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沒有正面回答,只說道:“黃泉祖師留的線索,是說在竇太后墓中的。”
“那你們進入竇太后的墓中,找到了嗎?”
這話是黃茜問的,其實她覺得自己問的很沒必要,若是找到了,秦昊還會這麼跟自己兜圈子嗎?
可他還是不信,若素玄珠真的在那兒,那麼這些人怎麼可能沒有拿走。
所以她心中已經懷疑,這些人故意是在編瞎話騙自己。
但她沒有指出來,畢竟還不太肯定,況且秦昊到此刻爲止,說的話還沒有漏洞,說他完全是編的,也太絕對。
秦昊這時候應道:“沒有。”
“既然在竇太后的墓中,你們怎麼沒找到呢?”
陸玄把這疑問給直接問了出來,問的時候,目光直視秦昊。
秦昊則有些慚愧地道:“其實不能說沒找到,應該說還沒來得及找。”
“沒來得及?”
陸玄有些迷茫:“爲何這麼說,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秦昊嘆了一聲,深表遺憾:“那竇太后墓中的機關十分殘酷,她的棺槨在很高的石階上,石階兩側都是巨大的財富,當時我們上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那些金銀果樹,結果就觸發了機關,一場大水直接倒灌入山洞中,整個墓都被毀了,當時我們在幾百米的高空中,順着水流,直接被甩下山崖,若非下面是一個足夠深的水潭,我們只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聽到這兒,黃茜終於忍不住了:“秦昊,說了這麼久,你還是在騙我們,你們是專家,怎麼會冒冒失失的觸發機關呢?還有,素玄珠是不是在你們手裡?”
秦昊聳聳肩,很無奈地道:“黃茜小姐,你這麼說可就冤枉我們了,我們當然是很願意找到素玄珠的,也極力地在尋找,但到最後,都功虧一簣,我剛纔說的也是句句屬實,你若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竇太后墓的遺址查看,那片深潭裡,說不定還能夠找到幾件被沖刷下來的寶貝呢!”
這些話,他說的倒還真是不假。
所以黃茜觀察了許久,還是看不出他是在惺惺作態。
最終,她有些灰心喪氣地道:“難道我們千辛萬苦走到這兒,只是白走了一趟。”
秦昊立即道:“當然不算白走,至少你可以給上面一個交代,上面的人若不死心,也該去另尋線索,不必一直吊在這裡了。”
黃茜還是一臉落寞。
葉帥本來對秦昊十分討厭,但看他一張巧舌如簧的嘴把這件事兒給圓滿解決,心裡還是有點佩服的。
陸玄也有點失望,不過既然事已至此,他就嘆道:“算了,這件事兒本來就有些虛幻,找不到未必是壞事兒,黃茜,你就跟上面彙報一下吧。”
黃茜這時候凝望着一根石柱,石柱上有攀龍附鳳。
那栩栩如生的刻畫,令人一望幾乎就要陷入。
黃茜本來十分落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何目光會突然落到那石柱上,爲何會關注那龍的眼睛,然後她覺得自己的情緒就莫名其妙地暴躁起來。
聽到陸玄的話,就呵斥道:“絕不能放棄,還
有白玉石棺呢,說不定黃泉故弄玄虛,素玄珠就在裡面呢!”
她說到這話的時候,衆人已經察覺到不妙了。
畢竟黃茜的表現太異常了,而且衆人也看到了黃茜剛纔是在盯着石柱看,其中拓跋跟葉帥見機的最快,立即就衝過去,準備先制住黃茜,可誰知黃茜的身法竟也異常快。
她話落音,也竄了出去,卻不是竄向拓跋和葉帥,而是竄向那殿首的白玉石棺。
白玉一般的石棺,看起來晶瑩剔透。
裡面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也看不太清楚。
任真高喊了一聲:“站住!”
誰知黃茜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她衝到白玉石棺面前,就是玉掌橫推,那棺蓋雖然沒有密封,可畢竟是石棺,壓在上面,已經很重很重,黃茜推了一下,竟沒有完全推開,只推的斜了,有一個口子漏了出來。
瞬間衆人就看到有黑氣從那口子裡冒出來。
任真怕秦昊遇到危險,立即喊住鐵柱,讓他緊緊地看住秦昊,確保他的安全。
秦昊遇到這種事兒,自然也知道保命要緊,於是就跟鐵柱遠遠地退開。
而任真和陸玄,這時候則也上前準備幫忙。
這時候黃茜一掌沒有完全把石棺給推翻,就要出第二掌,可這時候拓跋跟葉帥已經趕到,他們的動作十分迅速,雙人立即架住黃茜的石壁,黃茜再難出手,直接被兩人拖到了下面。
陸玄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兒,以爲兩人要對黃茜下手,自然忍不住要出手阻攔。
任真跟他在一起,見狀已經橫手攔住陸玄的攻擊,沉聲道;“你沒看出你的美女同事已經不正常了嗎?”
