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西區拆遷隊二隊長史金龍,是他動手拆的。”小夥說道。“報警吧,我願意幫你作證。不過,那人背·景複雜。”
“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一定要讓他全家都付出代價。”何飛咬牙切齒的說道。
接着,他又抱着小妹痛哭起來,滿滿的自責悔恨。本想這次回來給她和父親一個好的安頓,想不到會是這種結局。
現在不是房子沒了,而是家沒了。
“史金龍,老子一定讓你付出代價的。”何飛緊緊的握着拳頭。
報警之後,兩輛警車到了他家,小妹的屍體也被相關人員帶走,而何飛和小夥則被帶回警局做了筆錄。
小夥完完全全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向警察說了。“你們一定要處置一下那個史金龍,是他親手殺人的。”
“我們知道怎麼做,不用你教我們。而且,我們也不會聽信你一面之詞的,等證據確鑿了,我們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法亂紀的人。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會隨時聯繫你們配合調查的。”警察冷冷的說道。
離開警局,小夥還痛何飛一起去看了他的父親。知道這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何飛倒是和他聊了不少,得知他家中也是隻有一個小妹和母親,所以在這事情上特別有感觸。
“謝謝你,之前我不分青白打了你,我向你道歉。”何飛誠懇的說道。
小夥淡淡一笑,答了一聲沒事。
何飛的父親還是沒有醒過來,醫生說最快也要兩天以後,不過不用擔心,他會醒過來的,而且只要堅持治療的話,他們的那些病也能夠治癒,只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療養。
小夥看過何飛父親之後就道別了,何飛一個人在醫院裡面守着父親,一守就是一夜。
第二天,警方找到他,說是和他說一下案子的進展問題。
“你家裡面的事情,我們表示抱歉。在拆遷上確實是出了一些問題,不過檢查報告出來了,你妹妹是自己摔倒死亡的,和拆遷沒有關係。”警察道。
何飛的腦袋嗡的一聲,這簡直就是一個五雷轟頂。他有想過警方或許會包庇罪犯,可是沒想到會這麼過分,居然一點都不給他希望。
“你說什麼?”何飛一衝動,立刻就抓住了警察的衣領。其他人見了,紛紛衝過來,幾拳幾腳將他打倒在地上。
何飛抹着鼻子裡面流出的血,大聲道:“這報告是假的。我妹妹呢,我要自己找人給她做屍檢。還有,有人能夠證明就是那個史金龍害死了我妹妹的。”
警察整理了一下衣領,道:“你說的是那個陳鵬麼?昨天晚上他回到住處洗澡,發生意外,觸電身亡了。”
何飛聽了,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最終靠在牆上,嘴巴微張,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明擺着就是殺人滅口,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觸電身亡。
“我妹妹呢?”他癡癡的味道。
“已經火化了。”
何飛的腦中又是轟的一聲,證人沒了,小妹的屍體也沒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你們會爲此付出代價的。”何飛倒是沒有哭出來,因爲人在傷心過度的時候是無法痛哭的,他的心在這一刻已經死了。
警察們有的臉色黯然,有的卻還帶着嬉笑,似乎對他這種表現是喜聞樂見的。
何飛在大街上站了一整天,最後直接被曬昏在街道上,是好心市民將他拖到陰涼處的,這纔不至於他被車子壓死。
醒來之後,他什麼也沒說,行屍一般的一直步行到了父親所在的醫院。
他抓着父親的手,幽幽說道:“爸,小妹沒了;願意替我們作證的人也沒了。是我不孝,我早該帶着你們先離開的。是我害死了小妹,是我害死了她。”何飛想哭,卻發現怎麼也哭不出來。
心一陣陣的緊縮,然後又猛然爆開,像是無數酸楚的水噴涌而出,讓他十分難受。
“你放心,我會替小妹報仇的,我不會讓她白死的。我一定讓他們血債血償。”何飛咬着牙說道。
在醫院呆着,拆遷辦的人也來找他,說是他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當初本沒要強拆的他家的,是因爲指揮失誤,挖掘機操作員的不慎操作才把他家給拆了。
“滾,我現在不想聽你們說這些。回家準備自己的後事去吧,血債必須血償。”何飛斜着眼睛說道。
他這冷冷的眼神,如同來自煉獄深處的聲音,嚇得那些人員一陣陣的幾倍發涼。
本想再說點什麼安慰他一下,結果何飛一聲“滾”,直接把其中一個嚇得差點摔倒,一衆人只能匆匆離開了醫院。
想要報仇,他自己一個人的能力自然是不可能的,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林旭,只要藉助他的能力,就能輕鬆的手刃仇人。
他現在已經不相信什麼有關部門能秉公辦理,官官相護,這在什麼年代什麼地方都是這樣的,除非驚動最高層,否則小妹一定就這樣白死了。
