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認。”
玄虛天道聽到混元天道的嘲諷，道：“單從結果方面，你我確實一樣，不過收穫，我跟你的不一樣。”
“不一樣？”
混元天道笑了。
“你可能沒有注意到，不過我可以很確切地告訴你，你我都見過第四天道。”
玄虛天道很認真地說道。
“你我都見過？”
混元天道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有想到任何有關第四天道的事情。
“你還記得當年我和你第一次見到第三天道的一幕嗎？”
玄虛天道若有所指地問道。
混元天道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他身邊還有一道虛影。”
“沒錯。”
玄虛天道笑道：“第四天道，就是那道虛影。”
“這……”
混元天道不由一怔，道：“這不可能。”
“就是因爲不可能，所以第四天道纔是那道虛影。”
玄虛天道很認真地說道。
混元天道沉默了。
也許，這就是真相，他不敢想象的真相。
只是……
那時候，那道虛影，哪怕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無法記住對方的樣子，卻知道是一名女子。
這樣一來，跟第四天道的女子身份相吻合。
“你還記得她跟第三天道的關係嗎？”
玄虛天道再次饒有深意地問道。
混元天道沉默了。
那個時候，第三天道沒有提及過那道虛影，不過從兩人唯一有過的一個眼神，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可以確定，第三天道跟那道虛影，應該是朋友，至少是什麼朋友，他們就無法確定，至少不是情人關係。
這一點，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可以確定。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突然之間，混元天道恍然大悟，道：“你是說，第四天道根本不存在，而是那道虛影奪走了第三天道。”
“沒錯。”
玄虛天道聞言，一點都不意外，這段時間，混元天道的心思都在混元至寶之上，自然沒有想到這些細節。
“自從那次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第三天道。”
混元天道想了一下，道：“這也許，是真相了。”
“不。”
玄虛天道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還有一點，我還不能確定，第四天道是如何奪走第三天道的。”
作爲天道，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清楚這個境界的強大，當年的第四天道不是天道，又怎麼可能奪走第三天道的力量。
或者說，第四天道當年作爲一個普通人，卻取代了第三天道。
混元天道也沉默了。
很快，兩人便相視了一眼，卻看出各自的驚訝和不確定。
還有一個猜想，只是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不敢想象。
第四天道那個時候，哪怕作爲普通人，卻得到了一件天道至寶，那麼事情的結果，就截然不同。
事實上，天道至寶的製作圖，混元天道也好，玄虛天道也罷，都是在鴻蒙的一個古蹟中找到的。
只是，混元天道以爲他是唯一得到天道至寶的製作圖，而玄虛天道知道他們都有這張製作圖。
甚至，玄虛天道相信，第三天道當時也應該得到天道至寶的製作圖。
也正因爲那次古蹟之行，三大天道才真正見上一面，哪怕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沒有看到第三天道的樣子。
本來，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以爲，只有天道，才能進入那個古蹟，卻沒有想到，第三天道帶了第四天道進去。
天道，只能靠搶。
所以說……
第四天道搶了第三天道的力量，一點都不奇怪。
如果可以，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不介意奪走第三天道的力量。
只是……
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清楚，他們無法做到這一步。
而第四天道，卻做到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擁有控制天道的天道至寶。
畢竟，那個古蹟存在天道至寶的製作圖，就可能存在天道至寶。
當然，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都沒有找到。
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就這樣相視着，卻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你是打算跟我聯手？”
混元天道首先打破了沉默。
很顯然，玄虛天道非常忌憚第四天道。
“沒錯。”
玄虛天道不否認這一點，道：“只有儘快製作出天道至寶，你我纔算安全。”
混元天道聞言，沉默了片刻，道：“我無法相信你。”
“我也無法相信你。”
玄虛天道很不客氣地說道：“只是……你我只有聯手，纔可能在最短的時間，找到天鳳槍那三件混元至寶。”
混元天道再次沉默了。
玄虛天道也不再開口。
天地，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混元天道不得不猶豫了起來。
如果可以，他想選擇第三條路。
很可惜……
他沒有。
玄虛天道也沒有。
要麼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聯手，要麼兩人被第四天道吞噬掉。
很顯然，兩人都不會選擇第二條路。
那麼，第一條路，聯手，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易弟！”
突然之間，一個悲痛的女子聲音，破空而來，彷彿穿越了時空一樣。
“是她？！”
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聞言，大吃一驚。
很快，兩人便相視一眼，纔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道倩影，不知何時，踏空而來，轉眼之間，便出現在秦易的身體旁邊。
不是別人，正是秦素蓉。
“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混元天道見到這一幕，百思不得其解。
混元玄界，絕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秦素蓉，不過是區區聖帝，壓根無法踏足混元玄界的。
然而事實……
秦素蓉就是出現在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的面前。
這一刻，秦素蓉彷彿沒有看到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一樣，只是蹲了下去，抱着秦易的屍體，嚎啕大哭着，聞着傷心。
“是你們？！”
突然之間，秦素蓉擡起頭來，死死地盯着混元天道和玄虛天道。
“嗯？”
混元天道看到秦素蓉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有了那麼一絲熟悉。
“果然是她！”
玄虛天道卻驚喜地喊了出來。
“她真是第四天道……”
混元天道也忍不住笑了。
這一刻秦素蓉的眼神，就是跟那道虛影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