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12點,急着立刻的張承天一行連午飯都沒吃,就上了秘密飛往莫斯科的飛機。與張承天同行的有運輸部抓丁來的古德里安少校,總參謀部派往監督的凱塞林少校,自張承天與施密特保鏢激鬥後就芳心暗許的女友邦娜,以及外交部調來的2名翻譯。
莫斯科,作爲這個時代的紅色心臟。早早的就有一隊美女儀仗隊列隊準備歡迎來自德國的客人。雖然張承天的出行計劃是臨時決定的,莫斯科這邊也是昨天晚上才接到通知。然而,這並不影響蘇聯這個集權國家迅速組建一支高規模的歡迎儀式。事實上莫斯科方面不但挑選了一支全部由美女組成的儀仗隊。還讓儀仗隊的所有人突擊學習了幾句德語,“歡迎歡迎,熱烈歡迎。蘇德友誼長存。”
前世是標準屌絲的張承天哪裡見過這個陣勢。一下飛機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要不是邦娜與他同行。張承天的目光甚至無法從儀仗隊的美女身上移開。
可惜,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張承天的視野,被一位不識時務的大鬍子擋住了。憤怒的張承天突然就有了一種抄起拳頭往上砸的衝動。好不容易有機會接受一羣美女的歡迎,居然被一個長相粗狂的大老爺們擋住了。再看看這個大鬍子,長得簡直...
當然張承天最終沒有鬧出機場鬥毆的笑話,他認出了前來接機的蘇聯代表——時任圖哈切夫斯基政委的斯大林!演技派的張承天的臉上迅速褪去了剛剛的陰霾,卻而代之的是燦爛的笑容:“偉大的斯大林同志,由你來接機,我們一行真是榮幸之至。”不等張承天隨行的翻譯開口,斯大林身旁的蘇聯翻譯搶先爲斯大林翻譯了張承天的話。
同志,誰跟你是同志?顯然對於自己被一眼認出感到意外的斯大林回道:“親愛的德國朋友,偉大這個詞在我們國家大多數時候是用來形容列林同志的。你這樣稱呼我,多少有些不合適。”蘇聯翻譯再一次搶在德國人前面把斯大林的話翻譯給了張承天。
“都一樣,在我們看來列林同志的接班人非你莫屬。”張承天笑盈盈的發揮本性,恭維斯大林。不過當蘇聯方面的翻譯聽完後臉色瞬間就變了,聽完翻譯後的斯大林臉色也同樣的變得不怎麼好看。畢竟在斯大林剛剛經歷了一次敗仗的現在,最應該做的是默默做一番事業改善國內的地位,而不是大張旗鼓的盯着列林那個位置。
被張承天拍馬屁拍錯位置的斯大林,此刻已經有些惱怒。顯然德國方面來的這位負責人,給斯大林留下了不怎麼靠譜的印象。這讓一心想靠這次合作,改善自己打了敗仗形象的斯大林不由得有些擔憂。
不過,還沒等斯大林表現出憤怒的表情,對面的張承天反倒突然勃然大怒起來。一干人等眼見張承天憤怒的對身旁的德國翻譯大吼大叫。
這一次,蘇聯翻譯終於沒有搶在德國翻譯的前面翻譯,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
“快點,給他們翻譯啊”張承天對一名他帶來的翻譯善意的提醒到。
德國翻譯哭笑不得的翻譯到“你們兩個翻譯怎麼搞的,回回都讓別人蘇聯的翻譯說話。搞的像我們佔別人便宜一樣,看吧,斯大林同志的臉色都變了。還不趕快好好表現!”頓了一下,這名德國翻譯接着說道“快點,給他們翻譯啊”。
對於把自己生氣的原因推給翻譯這件事,斯大林也沒有過多的去糾結。現在的斯大林,已經沒有了開始時那種和德國人拉拉家常的心情。被張承天的大條神經搞的有些擔憂的斯大林,唯一想做的就是儘快商定合作事宜,然後把這個不靠譜的德國上校給趕走。
隨着古德里安,凱塞林,邦娜跟着走過來。斯大林立刻安排幾名下屬,開車送這些德國客人接到準備好的會議室。顯然,斯大林失去了繞彎子的耐心,他要直奔主題。
在張承天這邊的人都上了斯大林安排的車後。熱情洋溢的張承天卻突然不解風情的竄到了斯大林的車上,聲稱要加深和斯大林同志之間的革命友誼。
一路上,絲毫不覺得自己煩人的張承天不斷的試圖和斯大林搭話“咱們莫斯科的社會主義建設真不錯,外面的風景真好”,“我發現這裡的同志們都挺熱情的”,“乾脆我就留下來多呆一段時間吧”。
聽到原本計劃中只負責談判的張承天要留下來,斯大林就覺得腦門冒汗。他可是一點都不想多見這位冒失的德國上校“喜歡就多看看吧,不過我平常很忙,估計商議完合作項目後不會有時間再見到你了。”斯大林敷衍的回答到。
一心在莫斯科躲着魯登道夫的張承天,也沒想過要經常找斯大林。達成了共識後,也就心滿意足的安分了許多。
接下來,到達會議室的雙方連寒暄都省過了,直接開始正式會談。
在這種場景下的張承天還是知道嚴肅的,換上一副正經的表情後認真的提到:“我們德國代表團這次前往蘇聯是帶着極大的誠意的。經過國內的討論後,我們願意爲蘇聯提供精密加工用的機牀用於填補貴國生產領域的短板。”
對於張承天談判桌上的嚴肅表現,斯大林還是有所好感的。來的路上,他還真的擔心過這位上校要是亂開價,或者亂談判該怎麼辦?
不過現在一切對斯大林來說都顯得好辦多了。至少張承天一開始就拿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偉大的列寧同志,曾就不止一次對蘇聯工業方面缺少精密機牀表示遺憾。要是自己從德國這裡進口到一些,那他斯大林日後就在列寧眼中多了一份重量。
“對於德國朋友的慷慨,我們非常感謝。那麼德國朋友們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呢?”心情愉快的斯大林確定先試探出對方的要價。
毫不客氣的張承天,則是不按常理,一股腦的把自己的要價都拋出“我們希望蘇聯方面可以幫助我們暗中訓練凡爾賽條約中禁止的空軍部隊和裝甲部隊。還有就是進口蘇聯的鐵礦石,石油,以及其他各種礦產資源。”
坐在張承天身旁的邦娜,對於張承天毫無技巧的談判,皺了皺她那漂亮圓潤的眉頭。哪有一上來就把所有要求提出來的談判?這和雙方一項一項談的基本模式完全是背道而馳。既不方便自己接下來的談判伸展,又不方便對方的加價。
不過,和邦娜商人思維不同的古德里安和凱塞林想的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在前往莫斯科的飛機上,張承天分別和二人大量交流了很多新穎的,關於未來裝甲部隊與空軍建設的想法。
當時的古德里安和凱塞林,只是對張承天新穎獨特的未來軍種建設思路感到深深的驚訝與敬佩。
可現在,張承天在談判桌上又提起這事。二人突然有了一種心跳加速的想法,一發而不可收拾!
果然,張承天繼續說道:“具體的負責人我都帶來了。就是我右手邊的古德里安少校和凱塞林少校。”
還不等古德里安和凱塞林高興,斯大林那邊的冷水,就一把潑過來“德國朋友的要求未免也太多了點。這樣的交易,蘇聯是不是虧的太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