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他的低級破徑丹賣多少錢?”
老頭兒打量了樑易一眼,本還懷着百分之一的渺茫機率,想去找幾名比他還窮的窮光蛋朋友撮及一些靈晶,聽到樑易的問話不禁心頭頓時一緊。見有人對那東西感興趣,他惟恐整個聞仙殿唯一一顆破徑丹被買去,下意識的就價格說高了好幾倍:“他要賣三十塊黃晶”
“三十塊?這不是搶人嗎?我靠!”在樑易看來,這東西賣個十塊黃晶已經算不錯了。
想了想,樑易還是轉頭對雲嬌嬌說道:“借我十塊黃晶可好?”
雲嬌嬌正心驚這個傢伙獅子大快口時,樑易已經不由分說的將一把接近五品的六品靈器噻到了她手上。雲嬌嬌一看這起碼值上一塊綠晶的東西,頓時眉開眼笑的翻出十幾枚黃晶放到了樑易手上。
緣淺雪當日硬讓自己收下都是青晶和藍晶,要說黃晶,樑易倒確實沒有。
樑易一把將十塊黃晶砸在了他沒幾分好感的攤位上:“就這麼點,賣不賣?”
那修真者一看整整十塊黃晶,臉色頓時熱忱起來,眼睛頓時眯成條縫:“賣,賣,賣,兄弟我一見道友就覺得非龍即鳳,哪還有不賣的道理?”
於是,樑易就拿着本來喊價僅僅是七塊黃晶五十塊橙晶的“破徑丹”,來到了那老頭兒面前。
“道友,你在世俗中的產業是什麼?”
“是…是…”老頭兒目睹了樑易的財大氣粗,心道這人多半知道了自己晃報價格,起了恨意。不免擔心他自己世俗的家人不利,說起話來吞吞吐吐。
而就在這時,樑易卻是和氣的把那枚丹藥遞到了老頭兒手上。
老頭兒激動得快哭了,一時連感激的話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在世俗的產業是什麼?”樑易又問道。
“恩人,老頭在世俗中只是個國級幹部,並沒有產業,僅有些交椅比較靠前的門生。不過我兒子倒是有家‘阿里媽媽跨國財團’,恩人你如果想拿去,儘管開口。”老頭兒倒也識像。
樑易點了點頭,“那什麼財團,改天拿個幾百億什麼的打到上海君山集團就行了,還有,我聽說那什麼政治局常委、委員的頭銜似乎很不錯,上海市市長的和我關係匪淺,有機會幫她弄個就成了”因爲離合門的原因,樑易老媽的職位已經上升。
誠然,一句話就想把人變成最上層的政治人物,這對任何一個都市人來說,不是即瘋又傻的神經病就是瘋而不傻的YY小說作者。
可是……
“啊?恩人,這…這就行了?”老頭吃驚的看着樑易,這點事情多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事。“破徑丹”的價值根本不是
世俗的任何東西可以衡量的,他剛纔和攤販那樣說,也只不過是死纏爛打而已。在他看來,就算把兒子那個位居全球前十強的財團給樑易也毫不爲過。
“暫時就這樣吧。”樑易說完,才發現剛纔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羣,全都圍到了數十米外一個拐角處,就連一直在旁邊不解的看他出手幫一個窮鬼的雲嬌嬌也不例外。
默視着樑易慢慢走向人羣的背影,強烈要求下和樑易交換了電話號碼的老頭若有所思。這個財大氣粗的人一定是金丹期的前輩,而且多半是大門派的弟子,君山集團那個小企業和市的小官竟然能和他攀上關係,真是叫人嫉妒啊!
“怎麼回事?”樑易拍了拍雲嬌嬌的肩膀。
雲嬌嬌還沒來得及開口,樑易已經聽到旁邊唧唧喳喳的議論聲:“真不愧是憂雲門的弟子啊,賣兩把加了三個禁制的六品靈劍,一共才收一把普通六品靈器的價格,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樑易眼睛順着人縫看進去,差點沒笑出聲來。那兩個大張旗鼓聲稱憂雲弟,折賣兩把六品靈劍引起數人爭搶的,正是當日和湘成一起的兩個門衛。毋庸置疑,估摸着這二人已經深受其害,跑來甩賣蠱惑大衆來了。
“道友,你猜猜,那幾個人誰會搶到那兩把劍?”
