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他壓在我身上抖了抖就死了,我什麼都沒幹啊……”
沙發上的小喇叭抱着腿哭的稀里嘩啦,身邊還坐着四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在啜泣,只看一個光溜溜的小夥子正仰躺在大牀上,表情猙獰發狠,連眼珠子都狂爆了出來,下身還有一大片渾濁的血液。
“咱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又死男人了……”
幾個老孃們在門外拍着腿哭喊,整個鎮子的女人全都聚集過來了,各個都傷心欲絕的不像話,大芋頭等人則面沉似水的走到了牀邊,將小龍的屍體翻來覆去的查看,可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小胖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真是詛咒害的嗎……”
韓大雯走到牀邊痛心疾首的跺了跺腳,不過周子言忽然從人羣之中擠了進來,頂着兩個黑眼圈冷聲說道:“這下你們還說我是妖怪嗎,我昨晚把兩臺手機全都充滿了電,一夜沒睡對着自己拍錄像,不信你們可以慢慢的看!”
“你少在這賊喊捉賊,你肯定是用了邪術在害人……”
幾個老孃們立馬指着她嚷嚷了起來,但大芋頭卻擺手道:“好啦!她要是會邪術早就弄死你們了,還用得着跟你們吵架啊,小喇叭你也別哭了,把昨晚的情況仔細說一遍,除了你們還有誰跟小龍上過牀?”
“沒……沒了!我們五個昨晚連門都沒打開過……”
小喇叭擡起頭可憐兮兮的說道:“小龍哥昨晚本來是跟我單約的,可慧慧她們非要擠進來,姐妹們都寂寞的太厲害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我們還是很體恤小龍哥的,只弄了三次就讓他休息了!”
“三次?你們可是折騰了一夜啊……”
狗根雙眼通紅的打量着她們,一位少婦立馬舉手說道:“不止三次!小喇叭她們喝多睡着了,小龍哥又拉着我跟慧慧進了廁所,我們勸他休息他還衝我們發火,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讓我們去睡,前後加起來應該有六次了!”
“媽呀!那應該有七次了……”
一個女孩也震驚的舉手說道:“我被他迷迷糊糊地抱到了沙發上,可我實在是困得不行,閉着眼睛讓他自己折騰,完事了他還罵我是條死魚,但等我爬上牀的時候他好像又把劉姐給抱走了!”
一位熟女立馬捂住嘴驚恐道:“我的個親孃啊!我還以爲他只玩了三次沒盡興,硬喝了一杯濃咖啡提神,使出全身力氣伺候了他兩次,這……這加起來的話豈不是九次了,鐵打的漢子也得死牀上啊!”
“是十次!還有小喇叭的最後一次……”
大芋頭直接看向了小喇叭,小喇叭一怔便惶恐道:“真不管我事啊,我昨晚喝了好多酒,他什麼時候爬到我身上來的我都不知道,但他很亢奮,一點也不像被榨乾的樣子,直到他稀里嘩啦的往外冒血,我才意識到出事了!”
狗根皺眉道:“肯定有人給他下藥了,正常男人別說十次,六七次就開始頭昏眼花了,後面想做也沒有這個力氣,而且他弄的就跟大出血一樣,如果不是吃了致命的毒藥,怎麼可能弄成這樣?”
“身上死過男人的女人全都進來……”
大芋頭衝着門外一揮手,誰知道一下子涌進來了十幾個女人,不大的宿舍差點讓她們擠爆,但韓大雯卻急忙說道:“你讓她們出去吧,這件事我帶人做過幾個月的調查,具體情況我都很清楚!”
“你們先出去吧……”
大芋頭又揮手把人給趕了出去,韓大雯走過來說道:“詛咒發生之後,這種被吸乾而死的男人共有二十一個,他們的共同特徵是飲酒、亢奮、亂性以及下體大出血,但我們吃喝住都在一起,沒道理只毒死男人啊!”
“還有幾件事你忽略了……”
周醫生忽然站出來補充道:“他們全都出現了幻覺,很像吸食毒品後的迷幻狀態,小風死的時候還抱着我叫仙女,而且他們出來的量很大,一次至少是平常的兩三倍,做十次等於是三十次,這絕對是中毒的症狀!”
“對了!小龍昨晚有沒有喝過十全大補酒,會不會是那酒有問題……”
大芋頭忽然想起了這件事,可老帥哥卻從門外衝了進來,怒聲叫嚷道:“你們可全都親眼看到了,昨晚我跟小龍一起對飲,胡老瓜給我們倒的酒,她們幾個女的也都喝了我的酒,要死我們還不一塊死啊!”
“你嚷嚷什麼,真相沒搞清楚之前,這裡每個人都有嫌疑……”
大芋頭沒好氣的瞪着他,老帥哥這才哼哼唧唧的走了出去,但大芋頭又跟着說道:“我告訴你們,謝謝是我們軍隊的心理醫生,她最擅長催眠測謊,有沒有人在撒謊她一試便知,你們敢不敢做測試?”
“我來!我第一個來……”
周醫生忙不迭的舉起了手,小喇叭等女對視一眼後也點了點頭,而韓大雯也開口說道:“有關聯的人全都跟我去隔壁屋,趁現在還有三個爺們撐腰,咱們一定要查明真相,摘掉寡婦村這頂恥辱的帽子!”
