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內,李雲天等了好半天,也不見王珊回來,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心想這丫頭該不會是把爺給忘了吧,如果真的是把爺給忘了,爺豈不是要餓上一整晚。
想到這裡,李雲天不能再等下去了,拿上房卡走出了公寓。站在公寓的大門口,李雲天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己身上沒有錢。沒有錢就只能繼續餓着肚子,李雲天沒有辦法,只能去找小六了。
李雲天來到一家酒吧門前,推門就進去了,徑直上了三樓,三樓的走廊兩旁站着看守的人,看到李雲天過來了,立刻阻攔道:“你找什麼人?”李雲天還是有一點驚訝,自己的手下人居然認不出自己了,想要見到小六還真要動動腦子了。
“我要找你們這裡管事的,我有很重要的情報要彙報,是有關你們飛龍黨的。”李雲天編了一個瞎話。
兩個看守的小弟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向裡面走去報信,另一個人看着李雲天說道:“不可以帶武器進去,我要搜身。”李雲天很配合的把雙手舉起。
“你跟我來吧。”那個人在前面帶路,把李雲天領進辦公室。對辦公室裡的人說道:“六哥,人已經帶到。”
“你們都下去吧。”
“是。”兩名手下退了出去。
李雲天有點不敢相信,自己不在以後,小六現在有這麼大的排場,飛龍黨大事小事都是小六打理,小六一定是嚐到了做幫派老大的甜頭,這個時候如果不打壓掉他的囂張,以後恐怕再難讓這個人聽話。李雲天仔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小六,小六穿着一身白色西裝,手裡還端着一杯紅酒,儼然就是幫派的老大。
“小六,可以啊,爺進去的這半年裡,爺看你活的挺滋潤啊。”李雲天說道。
這個叫小六的人身體一震,在這裡很少有人敢直呼小六的,除了三爺。小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仔細的看着面前的人,有點像三爺,又有點不像。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諱。”
“爺是什麼人你猜不出來麼,這裡的一切都是爺的。”李雲天說道。
“胡說,三爺早在半年前就被抓進去了,你怎麼可能是三爺。”
“你是不是感覺爺被抓進去了,你就可以一手遮天了,不要忘了爺是什麼人,這麼多年在道上混可不是白混的,爺想出來自然能出來。”
“別說笑了,三爺不會出來了,騙人居然片騙到老子頭上了,你是活膩了。”
“他喵的,聽不懂爺說的話了嘛。”李雲天抓起桌上的一瓶紅酒狠狠的砸在小六的頭上。小六頭一暈翻倒在地上,紅酒瓶破碎,裡面的紅酒撒了小六一身,白色的西裝立刻換了顏色。李雲天一把抓起小六的衣領,目光堅定又帶着兇狠,冷冰冰的說道:“你是懂三爺辦事的規矩,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不要想着頂替爺坐在飛龍黨總堂的堂主位置,下面的六個堂口以你的能力沒人能服你,等待你的只能是死。”
這種迎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小六不寒而慄,只有三爺纔會有這種氣勢,小六徹底相信了。小六說話的聲音都有着顫抖,說道:“三爺,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李雲天這才鬆開小六的衣領,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說道:“你去換件衣服再出來。”
“是,爺。”小六老老實實的去換衣服,把頭上流出的血擦了擦。
等小六再出來時,已經換好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頭也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問道:“爺,您是怎麼出來的?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小六,我也好派人去接爺,爺的這一身打扮,我都認不出來是爺了。”
“你忘了爺是什麼人了,爺想出來自然能出來。只不過爺這幾天有新的目標,看到爺這身打扮了麼,這是爲了泡一個大美妞準備的,所以你要替爺保密,爺不找你時你要裝作不認識爺。”李雲天也擔心在以後的任務中身份會被拆穿,先找個理由事先安排好。
“爺,不知道您看上的是哪家的妞,跟我說一聲,我去安排。”
“爺自有打算,不用你費心。對了,爺現在餓了,趕緊讓人給爺買點吃的來。”
“是,爺。我這就去叫人。”
時間不長,盒飯買了回來。李雲天看到盒飯眼睛都冒綠光,足足吃了三大盒,這才滿意的放下筷子。
這時,門外突然有人來報事,李雲天擺擺手讓小六去,畢竟自己還是少露面比較好。小六回來以後,說道:“爺,這些天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女的,總來這裡說要見爺,被我打發了好幾次,還說什麼無論如何都要見爺一面,今天這又來了。”
“哦?無論如何都要見爺一面,有點意思。”李雲天看了看這裡,亂糟糟的一片,實在不是講話的地方,然後對小六說道:“六兒,把人帶到大堂,爺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非要見爺一面。”
來到大堂,李雲天居中而坐,那個人被小六帶了過來。李雲天上下打量面前的年輕女子,皮膚白皙,身材勻稱,雖然不是那種驚豔的美女,但足以點燃任何男人的熱血。
“說吧,找爺有什麼事?”李雲天向女子問道。
“三爺,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天啓海運壟斷了整個嶺南市的運輸業,不讓我家公司的商品運出去,想以此手段吞併我家公司,求三爺幫幫我家吧。”女子說話時還有些緊張,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這又不是追債,爺幫不了你。”李雲天拒絕道。
“三爺,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我求求你了,幫幫我吧,要多少錢都行,我都會答應。”
“你感覺爺會缺錢麼?”
