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許寧都在苦練,希望把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的武脈固定下來,但是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最後,他也不得不放棄這個不現實的想法。
在藥伯的建議下,他逐漸的將攻擊招式固定下來,不過那種變態的力量,讓他也不敢輕易使用,每天修煉只是發揮出一兩次。
次數再多一些的話,恐怕石屋附近都要夷爲平地了。
許寧也完全想開了,就當做是命運的安排好了,漸漸地,他開始喜歡這種與衆不同的力量感覺了。
原核初聚,功法自然也與以往修煉的不同,而武技雖然借鑑了那本“凝神功法”殘卷上的東西,卻主要來源於雷帝子和鎖魂的形式。
藥伯提議,自己命名或許更好一些。
於是,“鎖雷爆裂”就此產生了!
如果說自創武技就可以算是一代宗師,那麼許寧現在也進入了宗師的行列了。
“鎖雷爆裂”也的確是名副其實,每次許寧在進攻的一剎那,虛無的武脈中延伸出來的力量就如同兩條氣體形成的鎖鏈,而鎖鏈上面是爆裂剛猛的雷電!
出手之後,鎖鏈立即消失,兩團氣雷混在的力量氣團轟然而出!
不怕死的儘可以試試,許寧一隻手就可以把堅硬的花崗岩捏成粉末!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半個月,許寧也罷凝神功法上面的東西全部牢記於心。將殘卷還給藥伯之後,他提出了告辭。
青花谷,已經恢復了正常,雖然沒有在進去過,卻也可以聽到遠遠傳來的笑聲了。自己在這裡也沒有其他的事情,還是很嚮往外面的世界。
“你確定不用這本書了嗎?”藥伯疑惑地問道。
“我已經全都記住了,再說,這是藥師部族的東西,我怎麼能夠帶走呢。”許寧微微一笑。
“也罷!這本殘卷也算是發揮了自己的作用,想當年沒有被神族收走。真是萬幸啊!”
“藥伯。你反覆說神族神族的,真的有這麼一個種族存在嗎?”許寧突然問道。
“當然了!神族可以說是在所有種族之上的力量,這些年活動的很少了,不過當年卻很囂張。大部分關於魂術的功法和武技都被毀掉了。”藥伯嘆口氣。說道:“這本凝神功法前半部是關於藥材藥性的。所以纔沒有被收走,不過後面的部分也全都撕毀了。”
許寧暗暗生氣,心想:這算什麼?神族又怎麼樣。就那麼怕別人超過你?自己笨就不能怨別人聰明嘛!這和地球世界上的秦始皇有什麼區別,焚書坑儒嗎?
腹誹自然是沒用的,不過他已經打定了離開的主意。
“你若執意離開,我也不能強留,但是今日一別,恐怕以後就很難相見了!”藥伯有點依依不捨。
“藥伯哪裡話,我有空還會回來的!”許寧一笑說道。
“哈哈,小子,你以爲青花谷是那麼容易進來的?你上次是誤打誤撞而已,從外面的結界根本就無法進入!就連我,恐怕也不行了!”藥伯說道。
“哦?”許寧一皺眉頭。
“不過,但願我們緣分未盡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一老一少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離了。
按照藥伯地指示,許寧快步攀上了懸崖峭壁,沿着一條蛇形小道向最高處的青松跑去。
用“健步如飛”這個詞來形容許寧的動作,還是不夠恰當,他已經完全是在飛了,每個十幾丈才用腳尖點一下地面,身輕如燕,如同羽毛一樣,竟然可以御氣而行!
三縱兩縱,人已經跳上了最高的地方,回頭向青花谷看去,藥伯依然屹立在溪流邊上,模模糊糊的身影讓人無限的傷感!
“有緣再見吧!”
許寧一咬牙,走到了青松的後面,閉着眼睛繞了一圈,然後又向反方向走了三圈,這才睜開眼睛。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條荒蕪的小路了。
回頭看去,身後的青松已經不見了,懸崖也不見了,只是一個矮小的山丘而已!
真是力量強大的結界!
許寧唏噓感嘆了一陣,這才沿着小路走了下來,約莫走了一兩里路之後,在對眼前的情形感到熟悉起來。
自己原來就在青頭山的邊上,一條大路出現在眼前。
分辨了一下,一邊是通往白狐領地的,一邊是通往清風城的。
“想必十三郎和他父親已經回去了,鐵甲獸被滅,但願那個小女孩也沒事。我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去給外公他們添麻煩了,還是回去清風城吧!”
