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沒有必要那麼客氣!”沈梵笑嘻嘻地說道。
“對,沈大少說的是,都是同事!”程林心中在抽,嘴上卻連連應和着。這尊瘟神自己程家現在還招惹不起,只能賠着小心應付着。
“程先生,那我就回去了!”沈梵一臉和氣地對程林說道。
“大少慢走!”程林臉上笑得如同綻放的菊花一般,說道。瘟神,你趕緊走吧!你要是再不走,我都忍不住要罵人了。百分之十五,年分紅三個億華夏幣,就這樣沒了。最爲憋屈的是,被別人欺負了,自己還得賠着笑臉。
“呵呵……”沈梵樂呵呵地笑着走出了茶館包廂,走到門口時在包廂牆壁上摸了一把。
“啊!”程林一臉笑意地將沈梵送出了包廂,而後返回到沙發上坐下,端起那杯溫熱的茶一飲而盡,這才重新站了起來,朝外走去。只是,當他走到門口時,突然看到牆壁上露出了半截茶杯蓋子。這一下,程林有些害怕了,能把一隻茶杯蓋子輕輕地拍進堅硬的牆裡面,那得需要多高的功夫啊!
使命完成了,程林也不願意在這家茶館繼續待下去了,他趕緊回燕皇大學,向自己的老子彙報結果去了。一走進程老爺子的辦公室,看到自己的大哥程進和二哥程凡以及程明浩這個小輩都在,不由心中有些疑惑。
“情況怎麼樣了?”程林與程進和程凡打了一聲招呼,剛坐到了沙發之上,大哥程進就馬上問道。
“天藝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參與天藝的管理,只是參與分紅。”程林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聽到程林的話,程老爺子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以後大家沒事儘量不去招惹他!”
“難道我們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了?”程林有些不忿地問道。
“三叔,我們程家雖然在商業上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也不是無敵的存在,林家和宇文家等在商業上都不是我們程家可以比的。沈梵背後有神機營,有佛門密宗,有古武世家的鳳帝,還有軍政大家安家,更有神秘部門的周家。所以,我們程家只能吃下這個虧,雖然這很痛苦。”聽到程林發牢騷,其他人都沒有應聲,程明浩嘆了一口氣說道。
說到這裡,語氣一轉,道:“不過,這未償不是一件好事?我們認輸了,將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了沈梵,就會讓他們放鬆對我們程家的警惕,而我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好好地發展自己的實力。等我們的實力強到足以與他身後的勢力抗衡時,也許有機會將他給我們程家的恥辱全都還回去。退一步講,就是我們的實力永遠也不能與沈梵相提並論,但對於我們程家的後代來說也是一個血得教訓,讓我們記住落後就要捱打的古訓,從而發憤圖強,爲程家的發展盡心盡力。”
“啪……”程明浩的話講完之後,程老爺子欣慰地看着他,兩隻手掌拍了起來,爲程明浩的分析而鼓掌。程老爺子鼓掌了,程進和程林兩人豈能有不鼓掌的道理?撇開老爺子的面不說,單就程明浩剛纔一番話,就值得自己給他鼓掌。
自己的兒子得到家裡人肯定,作爲父親的程凡也是很高興的,不過他只是一臉笑意地看着程明浩,並沒有說任何讚賞的話。
一直對老爺子將程明浩作爲第三代家主培養而心中有些怨氣的程林,終於明白了老爺子的心思。別說自己的兒子,就是自己在見識方面與程明浩相比,也是有些差距的。程明浩作爲第三代家主的人選,是夠格的,至少自己是真心地服了。
“法不傳六耳,明浩剛纔的一番話僅限於我們幾人知道,如果傳出去家法不容!”程老爺子待大家安靜了之後,表情嚴肅,語氣肯定地說道。他讚賞程明浩對時局以及程家以後走向的分析,但卻不讚賞他說出來。他知道,程明浩這一番話要是傳了出去,他以前扮演的紈絝弟子的形象就會前功盡棄了,於是他不惜用家法來勒令大家保密。
“是!”
程家將天藝娛樂公司這個“印鈔機”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讓給了沈梵的消息不翼而走,使整個燕京一片譁然。知道沈梵的人,再次爲他的背景而驚駭,不知道沈梵的人,四處打聽着這位新晉的億萬富翁的情況。甚至有人在打聽他有沒有女朋友,包不包二奶。尤其是天藝的一些藝人,她們不受公司的重視,現在瘋了一般地尋找着這位新貴的聯繫方式,看能否搭上這一條線,讓自己在今後的發展中進入快車道。
這件事對於燕京的局勢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尤其是對安家和宇文家的影響更大。宇文霸天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面,手中還是拿着那本線裝版的《易經》,細細地看着。
“會長,現在拍賣會現場那捆竹簡已經達到一百五十億的天價了,我們是不是還要跟進?”那個年輕人微微彎着腰,一臉恭敬地問道。
宇文霸天放下手中的《易經》,微微笑了笑,說道:“告訴無忌,給安家一個深刻的教訓!”