“三爺,只有你能救我們家了,求求三爺了。”女子還是不死心的懇求道。
“爺的這個地方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就敢來見三爺,有膽識。爺欣賞你的膽識,所以放你走,你走吧。”
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王琳又怎麼捨得放棄,這是唯一的希望了,說道:“三爺,只要你能答應,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李雲天示意小六把耳朵靠過來,小聲問道:“六堂最近的消息,你知道多少?”小六小聲的回答道:“六堂的人最近確實跟天啓海運走的很近。”李雲天聽完心裡大怒,想不到才短短半年時間,朱老六就想着脫離飛龍黨,跑去跟外面的勢力勾結,這件事應該管一管。
“讓你做什麼都可以是嗎?要你的身體也可以嗎?”李雲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王琳面前,用食指托起王琳的下巴,就好像在看一件商品一樣。李雲天可以感覺到面前的女人在發抖,她在害怕。
“可……可以。”王琳在說話時,心裡面早已經怕的要命。
“嗯,還算有幾分姿色,既然你什麼都可以做,爺就答應你的要求。爺在道上混有個規矩,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爺不能白白幫你這次,所以你要拿出一個能代表你的信物,等爺能用到你的時候,自然會拿着你的信物去找你,到時候不管是任何要求,你都要答應。當然了,你敢放爺的鴿子,別看你是一個女人,爺照樣打斷你的雙腿,讓你這輩子都坐在輪椅上。還有一點,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爺都能把你抓回來。”李雲天陰深的說道,面前的這個女人只要嚇一嚇就會很老實,這樣做會省去很多麻煩。
王琳知道自己不應該跟黑道上的人扯上關係,但除此之外已經沒有辦法了。王琳在隨身背的包裡翻找了半天,裡面實在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當做信物。
“我出來的比較匆忙,身上沒有什麼可以當做信物的東西,我回家去取可以嗎?”王琳試探性的問道。
“啪”,李雲天大手一揮,重重的拍在一旁的桌子上,問道:“你是在逗爺嗎?”
“可是我真的沒有東西能做信物啊。”王琳一邊說,一邊翻着自己的包包,裡面除了一些女生的日用品外,就是明信片。
“你脖子上帶着的項鍊,看樣子很值錢,就用它吧。”李雲天把目光放在了王琳的項鍊上。
王琳急忙緊緊的捂住項鍊,這可是爸爸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怎麼可以送給外人。
李雲天一眼就看出來那個項鍊的重要性,嘆了口氣,說道:“爺的耐心是有限的,不想談就趕緊給爺滾蛋。”
“那就用它吧,這可是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你要好好保管它,不可以隨便把它送給其他人,這個項鍊對我有重要的意義。”王琳咬了咬牙,只好忍痛割愛把項鍊摘了下來,交到李雲天的手中。
“放心吧,爺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講的就是誠信。你把姓名地址還有電話號給爺留下,然後就可以走了,剩下的就交給爺去辦。”李雲天把項鍊收了起來,對王琳說道。
王琳把信息都寫在一張紙上,然後離開了飛龍酒吧。王琳這是第一次跟黑道上的人打交道,還把自己最重要的項鍊當做信物壓了出去,現在只能期盼這個叫三爺的人能說話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