陸玄不是瞎子,自然也看到了,只是他有點不能理解,也無法接受。
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而且爲何所有人都沒事兒,就只有黃茜出事兒了呢?
他暫停動手,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時候,剛被拉下來的黃茜卻掙扎不斷,她的實力未必及得上拓跋跟葉帥,但畢竟是個女人,葉帥跟拓跋都很難下手,把她給徹底固定住,而這時候,黃茜的力量又是異常的強大。
整個人都有點不受控制,所以再一次掙脫兩人的掣肘,衝向那石棺。
葉帥跟拓跋怎容她靠近石棺,一時間,三人陷入纏鬥。
本來呢,葉帥跟拓跋的實力,倒也可以輕鬆合力地將黃茜給放倒,但黃茜的身份不一般,他們也很爲難,只能先纏鬥着,然後葉帥就問道:“嘿,陸局長,怎麼辦,要不要先把她給綁起來?”
陸玄看着黃茜瘋狂似地跟兩人交手,也很着急,任真決然道:“必須馬上制住她,否則她這麼癲狂下去,不說造成其他後果,也許對她自身傷害也很重。”
陸玄心知任真不是在危險聳聽,畢竟人在癲狂的時候,血脈很快可能絮亂,所引起的反應,自然很難說。
於是他就咬牙道:“葉帥,你不是會點穴嗎?”
葉帥沒想到陸玄倒是對自己瞭解不少,應了一聲:“那我就不客氣了
。”
說完,他跟拓跋聯合,拓跋抓住黃茜的雙臂,只一瞬,葉帥已經尋着時機,制住了黃茜的穴道,黃茜便再也動彈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葉帥他們在自己眼前晃悠。
這時候拓跋則拿出礦泉水交給陸玄:“給她清洗下臉,然後搓一下太陽穴。”
陸玄照做,不一會兒,激動的黃茜,就逐漸平息下來,有些狂熱的眼睛,也變得不那麼懾人了,她看看眼前的葉帥,陸玄,還有其他人,忽然問道:“怎麼回事兒,我爲什麼感覺渾身痠麻,不能動彈?”
陸玄正要說,葉帥立即道:“剛纔你被龍睛迷惑了,是陸玄局長及時制住了,纔沒有釀成大禍!”
陸玄一怔,似乎沒想到葉帥把責任推倒自己的身上。
不過看黃茜似乎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露出了很奇怪都是神情,目光卻不是看向任何人,而是那石階上的白玉石棺。
衆人這才響起,白玉石棺的事兒還沒解決呢!
任真招呼拓跋就要上前把白玉石棺給封了,可才靠近,那石棺居然劇烈的晃動起來,彷彿裡面有一個生物,正在亂竄亂鑽一般。
衆人的臉色都是一震。
鐵柱遠遠地就喊道:“莫不是陳天的爸爸又要出來了?”
陳天的爸爸?
這兒的人除了拓跋跟葉帥是當事人以外,其他人都有些怔然,似乎不懂鐵柱到底在說些什麼。
陳天是誰?
陳天的爸爸又是誰?
不過不管怎樣,任真跟拓跋是不希望裡面的東西出來禍害人的,當即任真就掏出了黑驢蹄子,直接丟入了那個口子,希望能夠鎮壓住那白玉石棺。
當即又拿出封棺繩,丟給拓跋一端,要把那棺材給合上,然後給綁住。
可誰料,那黑驢蹄子丟進去後,棺材的晃動更劇烈了。
彷彿天塌地陷一般。
衆人臉色更是變得驚奇不已,一瞬間,就有一道黑影,破棺而出,動作竟十分迅速的撲向拓跋和任真,這兩人幾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也幸虧是他們這等高手,在那呆神的一瞬間,還是猛地縮了身子,往後仰了一下。
那黑影擦着他們的身體過去。
兩人都感覺到一股腥臭的氣息瞬間掃過。
而這時候葉帥跟陸玄的臉色卻都變了,因爲那黑影正掠過拓跋和任真,撲向他們。
陸玄立即喝道:“葉帥,解穴。”
葉帥狂汗,這個時候哪兒還來得及解穴呀,晚一步只怕就要被那黑影給撲上了,他連回應都沒有,抱起黃茜就跑。
那黑影在後面追。
這龐大的地宮墓室,本來暗無天日。
但衆人進來以後,燈光蠟燭,還是把這裡給點燃的很亮的,那東西之前出來的時候有點迅速,衆人沒看清楚。
可遠在一邊的秦昊跟鐵柱倒沒有那麼危機,所以把那玩意兒給看了清楚。
那竟然是一隻狗。
一隻個頭很大的狗。
這一隻狗通體黑色,只有一雙眼睛,竟然是黃色的,很黃很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