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雙手放回桌子上,輕輕的扣在一起,然後平靜的說道:“請問,我們要是疑犯,爲什麼在昨晚犯罪之後還不離開?而是要等到你們來抓我們?”。
老警察笑了笑:“當然是因爲你們沒有想到我們會得到消息來抓你們,你們還心存僥倖!”。
我點了點頭,馬上就追問道:“那麼請問,是誰給你們報案的?百里塬村全村被滅口,我們的人當然不會那麼蠢,周圍的村鎮距離百里塬村還有數裡,請問,是那個知情人告訴你們的?”。
老警察聞言一愣:“這···。我們有權保護報案人,所以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我眼睛眯了眯:“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也不知道是誰報的案吧!追查通信的話,源頭應該是一個公用電話吧!”。
老警察眼皮子一棟,眉毛挑了挑:“你···。咳咳,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說不定是百里塬的村民預感到了不測,所以提前拜託別人在出事之後報案的!”。
我一挑眉毛:“哦?是嗎?那他爲什麼不自己報警?要讓別人來報警?”。
老警察面露難堪之色:“巧言令色!之前對你們還沒有充分的認識,難免不知道你們的蛇蠍心腸。後來冥冥之中感覺到了你們的蛇蠍之處,便拜託別人有個保險,這也是人之常情,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
我搖了搖頭,不屑的說道:“好一個人之常情啊!你們辦案難道憑的就是一個人之常情嗎?”。
老警察冷笑一聲:“我們怎麼辦案,不關你的事,少囉嗦!”。
我同樣冷笑一聲,接着說道:“那好,那我們說下一個疑點。我們在殺人之後,知道要清理現場的腳印和足跡,但是怎麼會將帶指紋的兇器留在現場呢?按理來說,我們有充分的時間將現場收拾掉,然後從容離開啊!”。
老警察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冷哼一笑,不屑的說道:“那是你們一時之間亂了方寸,忘記清理兇器了,況且,兇器遺落在門後面,你們未嘗能發現”。
我一拍手,叫了一聲好:“我們連地都知道收拾,難道還不知道清理兇器?這其中孰輕孰重,老同志也應該知道”。
“誰知道呢?亂了方寸之後,其中的有些事情就不能按照常理去揣度了”。
我握了握拳頭:“好,既然老同志的推理無懈可擊,那麼,就直接移交法院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老警察又遞給我一支菸,然後自己也點上了一支:“不急不急,
這其還有點問題我們還沒有搞明白呢!還需要你們交代一下”。
我吸了一口煙:“哦?是嗎?那就請說吧!我看看我能不能回答”。
老警察同樣吸了一口煙:“我想知道,你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我乾笑了一聲,彈了彈菸灰道:“老同志如此的英明神武,難道沒有推理出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老警察勾了勾嘴角:“這個當然,不過,我還需要你親口證實一下”。
我吐了一口菸圈,輕蔑的說道:“對不起,這是機密,對你無可奉告”。
老警察馬上就將煙扔在地上,臉漲的通紅,伸手過柵欄來一把抓住我的衣服領喊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
我微笑的看着老警察憤怒的臉龐,平靜的說道:“怎麼?這是要刑訊逼供嗎?”。
老警察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小警察,慢慢將我鬆開,然後故作平靜的說道:“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你們要幹什麼”。
我將最後一口煙吸完,將菸蒂扔在地上:“哦?是嗎?那就請指教了”。
老警察坐回了椅子上面,用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你們隨身帶着**,還帶着一些符紙什麼的,雖然你們帶的箱子我們打不開,但是我們十有八九也能猜出來裡面是什麼。我覺得,你們應該是盜墓賊,箱子裡面很有可能裝的是爆破工具和一些挖掘工具”。
聞言,我馬上就豎起了大拇指:“老同志真是神探,我佩服,真的很佩服,你不去公安部工作都可惜了!”。
老警察笑了笑,咧着嘴壓低了聲音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什麼,距離百里塬村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座巨大的墓葬,聽說裡面好東西不少,但是也十分的兇險。你們之所以敢衝着那墓葬來,恐怕也是你們帶的傢伙給你們撐的腰吧!”。
我聞言一驚,趕忙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老警察得意的笑了笑:“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自己過幾天就會在法院上接受審判就行了。這幾天剛好想一想自己的懺悔詞,別到時候再慌了神”。
我極力讓自己穩定下來,不讓理智喪失,然後靠回椅子背上,望着老警察說道:“你們皖南市的警察辦案的情況簡直刷新了我對警察系統的認識,我們過幾天上不上法院我不知道,但是幾天之後,你肯定會出事”。
老警察冷笑道:“胡說,我能有什麼事情?危言聳聽
”。
就在此時,審訊室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接着門被打開,張克第一個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另外幾個年長的警察。老警察見這些人進來了,趕緊站起來敬禮:“局長,你們怎麼來了?”。
被叫做局長的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惶恐的看着老警察說道:“這是公安部三十七局局長張局長,那個是公安部三十七局二處處長譚思”,局長指着我說道。
老警察聞言一愣,驚恐的指着我說道:“這,這···”。
局長一皺眉頭:“這什麼?還不趕緊放了譚處長!”。
身後的警察聞言,趕緊上前來給我打開手銬和腳鐐。張克冷冷的看着老警察,嚴肅的說道:“皖南市警察的辦案方式真是獨特,真是大開眼界啊!看來,我得跟部裡聊聊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局長們趕緊跟了上去。
我站起來一邊活動手腕,一邊冷冷的看着老警察:“看來,不用等到過幾天了,恭喜啊!”。
中國,皖州省皖南市郿塢縣公安局會議室。
張克一邊抽菸,一邊說道:“這次事情鬧大了,部裡的壓力也很大,要求我們限期破案,保證部裡面的公信力”。
我皺了皺眉頭:“我們會盡力的”。
張克彈了彈菸灰:“這次的損失情況如何?”。
武備馬上就站了起來,低着頭小聲說道:“這次,我們損失了三個同志,都是**打中了要害,在送到醫院之前,就已經嚥氣了,還有五個重傷,七個輕傷,損失還是很大的”。
張克聞言手指不禁一用力,將菸蒂捏扁了:“二處呢?二處損失怎麼樣?”。
我趕緊回答道:“二處的人都沒事”。
明玉榭這時也開口了:“他們能有什麼事情啊!人家可精明着呢!”。
張克聞言馬上就一拍桌子,站起來指着明玉榭喊道:“你嚷嚷什麼?啊?要不是因爲你,我們能損失這麼多人嗎?你還好意思說話?要不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早就已經在法院了!”。
明玉榭扭了扭頭:“這還不是某人要我們去百里塬村,不然後面的事情能發生嗎?要說罪魁禍首,也是某人!”。
張克將菸蒂按進了菸灰缸裡面,敲了敲桌子:“都出去,譚思留下”。
衆人聞言,都起身走了出去,會議室這就剩下了我和張克兩個人。張克扔給我一支菸,自己也點上了一支,他張口就問道:“內奸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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