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竹好奇的看着于飛,上一次的相處並不愉快,但卻讓王夢竹記下了于飛這個人。
徐天陽扭頭看着門口,似乎聽說過於飛這人,眼神中透着一股玩味。
古寒英眼波微動,似乎被于飛的俊美所吸引。
趙雲妃那桌的兩個年輕男子眼神不善,透着明顯的嫉妒之色。
司空鳴與王光啓身邊的兩個女人則相對平靜,只是好奇的看着門口的兩人。
“如此盛會,你可有興趣?”
于飛回頭看着許楓,語氣平淡的詢問。
許楓很驚訝于飛的平靜,嘴上笑道:“這種盛會若是錯過,豈不可惜?”
于飛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惹上麻煩,你可不要說是我連累你。”
邁步而入,于飛首先朝着王夢竹點頭示意,兩人算是相識。
對於王光啓,于飛故意裝作不識,直接走到第二桌,朝着秋鐵心笑了笑,張開雙臂將她抱在懷裡。
秋鐵心遲疑了一下,這種場合下,于飛親熱的擁抱似乎有點不合時宜,但秋鐵心卻無法拒絕,因爲這關係到于飛的面子。
徐天陽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陰冷,于飛當着衆人的面將秋鐵心抱在懷裡,這讓他很是不爽,有種被人冷落的感覺。
他可是警神,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演主角的戲份,豈能被人忽視?
宋曉月原本一臉高興,可看到于飛把秋鐵心抱在懷裡,頓時氣得直跺腳,恨不得衝上去。
好在宋曉月還算識大體,硬是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趙雲妃也很氣憤。嫉妒之中還有一絲羨慕的心情。
許楓嘿嘿而笑,留意着衆人的反應,爲于飛的表現暗自喝彩,這傢伙行事低調,卻也總能讓很多人氣得半死。
至少徐天陽的神情變化,以及王光啓那陰沉的表情,都未能逃過許楓的眼睛。
于飛鬆開秋鐵心,暗中交流了幾句,便朝着第三桌走去。
宋曉月瞪着于飛。一臉的不高興。
趙雲妃滿臉幽怨之情,也多少有些生氣。
于飛一臉微笑,迷人至極,目光在兩女身上轉了一圈,笑道:“這種有格調。上檔次的地方,擁抱是表達友好的最佳方式。你們不打算給我一個擁抱嗎?”
宋曉月輕哼一聲,瞪着于飛不予理會。
趙雲妃遲疑了一下,起身朝着于飛走去,臨近之時張開雙臂,緊緊和于飛抱在了一起。
宋曉月氣得要死,卻發現趙雲妃故意回頭挑釁的看着自己。
于飛似乎知道兩女之間的矛盾。輕輕拍了拍趙雲妃的肩膀,隨即鬆開了她的細腰,朝着宋曉月走去。
“小氣鬼,你要學會大度一些。”
于飛親暱的用手指點在宋曉月的鼻子上。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將她抱在懷裡。
趙雲妃有些妒忌,更多的卻是羨慕之情。
于飛可以與宋曉月有說有笑,還有一些親暱的動作。這表明兩人之間關係很親密。
秋鐵心微微皺眉,心裡也是醋意橫生。有些責怪于飛的花心。
許楓怪叫道:“小子,你腳踏多隻船就不怕落在水裡?”
于飛鬆開宋曉月,回頭看着許楓,打趣道:“你是站在岸上羨慕,還是嫉妒?”
許楓罵道:“我這是在善意提醒你,當心哪天落水淹死你。”
于飛笑道:“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除了水面上的船隻外,水下還有潛艇。”
此言一出,王夢竹撲哧一聲,被于飛給都笑了。
許楓有些哭笑不得,罵道:“你小子就不是個東西,我怎麼混到與你攪在一起了,真是有損我英明神武的外形。”
兩人的鬥嘴頗有幾分一唱一和的嫌疑,讓在場的王光啓與徐天陽都很是不悅。
“就你那英明神武的外形,也就只適合跟我這樣的人走在一起。”
于飛左手拉着宋曉月,右手牽着趙雲妃,一臉得意的坐在那裡。
許楓輕哼一聲,臉色不悅,但心裡卻毫不生氣。
“你就是于飛?”
第三桌的兩個男人怒視着于飛,其中一人開口打破了格局。
“我就是于飛,兩位如何稱呼?”
于飛從來都是彬彬有禮,即便是挖苦人,也很少罵個髒字。
“王博文,那是我堂弟王博藝。”
兩人都是王家之人,這一點于飛一早就有所猜測,如今算得得到了證實。
“博文博藝,真是好名字。人又帥氣,又有本事,這就更難得。”
于飛笑得很親切,就好似老友見面,看不出一點火藥味。
王博文冷哼道:“少說好聽的,今天這頓飯我們可沒有邀請你。你不請自來,還囂張得意,你當我們都不存在嗎?”
