間諜的學員，那麼我一定會選那些對情緒敏感，情商高的，所以我覺得一個已經經過系統培訓的間諜，已經能夠敏銳察覺你的情緒變化。所以你要調整自己的情緒，不要讓人看出來。”
“對！慢慢的深呼吸，面部肌肉鬆弛，肩部肌肉放鬆，一個與女朋友約會的人，肩部肌肉不應該處在緊張狀態，胳膊放鬆，不要用力，好像隨時要支撐身體站起來一樣。”
蘇青姬現場開始給莫回進行輔導，就好像是做心理諮詢一樣，讓莫回學會充分的放鬆身體各個部位的肌肉，改變面部表情，讓他舒緩緊張情緒。
莫回按照蘇青姬的引導，逐步放鬆下來，重新恢復到正常狀態，身體和思想是互相影響的，他這時覺得遇到一個間諜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
“青姬，真的有間諜？”
“是的，就在你側後方，靠近牆壁的地方，坐着一個穿着深灰色休閒西服的白人，目測應該有部分西班牙血統。”
“我可以看看他嗎？我想看看他長什麼樣。”
“不着急，一會會有機會的。”
“你是怎麼發現的？”
“很簡單，你知道的，人和環境是互動的，人現在的狀態裡充分體現着他曾經經歷過的人生。人的心理狀態會微妙的反映到他的舉止動作上，比如一個人的氣質和心理狀態是能夠通過行爲表現出來的，即使你不看他的臉，也是能夠察覺到的。”
“同樣的，一個人所有的人生經歷，都會在他的行爲舉止，在他的肌肉羣協作習慣上體現出來，這其實是機體自適應環境的正常結果。”
“一個舞蹈演員，他的步態是與衆不同的，一個軍人他的步態同樣具備職業特徵，不僅是步態，他們的背部肌肉，腰部肌肉，各部分肌肉互相協作中的力量配合方式都是帶着職業特徵的。”
莫回點點頭，確實如此，一個軍人的外現出來的氣質和一個芭蕾舞演員是絕對不同的。
“而我發現的這個間諜，他的看上去似乎只是在等人，在一個人喝咖啡看手機，但是他的肌肉羣緊張狀態與外部形象不符，並且我在他身上發現了專門訓練的痕跡，需要對行爲特徵進行專門訓練的職業可是不多，一個在平時生活中也需要扮演和修飾自己行爲的人，並且還是一個人，如果爲這種反常跡象尋找一個合理解釋的話，貌似只有間諜纔是唯一的答案。”
“這個間諜來這裡幹嘛的？”
“跟蹤或者是研究目標。”
“他是跟蹤誰的？”莫回強忍着四處張望找目標的衝動，結果他看到蘇青姬伸出來的一隻手指。
“......我？”莫回不確定的指指自己。
“沒錯，就是你，還有我。”
“.......可是怎麼可能，我就是個程序猿，你就是個心理諮詢師，爲什麼？”
“你只是有點吃驚，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也許你會找到答案的。”
冷靜想想......
莫回跟蘇青姬倆人既不是富豪，也不是特殊人士，要說能夠驚動間諜級別的人專門對付他們，恐怕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與總統競選的關聯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