許寧一邊思索着,腳步卻已經向清風城走去了。
自從許寧離家遊歷之後,唯一能夠讓許寧牽掛的就是祖父許傲天了。
想起祖父,許寧的心裡也很複雜,他覺得祖父愛自己的父親要比自己多得多。父親許烈在家中年齡最小,卻是武脈最天才的修煉者,如果他沒有去世的話,將來許家的基業必然會被自己的父親接手。
這也就難怪三叔許無言爲什麼那麼仇恨自己了,他自然擔心將來許家的所有家業會被傳給許寧。
總的來說,祖父雖然嚴厲,卻還很公平,外表雖然冷漠,但是卻很疼自己,這對於許寧而言已經足夠了。
回去看看,就當是休假了!而且,也有點想吃清風城裡面的削麪了!
想到這裡,許寧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幾百里路在他的腳下跟玩的一樣,道路上沒有人的時候,他就用催動身體中的氣流,御氣而行,看似是在奔跑,其實腳根本就沒有挨着地。跑出去的感覺就如同捲起了一陣颶風,遠遠地身後一片沙塵飛揚。
不到天黑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清風城的外面。
久違的家族氣息隱隱傳來,許寧不由得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雖然許家在清風城比較有實力,但是他知道很多人並不願意自己回來,尤其是自己家裡的那些叔伯兄弟們。自己最好死在外面,也遂了他們的心意。
想到這裡,許寧的眼神中透出一陣冰冷。
沿街買了一副斗笠戴在頭上,這樣一來別人就看不清楚他的面孔,加上身上並不是很華貴的衣服,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在城中打短工的普通少年。
自從殺了許天賜和許天德之後,三叔許無言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是許寧乾的,但這似乎並不重要。
隱藏自己回來的消息,也不過是爲了少一點麻煩而已,以前許寧不怕他,現在更不怕。
抽動了一下鼻子,問道了一股油菜香料特有的味道,油菜金黃色的花朵果實所釀製的調味料,正是清風城中削麪必不可少的東西。
削麪並不是什麼很貴的食物,卻深受清風城中人的喜愛,甚至美名在外。
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許寧興沖沖的跑到一家老字號的酒樓,前腳剛進去,就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
“喂,我們這兒不招待要飯的,趕緊滾!”
許寧用眼角餘光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人,竟然是削麪館的夥計。無名怒火瞬間點燃,心想,怎麼到哪兒都能遇到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這裡不是飯館嗎?”
“當然是飯館!”
“很好,我來吃飯不行嗎?”
“吃飯?哈哈,看看你這身打扮,我看你是要飯的還差不多!”小夥計抱着肩膀得意洋洋地說道。
許寧眼神一眼,這種人平時被呼來喝去的,習慣了以外表來判斷人的身份,如果今天他穿的是綾羅綢緞,恐怕這小子早就像狗一樣跟自己搖尾巴了。
“說話注意點!”許寧冷冷地說道。
“嘿,你還生氣了?!滾滾滾,別在這兒找不自在!這是什麼地方,佛跳樓!在這兒吃飯,你兜裡有錢嗎?!恐怕你掙一年錢的錢也不夠在這人吃一頓的!”
許寧已經是強壓着內心的怒火了,說到錢,他身上真的不多。
體內空間消失之後,金幣和三十六子以及其他收集的東西都不知道哪兒去了,身上之後十幾枚金幣,不過就此在酒樓點上一桌酒席是沒問題的。
不過看了一眼這個小夥計醜惡的嘴臉,許寧的倔脾氣上來了,今天非要在這裡吃不可!
“滾開!狗一樣的東西,也敢攔我,在不讓開我把你們酒樓拆了!”許寧低喝一聲。
聲音不大,但是充滿了威脅性!小夥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眼前這個看似其貌不揚的少年,好像是一頭披着人皮的餓狼一樣!
“誰在這裡吵吵啊!到底進去不進去!”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接着,一陣環佩叮噹,許寧聞到了一股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
轉身側目,一個面容嬌好、略帶調皮神色的姑娘快步邁上了臺階。
其他的不說,光看手上的一對玉鐲,至少也指一萬金幣的價格!
酒樓的小夥計立即變了一副奴才相,低頭哈腰地說道:“哎呦,大小姐您來了,快裡面請!”
許寧側目,發現這個姑娘正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