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隨便的,你說的我都願意去,小火車擺動的旋律……”
一道悅耳動聽的音樂鈴聲忽然響起,讓正仔細研究視頻的李妍連忙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正是自己的表哥楊賢打電話來。
看到楊詩嫺投來疑惑的目光,她輕聲說了句我表哥後便接聽了通話。
“不好了!你朋友跑了!”
此言一出,李妍和正在收拾槍具的楊詩嫺都恍如雷擊。
……
感受着身下傳來的勁風,單落努力調整身形,這山崖至少兩百米高,眼看着就要砸落到底,他明白即使以他如今的身體素質就算不摔死,摔斷骨頭也是輕鬆的。
就在這時,下方的山壁上出現了一棵枯樹,他連忙找準時機抓住了樹幹,整個人抓着樹幹搖晃不止,虎口更是生疼無比,那樹根處隱隱有些鬆動,泥土滑落而下,驚險無比。
“呼呼!”
單落掛在樹幹下長出一口氣,臉上盡是冷汗,這一串事故發生得太快,讓他整個人的精神都繃緊着,掛着這棵枯樹上也讓他開始冷靜了下來。
他低頭往,下望去,發現還有十米的距離纔到底,暗自揣測了下自己的身體素質後,他便咬牙鬆開了雙手。
“砰!”
他穩穩地落在了草地上,所幸草地中沒有石子,否則肯定將他的赤足劃破,他欣喜地發現自己從十米高處落下來竟然一點異樣都感覺不到,顯得很是輕鬆。
這讓他激動地看向自己的雙手,嘴中更是呢喃道:“我現在到底強到了何種地步……”
他感覺以他現在的實力絕對可以救下艾晴兒。甚至能躲過子彈!
遊戲中三百多萬戰力是何等的恐怖,一拳全力之下打爆一座小山絕對輕鬆!
先前與西境城玩家戰鬥時。他都沒有用足全力,因爲他感覺那些玩家的身體是那麼的脆弱。他怕場面太血腥,所以只用了一成的力量,但也就是這一成的力量也足以讓許多玩家當場暴斃!
而他現實中的身體素質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至少翻了十倍,甚至更恐怖!
“很好!先不管到底怎麼回事,天京市,我來了!”
單落握緊拳頭看向火色漫天的黃昏振奮地想到,越早救下艾晴兒他越放心,於是他開始沿着山頂公路的方向走去。
這峽谷寬約二十米。中間流淌着一條十米寬的河流,隨着夜色的降臨,整個峽谷顯得陰森無比,換做以前的他可能還會害怕,但現在他根本不懼,即使真的有什麼野獸出現,也經不住他一拳。
只不過這裡雖然偏離城市,但也不會出現什麼兇猛野獸。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後,夜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他終於走出了峽谷,他穿着病服彷彿孤魂野鬼般從河流中踏上公路,所幸此刻並沒有車輛路過,否則就會上演一場公路驚魂。
“得先換身衣服。”
單落皺眉喃喃道。夜色下,一頭齊肩血發讓他那冷峻的臉看起來很是陰森恐怖,隨後他赤着腳如同漫步前進。
……
許飛此刻很是悲憤。因爲他被一羣未知敵人綁架到了郊外,此刻他的嘴巴被一塊灰布綁住。只能發出哇嗚嗚聲,他臉上更是鼻青臉腫。猩紅的血跡沾滿他的鼻尖下面,而他身後緊隨着十五名身穿黑色保安服的魁梧壯漢。
“這小子也是夠蠢,竟然自己撞在電線杆暈倒。”
“許飛揚就毀在這個廢物兒子身上了。”
“你們說,許飛揚真的捨得花二十億救他的兒子嗎?”
“肯定會,這小子再廢也是他唯一的兒子。”
聽着身後暴徒的議論聲,許飛心中怒火中燒,但更多的是驚恐,今日下午他帶着自己包養的小明星開車到郊外的鄉村遊玩,結果遇上了這羣暴徒,匆忙轉身逃避時他迎面撞在了電線杆上,當場暈倒,再次醒來,他已經被捆綁住了。
走在這幽暗的公路上,許飛的心越發恐慌,路邊的防護樹彷彿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惡魔一般,讓他心裡毛毛的,他更害怕的是自己遭到非人的待遇。
如今經常有男子夜行時被綁架,然後被一羣漢子輪番爆菊,悽慘無比,他自信自己的外貌也算帥氣,細皮嫩肉,這羣暴徒萬一飢渴的話……
越想越絕望的許飛走起路雙腿都是一顫一顫的,引得身後的暴徒一陣不滿,其中一名壯漢更是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罵罵咧咧道:“走快點,一看就是沉迷於酒色,走路都走不穩,真是廢物!”
許飛連忙加快速度,就在這時他忽然停住了,再次引得他那名壯漢不爽了,他直接一巴掌拍在許飛頭上,罵道:“你丫的又怎麼了?小心我剁了你!”
而這時,其他人忽然安靜了下來,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向前看去,頓時他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
只見前方數十米外,漆黑路旁一名身穿病服的男子緩緩向他們走來,腦袋暗紅,看在他們眼裡彷彿鮮血淋漓一般。
“有……有……有鬼!”
許飛結結巴巴地說道,一邊說着他還一邊後退,拼命地往一羣壯漢擠去,這羣壯漢也是歷經過風風雨雨的,雖然心裡發毛,但他們依舊鎮定着。
“怕尼瑪啊,難道不知道山裡有一家醫院嗎,這病人很可能精神有問題,大家注意點。”一名臉上有刀疤的光頭壯漢怒聲說道,顯然他就是這羣人的領袖,他一說話所有人頓時安定下來了。
這個時代,可沒有多少人相信有鬼,更別說他們這些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的惡徒。
許飛依舊恐慌地看着前面那病人向他們漫步走來,隨着那人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就越是緊張,臉上更是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單落皺眉看向前方十幾名男子,以他的視力自然能看清,那名白襯衫青年正被身後十幾名壯漢綁架着,他並沒有躲避,反而迎面走了上去。
很快,當他來到許飛等人五米遠時,一行人才看清他的面容,這哪裡是什麼鮮血淋漓的鬼啊,分明是一名紅髮青年,頓時一羣壯漢都怒了。
“臥槽!小子,大半夜你在作死嗎!穿個病服到處亂跑!”
“尼瑪,我非要做了這小子,嚇勞資一跳!”
“反正荒山野嶺,弄死他後再扔進河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