與其來回折磨幾十年沒結果,讓那些傢伙逍遙法外,還不如以殺止殺血債血償,有道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當然,他沒有立刻聯繫林旭來幫助他報仇,他先得搞清楚這事情到底涉及到一些什麼人,到時候點對點的直接出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免得其他人聽到風聲提前逃走或者自己反而糟害。
到了陳鵬所在的施工隊,想要打聽一下他遇害時候的事情,可是所有人一聽說他是來打聽陳鵬之事的,立刻就全部都有人驚弓之鳥一般,遠遠的躲着他。
實在躲不了的,也是隻能對他苦苦求饒,說是他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讓他不要問他們。
他們越是這樣,何飛就越是確定,這些人一定是在說謊,陳鵬一定就是願意幫助他作證而被害死的。
這次他要大開殺戒,無論是背後的主使,還是那些直接殺人的兇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也堅信,林旭一定被幫助他的,這可是血仇,不能不報,否則他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拿什麼去見人,還怎麼和死去的小妹交代。
在學校中的林旭,自然是不知道何飛家中發生了那種家破人亡的驚天變故,他現在也是被學校中的那些流言蜚語給弄得很不開心,很多子虛烏有的事情都被傳得沸沸揚揚。
最讓他不接的就是蘇小小,感覺有時候在偷偷的跟着他,可是自己回頭的時候她又跑開了,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蘇小小遠離他,只是不想他因爲自己而被人非議,可是她又忍不住偷偷的要去看看他,哪怕是去看看背影她也很滿足。
可是林旭每次都能發現,這讓她很是尷尬。
星期六,她自己找了一個工作出去外面打工,勞累了一天,領到兩百元的工資,在路過一個飾品店的時候,她心血來潮去逛了一下。
沒想到剛剛纔進去,她就看上了一對吊墜。那吊墜做工精細,很是美麗,她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可是一聽說那要五百多元,她立刻就臉色黯然了。如果真買了,那麼自己接下來的一星期可能就只能天天啃饅頭了。
可是,她真的很喜歡,那是一對情侶吊墜,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想到的林旭,想要買了送給他。
服務員看她雖然穿着不咋滴,可是見她這麼喜歡,而且價格其實也說不上貴,就一直叨叨不休的向她推銷介紹,最終讓蘇小小實在是忍不住誘惑,一狠心,將那吊墜買了。
本來以前兩塊錢的飾物她都是不捨得買的,現在忽然一出手買了五百多元的東西,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着魔了。
不過她願意這樣放縱一次,林旭送了她那麼多東西,她現在忽然有這種強烈的想要送他一個東西的願望,她覺得這冥冥之中似乎是上天的安排。
帶着美麗的心情,做好了啃兩個星期的饅頭的覺悟,她又進了一家超市,在裡面買了一盒巧克力。因爲除了這之外,她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麼是能一起送給林旭的。
巧克力,這算是最物美,其實對她來說價格也不廉的東西。當然,相比起其他東西,想要拿得出手,那麼價格自然是要比這巧克力貴到天上去了。
買了巧克力,她還可以找人包裝了一下,打算星期一的時候悄悄的送給林旭,什麼也不說,送了就跑,這是她打算好的。
她把東西帶回宿舍悄悄的藏了起來,開始美妙而漫長的等待。幻想着到時候林旭受到她的禮物,會不會很吃驚,會不會很激動,又或許他會不會一時衝動,像上次一樣牽着他的手,又或者他能跟衝動一些,把她給壁咚了。
蘇小小癡癡的笑着,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怎麼都想到這麼不知羞的事情了,居然想到林旭會吻他。
正做着美夢,室友們回來了,看她臉色紅潤,不禁又嘲諷道:“你這一臉發·春樣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家林旭向你求婚了?將來把你拿到宗家去養着。”
蘇小小懶得理他們,徑直走出了宿舍。
“哈,脾氣有些倔了嘛。”那室友大聲道。
“她已經喜歡了這樣,不給她點猛的,她哪裡能感受到新鮮呢。”另外一個說道。
許晴川也是和他們一起回來的,聽她們又想着法子要整蘇小小,忍不住道:“算了吧,都是同學,小小她也挺可憐的。”
“可憐?我們纔可憐好咩?什麼活動都得自己出錢,要是有了班費,吃的喝的玩的,哪需要我們出現。可是現在,什麼評優就沒了,喝西北風啊。”那同學大聲的說道。
“神經病。”許晴川小聲的罵了一句,不再搭理那同學。
“總之我就是看她很不爽,她偷人人家手機這還是其次,我就是見不慣她那可憐兮兮一副裝純的樣子,都讀大學了,和人說話還會臉紅,裝得真是有些過了。”那同學很是不服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