“我也去,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一羣小娘們全都義憤填膺的叫嚷了起來,謝謝有些驚懼的吐了吐舌頭,她可沒本事一口氣探測這麼多人,只能挑選十來個關鍵人物去了隔壁屋,但邢男忽然從樓下跑了上來,直接把大芋頭給叫進了廁所。
邢男有些凝重的說道:“我按照你的吩咐去了宿舍區,宿舍區的煤灰全都完好無損,但我在通往後山的小路上發現了一排腳印,腳印是一雙四十碼的粗跟女鞋,磨損情況比較嚴重,鞋跟都已經磨穿了!”
大芋頭皺眉道:“我跟謝謝灑煤灰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多了,天沒亮這裡又出了事,絕不會有人在這段時間內往山上跑,除非是那個隱藏者在活動,這傢伙很可能是躲在山上!”
邢男又跟着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跳樓自殺又搞詛咒的女人,還有個姘頭躲在暗中替她復仇,下毒害死鎮上所有的男人呢?”
“這種可能性很大,不過還是先等謝謝出來再說吧……”
大芋頭轉身來到了走廊上,二十來分鐘後隔壁的屋門就打開了,周子言居然神氣活現的走出來大笑道:“哈哈~怎麼樣?我說了我沒問題吧,以後看誰還敢說我是妖怪,老孃比你們這些鄉巴佬還清白呢!”
“切~得意什麼呀,自己襠裡有多爛自己心裡清楚……”
一羣女人恨的直翻白眼,不過謝謝卻走出來對大芋頭耳語道:“周子言基本上說的都是真話,除非她也是精神系生化人,但韓雯隱瞞了真相,其實她老公是死在她弟妹身上的,她怕丟人就跟她弟妹僞造了現場!”
“我知道了,你繼續……”
大芋頭看向了剛走出來的韓大雯,謝謝搜查記憶後事主都會知道,韓大雯垂着頭根本不敢看他,但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表弟死了之後,自己老公居然死在了弟妹身上,這種事說出來可就太丟人了。
“穿四十碼女鞋的舉個手……”
大芋頭忽然大喊了一聲,誰知除了韓大雯之外,居然沒有一個女人舉手,大芋頭點點頭也就沒再說話了,韓大雯自然不可能是兇手,真正的兇手肯定藏在這些女人之外,說不定真是詛咒女的姘頭在搞鬼。
屋裡的女人陸陸續續出來了,可滿臉疲憊的謝謝竟然一無所獲,這就更讓大芋頭斷定了自己的推測,他大聲說道:“邢男!你跟謝謝她們留在這,不管男女誰都不許離開,韓雯和周子言跟我上山!”
“上山?”
兩個女人驚訝的對視了一眼,可大芋頭二話不說就拎上了步.槍,帶着狗根快步往樓下走去,兩個女人只好默默地跟了上去,四個人走了十多分鐘纔來到後山腳下,大芋頭很快就發現了煤灰上的腳印。
“這是我跟謝謝昨晚撒下的煤灰,有人在夜裡或者凌晨上了山……”
大芋頭轉身打量着兩個女人,韓大雯篤定道:“這肯定不是我們的人,山上有時候會出現活屍或者野獸,沒人敢獨自往山上跑,更何況大家都是羣居,有人夜裡出門肯定會被發現,恐怕這裡真有除了我們之外的人!”
“走!上山看看……”
大芋頭拎着槍直接往山上走去,可剛走到半山腰就發現了十來只活屍,兩個女人嚇的齊齊驚叫了一聲,但兩個男人卻不慌不忙的換上了屍爪矛,上前挨個將十幾只活屍捅死,又把兩個女人給激動的連連歡呼。
“不對勁!怎麼有這麼多活屍……”
大芋頭根本沒來得及嘚瑟上一下,轉頭又看到十幾只活屍往下衝來,甚至還有幾條活屍犬在林中飛速穿梭,兩人急忙換上步.槍不停射擊,誰知道兩個女人又驚恐的大叫,只看山下又有十幾只活屍衝了上來。
“操!這是個陷阱,那些活屍嘴上有血……”
狗根驚怒的咒罵了一聲,有血就代表活屍是被血肉給引過來的,他趕緊跟大芋頭背靠背玩命射殺,兩個女人則蹲在大樹邊嚇的渾身發抖,好在並沒有變異活屍出現,幾隻靈活的屍貓屍狗很快就被解決了。
“謝謝!你們千萬別過來,有人在山上設了陷阱,我們可以對付……”
大芋頭氣喘吁吁的掏出了對講機,謝謝已經在對講機裡喊了好幾聲了,可這裡的活屍雖然不多,但讓人打埋伏的滋味可不好受,狗根也怒聲罵道:“狗雜種肯定是故意留下的腳印,想引我們……山上有人!”
狗根突然擡起槍朝山上射去,只看一道黑影正往山上逆向逃跑,被他射了兩槍之後直接摔趴在草叢裡,滿腔怒火的狗根立即奮起直追,誰知大芋頭卻忽然大吼道:“別追!快停下!”
“怎麼了?”
狗根猛地僵在草叢裡不敢亂動,額頭上的冷汗就跟漿涌一般往外冒,大芋頭居然小心翼翼的走了上來,輕輕用屍爪矛在草叢裡撥動,很快便蹲在幾米外慢慢扒開了草叢,等他滿臉煞白的回過頭來時,狗根的臉色同樣狠狠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