“哎,要是我有六塊黃晶,也勢必要去爭一把。依我看,肯定是那爲師太。”
“爲什麼這樣說?”
“你沒看到她穿的是蓮心庵的道袍嗎,面子上怎麼也會大一點吧。”
樑易眼睛不禁順這議論聲看去。只見那袍上印有一朵白蓮道姑,頭上一頂掩視真容的斗篷有幾分微微的凸起,這瞞不過閱女無數的樑易,她必然是把頭髮盤了起來。
樑易不禁小聲嘀咕:“當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人肯定是慕着蓮心庵的名頭在那招搖撞騙。尼姑不都應該是和我一樣的光頭嗎?”
無意間聽到樑易後面那句的雲嬌嬌鄙夷道:“瞧你這點見識,誰說尼姑就不能留頭髮,蓮心庵的高輩弟子就很少有削髮的。哪像你,天生就不長頭髮。”
“誰說我天生不長頭髮,我好歹也長過那麼幾年!”
樑易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提這個敏感話題,不過聽雲嬌嬌說什麼高輩弟子可以不削髮,他倒是不禁看了一眼那冒牌尼姑的修爲,不禁一怔。這聞仙殿不是給通靈期和金丹期開放的嗎,怎麼不但元嬰期的人跑來溜達,連自己看不透的高手都來湊熱鬧。這裡又怎麼可能有她們看得上眼的東西?
“真是亂我佛家大章,尼姑不削髮還是尼姑嗎?肯定是那個門派的掌門人爲了留頭髮才假公濟私。”幻仙羽中的唐伯哼哼了一句
。
樑易一瞬不瞬叮着別人期間,那道姑彷彿敏銳的觸到了什麼,兀自看了一眼人羣外圍,隱藏在斗篷下的目光剛好與樑易相觸。眼中閃過一絲衆人無法察覺的驚訝,但也僅僅是轉瞬間,就漠然的回過頭。就那麼一呼一吸間,卻給人一種不可接近的感覺。
“我說師太,妳到底買還是不買。如果妳要的話就賣給妳。”絡鰓鬍子湘渠毫不給另外幾個先到想買的面子。
“當真要將這兩件東西賣出麼?”道姑的話不多,但樑易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以她的修爲,要一眼看出兩把靈劍上的詭異不是難事。這顯然是在警告他們不要害人害己,這種爲利益去危害別人的事,絕對不是正道能容的。門歸森嚴的憂雲門若是知道這種損大損門派聲譽的醜事,勢必會當場清理門戶。
“妳究竟買不買?一直在那裡問東問西的,我們師兄弟看妳是蓮心庵的人才對妳那麼客氣,我再說一遍,我們是爲了天下正道着想,心甘情願把這東西低價出售!”
“憂雲門的弟子就是不凡啊!”
“是啊,如果修真界人人都那麼豁達何愁邪道不除?難怪人家是正道第一大派呢。有什麼樣的弟子,就有什麼樣的門派!”
湘渠一句話算是歪打正着。
“兩位哥哥,這兩把劍賣給我好嗎?我出二十塊黃晶。”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擠到了人羣裡。
樑易眼睛直了。又是她,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吧?
“道友,妳說…妳出二十塊黃晶?”湘渠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就是“乾淨”的普通六品靈器,一把才值五六塊黃晶而已。
“對呀對呀,如果不夠的話,晨晨出三十塊黃晶可以嗎?”對晶體價值沒有概念的小姑娘天真的說道。
湘渠剛忍住心臟顫顫的跳動,琢磨了半天,正思量着是不是沉住氣再敲這女孩一把,一個聲音忽然傳來:“兩位道友,我用這把五品靈劍換你這兩把劍如何?”
人羣一片譁然!原本有人出數十塊黃晶,他們已經覺得難以置信了,這個穿着世俗服裝走進來的老頭兒,簡直叫人摸不着頭腦。
其中最驚異的要數那個出售破徑丹的青年:你這老頭剛纔在我面前求死求活的,明明有五品靈器當時怎麼不拿出來!?要是那低級破徑丹能換把五品靈器,那可就發大了!
看到這一幕,斗篷下的道姑若有所思:難不成我是誤會這兩個憂雲弟子了?莫非這兩把劍裡另有什麼驚人的玄機,這些小輩都看出來我卻沒看出?要是被淺雪那丫頭知道肯定會把我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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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