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的時候以爲他只是開玩笑,誰知道你們都是認真的。”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總之,只要離開這裡,我們就是有錢人。”
有人哼了一聲,欲言又止,最終卻也忍不住,道:“我想說個情況,不過你們一定不能告訴楊叔。”
“什麼?”
“你們保證不能告訴楊叔。”小夥道。
“不說就不說,瞧你這熊樣。你小子不會是想對這些錢動手腳麼?先說好,要是你敢打這注意,還是儘快放棄這想法。到時候楊叔發起火來,我們也幫不了你的。”
“就是,楊叔什麼人,到家都看到了,比傳說中要恐怖多了。誰能想到他會如此的心狠手辣。我這樣說他,你們可別告訴他啊。”小夥說。
“我也覺得他太狠了些。都已經殺了那士兵了,他還要戳了人家的雙眼,這......”
“我要說的就是這事。我擔心,要是我們去道了國外,楊叔會不會對我們下手,最終他自己一個人要這兩億,或者張五他們兩個一個份了。幹搶劫這種勾當的團伙,不都說少一個人就少分一分麼。小文和他是有血緣關係的他都殺,我們和他沒什麼大關係,到時候要是對我們下手,那根本就什麼都不用考慮嘛。”
一聽這話,幾個人都唏噓起來。其實這個問題,他們都有想過,特別是楊叔一直罵他們的時候,總覺得他真會這麼幹,不過沒人敢這樣講出來。
現在被人講破,他們倒是都同意這種說法。
“那怎麼辦?總不能真去自首吧?”
“傻啊,自首也是死路一條。既然大家都這樣想,那我們就小心一些,到時候楊叔要是想對我們誰不利,我們就先結束了他。”
聽了這話,其他三人也都是嚇了一跳,敢朝着楊叔動手,這是不是活膩了。他那狠心的勁兒,連張五那種江湖人都要讓着七分,他們這種以前只殺過雞的人,哪裡敢挑戰他的權威。
“怕啦?那就當我沒說過,也許是我想多了。總之,你們聽聽就行,千萬別出賣我。”小夥說道。
“你小子當我們什麼人呢。你說的也沒錯。楊叔那人確實太狠了,要是能好好相處,那也就算了,可是他要是真想對我們怎麼樣,我們必須得團結起來。所謂雙拳男敵四手,只要我們團結,他也奈何不了我們。”
幾個小夥商議着,暗地裡結成了要對抗楊叔的同盟。當然,到底要不要對抗楊叔,這就看楊叔會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了。
楊叔被人這樣討論着,耳朵不免有些發燙,心中暗想,是什麼人他娘在詛咒他。不過眼看着已經看到前面的兩個士兵,他也不說什麼,摸了一下耳朵,埋頭趴在雙紅的背上。
那兩個士兵看到自己的戰友回來了,也都急匆匆趕了上來。他們倒是也不怎麼防備,因爲根本就沒想到這些人會是假冒的。
“快點來幫忙。”雙紅剛剛要喊出來,不過話到嘴邊,卻生生吞了回去,這些兵都是來自不同身份的,口音都不一樣,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一定都知道對方的說話口音和方式,自己要是開口,豈不是暴露了。
而且,一個當兵的,每天負重幾百斤的拉鍊跑都不是事,自己揹着這麼一個人就要幫助,是不是太不對勁了一些。
“怎麼樣了?怎麼去那麼久。嚴重麼?”士兵跑了上來,其中一個還想來搭把手。
楊叔手中已經暗藏着匕首,看着那士兵上來幫助,他剛剛想要動手,去發現另外一個一直盯着雙紅看,手還抓在槍上。
楊叔一看,原來是這裡燈光太亮,雙紅穿的迷彩服上的血跡隱約可以看的出來,這一定是讓那士兵懷疑了。
“哎喲!”楊叔忽然叫了一聲。他這可是暗號,他一開口,雙紅立刻就把他放了下來。
那個要來幫助的士兵沒注意到異常,這會還真以爲是這人被毒蛇咬傷了受不了疼痛才叫喚的,於是也急忙蹲下身子要幫助。
可就在這時候,楊叔忽然伸出手,將匕首直接刺向那士兵的喉嚨。士兵眼明手快,本是要去扶他的手急忙縮回,在匕首要刺到他脖子的時候,生生將其抓住了,手指縫隙之中血立刻就流了出來。
“你們......”說着,他飛起一腳,直接把楊叔踢飛了出去,手緊緊的握着拳頭,從地上彈了起來,低頭朝着對講機說道:“我們這裡有情況,請求支援!”
