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動手很突然,出拳又猛,直接轟飛了那個人模狗樣的錢主任,登時把沈楓雪給驚着了,她一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
忽而轉向柳浪的時候,充滿了既驚且喜的異彩,嬌媚說道:“浪哥哥,你真是一個真男人,我愛你!”
柳浪眉毛微挑,不去看沈楓雪,懶得理這個嘴裡沒一句真話的沈妖精。
人模狗樣的錢主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過柳浪手下留力了,他只摔了個七葷八素的,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
不過他還是嗷嗷地叫了起來,跟死了親爹親孃似的。
從地上爬起來後,他雙眼噴着怒火,粗壯的手指頭指着柳浪,口沫橫飛:“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這次死定了我跟你說!”
“連我你也敢動,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是帝都!你知道我是誰?我叫錢德仁!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啊?”
柳浪看向沈楓雪,淡淡地問道:“他是什麼身份啊?”
沈楓雪回答:“國家發財委的一個處長,官職不大,權利不小。”
“發財委的處長?哇,好高貴的身份啊,我好怕怕啊。”柳浪誇張地說道。
錢德仁聽出柳浪是在故意嘲諷他,頓時火上加火。
他食指不斷顫抖地指着柳浪的鼻子,神情猙獰,最後大喊道:“你給我等着!帝都警察局的餘局長是我的哥們,我讓他派人過來,要你好看!”
“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哥們,能量好大,我更害怕了。”柳浪拍了拍胸口,裝出一副膽怯的樣子。
錢德仁氣得整個臉都青了,又恨恨地瞪了柳浪幾眼,直接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老餘,我在餘念樓被人欺負了,你快點派人過來,把這王八蛋給我弄進班房裡去,搞死他!”
“對,餘念樓,一定要派的人過來,最好是帶上槍!這個混賬東西看起來比較能打,一定要搞死他!”
大吼着說完,錢德仁掛斷了電話,滿臉兇戾又得意地盯着柳浪,眼中的殘忍之色,毫不掩飾。
看起來錢德仁招來的陣仗會有點大,段剛有些擔心,靠近一步,在柳浪耳邊小聲說道:“柳哥,要不要我打個電話,也叫些弟兄過來
?”
段剛作爲龍牙特種大隊的成員,在部隊裡地位特殊,權限不小,只要一個電話,就能叫來至少一個排的人。
而軍隊與警察互懟,能輕而易舉地碾壓他們。
此時貼靠在柳浪另一邊的沈楓雪,也有些擔心了,沒想到事情會弄這麼大,心裡多少有些惴惴。
不過柳浪聽到段剛的話,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信因爲這點小事,那什麼警察局長真的會派大隊人馬過來,還敢配槍!”
“真的有這個可能,今時不同往日了,很多時候沒有約束了。”段剛小聲說道。
柳浪嘴角掠過一絲冷笑:“如果真會來,那就更好了。這個姓錢的要作死,那誰也救不了他!”
現在連國家安全部門的主要領導李主任都要向他求助,甚而身居高位的厲成道都要向他低頭,一個發財委的小小處長,就敢私用警力針對他?
簡直是作大死!
要是那警察局長真的敢派來荷槍實彈的一隊人馬,他倒想看看這倆人到底死不死!
這事是發生在電梯口的,是公共開放區域,錢德仁又是摔地又是大吼,弄出的動靜很大。
幾個來往的顧客、服務員這個時候匯聚過來了,附近不少包廂裡也有人走出來查看。
想來是這錢德仁經常來這餘念樓消遣,威風很大,很多人看見他在場,都散了。
就是那幾個服務員,也不敢上來詢問,偷偷去找領班了。
不過當幾乎所有人都散開之後,從一處靠窗臨湖的包廂裡,走出了幾個年輕人,爲首的是一個儀表堂堂,公子哥模樣的人。
這幫年輕人從包廂出來後,臉上都有些不耐,顯然是這裡的動靜影響到他們享樂了。
那爲首的公子哥,更是一臉慍色,含怒地看向了電梯口。
忽然,那公子哥神情微異,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其它年輕人,便也都一起走了過來。
看得出來,這些年輕人都不是出自尋常人家,含怒而來,氣勢逼人。
這邊的狀況,自然也引起了電梯口柳浪四人的注意。
柳浪、段剛都很平靜,那錢德仁看了卻目光大亮,甩顫着滿臉的肥肉,快速迎了上去。
“華少,你們幾位怎麼也在這
裡?是我的錯,影響到你們就餐了!”錢德仁來到公子哥跟前,非常惶恐說道。
那公子哥沒有開口,另外一個年輕人卻大聲問道:“錢德仁,這是怎麼回事啊,能不能讓哥幾個好好樂呵樂呵?當這裡是馬戲團呢!”
“牧少請息怒,是幾個不長眼的傢伙鬧事。我已經給老餘打過電話了,他很快就會派一隊人過來,把他們都抓進去好好改造改造!”錢德仁指着柳浪三人說道,臉上充滿了憎惡。
垮!
錢德仁話音剛落,原本快步向前的公子哥,霍然停了下來,皮鞋在木地板上踩出了一記響亮的聲音。
“錢德仁,你說你得罪了那位?”公子哥問道。
錢德仁有些迷惑,說道:“是啊,他們給臉不要臉,得罪了我。所以我讓老餘派人來把他們全部都抓……”
啪!
錢德仁話沒說完,公子哥突然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聲音又脆又亮。
“……”錢德仁被打懵了,左手捂着臉頰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公子哥身邊的那羣年輕人,也都有些懵,不解地看着公子哥。
公子哥卻沒有解釋,而是對那個被稱作牧少的年輕人說:“立即給老餘打電話,讓他把派來的人,都給我撤回去。立刻,馬上!”
那稱作牧少的年輕人越發茫然,但看公子哥一臉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還是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等牧少跟姓餘的警察局長通完電話,確認人馬撤回去後,公子哥猛地又揚起了手。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個又一個耳光,像暴風驟雨一般甩在錢德仁的臉上,打的錢德仁腦袋左搖右晃,像是風雨中無助的飄萍。
當錢德仁眼冒金星,嘴流紅血,臉頰腫得跟豬頭一樣的時候,公子哥才終於停了下來。
然後不理衆年輕人驚詫的目光,徑直來到柳浪的面前,滿臉歉意道:“柳少,我叫華天相,是這個酒樓的半個主人。我代表餘念樓向您道歉,讓一頭豬冒犯到你了,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懷!”
“額,這是怎麼回事?”緊貼着柳浪的沈楓雪,看着畫風大變的公子哥,很是驚疑地問柳浪。
柳浪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他根本就不認識華天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