于飛一點也不生氣,瞟了王光啓一眼,輕笑道:“你們把我兩位女同學請來,不就是爲了提醒我,人質在你們手裡?”
王博藝喝道:“胡言亂語,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于飛眼眉一挑,冷冷掃了王博藝一眼,哼道:“王家是雲城四大世家之首,就你們這點教養,還真是給王家抹黑。”
王博藝譏笑道:“就憑你,也敢妄言我王家之事,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宋曉月大怒,罵道:“你這人怎麼說話的,王家就了不起嗎?大街上隨便抓兩個人來,都比你們有素質。”
宋曉月有些小性子,但卻容不得人小看于飛,即便知道王家不好惹,她也絲毫不懼。
許楓頗爲欣賞宋曉月這種不怕事的個性,讚道:“這話說得有水準……”
王博文霍然起身,怒視着宋曉月,厲聲道:“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句。”
一股無形的陽剛之氣從王博文身上爆發出來,作用在宋曉月身上,壓得她幾乎無法喘息。
于飛劍眉一挑,王博文此舉深深觸怒了于飛,這是王家在對他施加壓力。
第一桌的王光啓默不吭聲,顯然就是在試探于飛,看他有多大本事,有多大能力。
于飛是一個很冷靜,很理智的人,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一般不會生氣。
而於飛身邊的女人,就是他的底線,誰要是膽敢傷害,或是對他身邊女人不敬,那就是觸動了他的禁區。
“說你沒教養,你還不承認。我就替王家好好教訓教訓你。”
于飛的聲音冰冷似雪,透着一股寒氣,話纔剛剛出口,王博文身上的襯衣便瞬間四分五裂,如天女散花,在飛舞中燃燒,化爲灰燼。
王博文渾身一震,身後的椅子瞬間粉碎,赤裸的上身青筋凸起,好似要撐爆了一般,隨時有炸開的可能。
王博文口中嘶吼狂叫,五官扭曲,七孔開始流血,身體膨脹如氣球一般,那樣子駭人聽聞。
宋曉月與趙雲妃都嚇得驚呼出聲,王博藝又驚又怒,伸手想要協助堂兄,手掌剛剛接觸到王博文的肌膚,整個人就被猛然彈飛,狠狠撞在牆上,口中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王夢竹臉色微變,下意識的扭頭看着父親。
王光啓臉色陰沉,眼底有一股火焰在緩緩升起。
徐天陽淡然視之,古寒英眼神變幻不定,唯有秋鐵心與許楓暗自擔心,這可是王家,雲城第一世家,不是任何人都能找惹得起。
“如果你肯跪下磕頭認錯,或許我會原諒你。否則身上的血管爆裂,經脈全毀,你就只能做個廢人。”
于飛的聲音透着一股涼意,並不高亢,但卻陰寒之極,讓人冷到了骨子裡。
許楓輕嘆道:“區區二重天修爲,你還要跑去惹他,你這不是自己找死?”
王博文氣得要死,也悔得要死,在於飛那強大的氣場壓迫下,雙腿開始打顫,雖然極力反抗,可最終還在跪在了于飛面前,口中發出了不甘的狂叫聲。
王光啓臉色冷得能擠出水來,喝道:“夠了,于飛。今日我邀請徐天陽來此,不想因此事讓他爲難,你走吧。”
于飛冷笑道:“俗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你以爲我是這麼好請的?”
王光啓緩緩站起,眼神凌厲的瞪着于飛。
“你不要太放肆。”
于飛譏諷道:“警神面前,誰敢放肆。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打錯了主意,在雲城來說,王家算不上什麼。以千華集團的實力,要滅你王家,那就一句話而已。加上沉日谷,邪月湖,你王家那是岌岌可危。”
王光啓冷笑道:“危言聳聽,你連王家的底細都不瞭解,還敢在此胡說八道。”
于飛不屑道:“底細?你真以爲我不一點都不瞭解你王家的底細?要不要我當着警神的面,顯擺一下自己的能力?”
王光啓怒道:“你真要沒事找事?”
于飛冷笑道:“我說了,請神容易送神難,你當我是軟茄子好欺負,那是你瞎了眼睛。你王家身爲雲城四大世家之首,固然有着雄厚的實力。可是你王家古武世家的傳承,有着致命的病根,那就是你王家的男人都不長命,我說的可對?”
于飛之言如一把利劍,深深插入了王光啓的心裡,觸動了他心底最脆弱的靈魂。
“你閉嘴!沒有的事,你完全是胡說八道,胡亂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