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芮和李子木吵完架後,感覺倍爽,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不用再對李子木小心翼翼了。
不過李子木也沒那麼敏感了,他甚至用起了手杖,袁芮不在家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習慣當盲人的感覺,他還要求袁芮帶他去樓下散步,戴上墨鏡後,笑問她這形象是不是很酷。
“是啊,很酷,要是再戴頂帽子就更酷了。”袁芮看着帥帥的李子木,一點也不摻水分的說。
“袁芮,要不你明天帶個小板凳,帶我去天橋那坐着,我去賺點零花錢回來。”李子木用手杖敲着地面。
“什麼意思?”袁芮一時沒聽懂。
“我去給人算算命啊,都說瞎子算命很靈的。”李子木戲謔地說,好像他已經成了什麼半仙一樣。
“是嗎,那你先給我算算。”袁芮樂了。
“你啊,據本仙掐算,你再過不久就有喜事了,要嫁的男人一等一的好……”李子木裝模作樣地掐着手指頭。
“切,你也就騙騙我,想去天橋算命,小心被人踩死。”袁芮嗤之以鼻。
“要不你把我那把吉他拿來,我噹噹流浪藝人怎麼樣,我肯定特有人氣……”
“是啊,如果把你的胸肌、腹肌亮出來,就更帥了,保準一票的女人問你願不願意晚上去收錢。”
袁芮毫不留情地打擊李子木的創意,她可不願意李子木賣唱把自己給賣出去了。
李子木不再跟袁芮鬧脾氣了,有時候還會給她按按摩鬆鬆骨,只除了半夜發情這一點沒有變。
肉體上的折騰袁芮決定忍了,免得李子木沒有了發泄的途徑,又對她進行精神折磨。
“子木,你在幹嘛?”袁芮一回家,驚訝地看着蹲在陽臺上的人。
“嘿嘿,我在洗衣服啊。”李子木回頭笑了一下。
“你不是不方便嘛,這些我來就行了。”袁芮走過去,想替下他。
“沒事,我無聊嘛,就找點活幹了,我已經洗完好幾件了,不過不知道洗乾淨沒。”
李子木邊說,邊往衣服上打着肥皂,然後又摸索着放下,摸着搓洗衣服的領子和袖子。
“嗯,洗得挺乾淨的。”袁芮看了下已經掛上去的衣服,眼睛溼潤了。
好在他高,不用衣撐也能摸着掛上去。但是袁芮能想象,就這幾件衣服,一定費了他很長時間。
“我今天還洗碗了呢,一個也沒有打破。”李子木又炫耀他的功績。
“這麼厲害,打破也沒關係啊,別傷到手就行。”袁芮心中暖暖的,搬了條小凳子,坐在他旁邊。
“我怕你罵我,所以很小心了。”李子木擰乾搓洗過的衣服後,又摸索着放到了接滿清水的盆裡。
“我經常罵你嗎?”袁芮笑了,覺得這會兒的李子木,特別可愛。
“嗯,你自己不知道嗎,我只要一丁點事沒做好,你就會罵我的。”李子木點頭。
“呵呵,我是不是很兇。”袁芮回憶着,反省自己。
“有時候,特別兇。”李子木把臉轉向她。
“那我以後注意點,不再兇你了,對你好點吧。”袁芮抱住他,伏在他背上。
“沒關係,你要是生氣,就發出來好了,憋壞了可不行,我沒事的,已經習慣挨你罵了。”李子木笑笑。
“是不是我不罵你,你反而不習慣?”袁芮笑道。
“不會啊,我只是每次做事之前,都會顧忌到你會不會罵我,我也不是怕你罵,就是不想你罵我。”
“你要真聽我的話,那天不回來多好,你也不會歷此一劫了。”袁芮苦笑一聲。
“其實那天,我也想過不回來,但是我擔心你,而且我有把握能安全開回來,真不是我的錯……”
“嗯,我知道,不怪你,如果你真再也看不見了,我也不會離開你。”袁芮動容。
“我會好的,你放心吧。”李子木自信滿滿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