“是,會長!”年輕人眼中閃現出一絲笑意,而後退了出去。
此時的華夏嘉義國際拍賣公司的拍賣現場,氣氛中透着熱烈與詭異。一件物品拍到了一百六十億的天價,這是華夏乃至世界拍賣史上不曾有過的事,並且這一數字還在繼續上漲着。不管這件物品最終以什麼樣的價格成交,李嘉義和他的拍賣公司將在世界拍賣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一百六十一億!”宇文無忌一臉興奮地叫出了最新的價格。自從他的老子宇文霸天把他叫去談了一席話之後,他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他似乎感覺到宇文家家主和天下會會長的寶座已是在向自己招手,只要自己微微努力一下,就可以坐上這兩個寶座,執掌着很多人的生殺大權。從昨天開始,他就是一次漲一億,而自己的對手卻是一次五千萬甚至一百萬地叫着這讓他更覺得天下英雄捨我其誰?
安寰聽到宇文無忌叫的那價格,恨得直咬牙。她真想衝過去將他那張大嘴給狠狠地抽個稀巴爛,太他媽氣人了。你真以爲宇文家的錢那麼多啊?真是不長腦子的十足大笨蛋,這捆竹簡無論被誰拍到,都要大放血了。你和我都知道真正的戰場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外面,我們只是配合外面的鬥爭而已。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把價格擡的那麼高呢?就你這樣的智商,就算讓你拿到了那捆竹簡,宇文霸天也不會讓你成爲宇文家下一任家主的。
“一號貴賓室叫價一百六十一個億,還有沒有再加價的?如果沒有,那這捆竹簡就是一號貴賓室的了。一次……兩次……”儘管已經連續主持了三天了,可是這位拍賣師仍然精力充沛,聲音依舊洪亮。當他聽到宇文無忌叫的價格之後,等了那麼幾十秒的時間,馬上再次鼓動了起來。
“一百六十一億二千萬!”安寰在拍賣師喊下“兩次”之後,咬着牙叫出了一個價格。安家是軍政大家,雖然顯赫,可是資金卻不能與宇文家相比,這次爲了拍到那捆竹簡,一共籌集了兩百個億的資金。如果宇文家將價格擡到兩百億,那安家就只有認輸的份。所以,安寰每次叫價格都很小心。
聽到安家只是增加了兩千萬,宇文無忌臉上露出了不屑,而後大笑了起來,在拍賣師喊下最後一個數之前,又張口喊道:“一百六十二億五千萬!”經過兩天多的竟價,宇文無忌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叫價,安家一定都會跟上,於是直接漲了一億三千萬。
“一百六十二億五千一百萬!”安寰無奈地搖了搖頭,朝着旁邊的安致遠苦笑了一下,喊出了自己的價格。
安寰與宇文無忌兩人你叫一個數字我叫一個數字一直叫到了一百九十個億。到了這個時候,安寰的面色無比凝重了,現在籌集的資金只剩下十個億了。如果再有十個億拿不下這捆竹簡,安家就沒有辦法了。到了這個時候,她的手機與家裡老爺子房間的那臺座機連通着,這邊的情況安老爺子能直接聽到。此時的安老爺子房間之中除了老爺子之外,還有安道遠安部長。他們兩人臉色都十分地凝重,感覺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安老爺子將杯子中的茶水喝完之後,讓生活秘書再泡了一杯,又繼續喝着。他活了近百年了,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緊張過。也許在他看來,以前不管是困難還是成功,都不足以與此時相比。再有幾十分鐘這件竹簡花落誰家就會塵埃落定,那時安家崛起或者就此沉淪,也就是見了分曉了。
“一百九十一億!”宇文無忌眼中釋放着有些駭然的光芒,繼續興奮地叫着價。
“一百九十一億了,都一百九十一億了,一號貴賓室叫價一百九十一億,還有沒有比這更高的價格了,如果沒有,那這捆無比珍貴的竹簡就是一號貴賓室的貴賓的了!”拍賣師由於激動,額頭上汗水直流,可是他卻顧不上去擦一下,高聲地喊道。這次拍賣結束之後,他的身價一定會倍增。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哪位拍賣師能將一件底價五千萬的寶貝拍到一百九十多億?沒有,以前沒有,他相信以後也不會再有,自己就是那裡程碑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