“動手!”楊叔大聲的叫道,這會兒不拼就再沒有機會了。
張五、雙紅和小葛得到命令,立刻就掏出匕首朝着那受傷的士兵衝了過去。士兵揮手來擋,同時一腳踹出,把小葛踹飛,手臂擋住張五的攻擊,一閃身,躲開了雙紅的攻擊。
另外一名士兵本就起了疑心,在他們動手的瞬間,也立刻加入戰鬥,一拳過來,正中雙紅的太陽穴。
被他一拳擊中,雙紅哪裡受得了這種攻擊,腦中嗡的眼神,一陣天旋地轉要嘔吐的感覺,接着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小葛被一腳踢中小腹,這會兒倒在地上,根本就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捂着肚子,感覺呼吸都困難,哪裡還能加入亂鬥。
張五雖然學過一些拳腳,對付一般的人或許還能威風一下,在村子裡也被傳曾經在外面一個打八個。可是現在面對的是士兵,兩個回合不到,他就被掀翻地上,雙眼抹黑嘴角流血,哪裡還有還擊之力。
來的四個人,瞬間就只有楊叔一個人還是長着。不過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剛剛被踢的一腳,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踢碎裂了,這會兒疼得實在是要命,他只是勉強站立。
兩士兵一人看着地上的三人,一人端着槍對準了他,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我們的兩個戰友呢?”
楊叔冷笑一聲,道:“他們已經爲國捐軀了。”
“什麼?”兩士兵同事大聲問道。
就在這時候,楊叔忽然滾到在地上,掏出手槍就是朝着兩個士兵射擊。雙紅和張五身上本就帶着之前兩名士兵的衝鋒槍,這會兒見到楊叔開槍,也立刻就拿着槍一通亂射。
兩士兵被他們一通亂射,不由得倒在地上。雖然是穿着防彈衣,可是這樣近距離的被打中,還是傷筋斷骨的,防彈衣只是防止子彈不要射進體內而已,被射中之後造成的傷害,卻減少不了那麼多。
而他們在胡亂射擊的時候,還這陰差陽錯的有人射中了其中一個士兵的頭,那士兵瞬間倒在血泊中犧牲了。
另外一個手受傷的士兵倒在地上,這會兒也無法開槍,只能再次發出要求增援的信息。楊叔灰頭土臉的上來,對準士兵的眉心,砰砰就是兩槍。
而後,他氣呼呼的看向其他兩人,問道:“怎麼不開槍?”
“不是說過不開槍的麼。”小葛怯怯說道,這會兒還在發抖。
“你是豬麼。隨機應變都不會?差點被你害死。來不及了,得速速離開這裡。”楊叔說着,立刻掏出對講機,對留在後面的人說道:“立刻帶着錢過來,能帶多少就帶多少,速度。”
等在後方的幾個人正在討論着楊叔呢,忽然聽到槍聲,也是嚇了一跳。紛紛猜測楊叔他們是不是被幹掉了。剛剛研究着要不要帶着錢逃走的時候,卻聽到了楊叔的話。
“怎麼回事,不是說不開槍的麼?”
“一定是被識破了。不過楊叔能發話,說明他們幹贏了。快點,別磨嘰,帶上錢走人。等其他人支援過來就一切都完了。”
五人帶上儘可能多的錢,立刻就衝了過去。遠遠的,他們就能聽到更遠的地方有人支援過來的聲音,還聽到直升機的聲音。
他們帶上錢,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因爲是過於緊張,全身都開始冒汗了。
衝到那裡的時候,卻見雙紅倒在地上,張五正鼓搗着他,看起來還沒死的樣子。而兩名士兵,則都是頭上流血,被他們給幹掉了。
“楊叔,怎麼回事?怎麼開槍了?”
“什麼怎麼開槍了,不開槍玩完的就是我了額。快點走,天太黑,他們也不能追太快。只要衝進恐怖分子的控制區域,他們就奈何不了我們了。”楊叔說道。
衆人對此倒是沒有任何的異議,都是點點頭,可是剛剛要走,張五卻道:“雙紅還沒死,他只是昏了,我們不能丟下他。”
楊叔哼了一聲,冷冷道:“你是不是有病,我們現在是在逃命,還講什麼兄弟一起。行,你有能耐你就帶上他,到時候被人追到了,我可不會管你們。”說罷,楊叔朝着前方快速的逃去。
其他人愣了一下,看了看張五,也只能追着楊叔而去。
“你們......”張五叫了一聲,聽到不遠處已經有士兵衝了過來,他只能把雙紅放下,道:“對不住了,我也沒有辦法。說不定我們誰也逃不走的。”
嘆罷,他也快速的追着楊叔他們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支援的士兵已經趕到,見到戰友倒在血泊中,帶隊的小隊長立刻下令其餘一部分人留在這裡,其他人則追了上去。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楊叔等人的蹤影,喊話無效之後,果斷開槍射擊。跑在後面的兩個小夥,瞬間中彈倒下。
楊叔也不理會,從他們身上拿下一包錢,帶着繼續往前跑去。
後面的士兵緊追不捨,邊追邊開槍。可惜是黑夜,他們看不清情況,雖然有夜視儀,卻在亂木從中難難發現人,幾乎都是出於盲打的狀態。
“哎呀!”楊叔忽然叫喚一聲,一手按着大腿倒在地上。“麻痹的,老子中槍了。”
“楊叔!”有小夥叫着,就要回去扶他。可是卻被張五攔住了,道:“現在不是講義氣的時候,能逃就逃,帶個累贅自尋死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