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很快就朝着目標船隻駛去了。
雖然風浪很大,海塗很危險,但是在陳大海等一衆老練海員的把持下,遊輪還是行進得很平穩,一路披荊斬浪前進。
前方的那艘船基本上停在那裡不動,遊輪很快就靠近了,到了肉眼可見的距離。
柳浪再次來到了遊輪第三層的甲板上眺望。
只看了一會兒,他就微微皺了皺眉。
他的眼力超凡,可以看到那艘船上似乎漏水了,上面的人有些慌亂,正在補救。
不過巨大的風浪,讓整艘船變得顛簸不定起來,補救看起來有些徒勞,船隻正在緩緩下沉。
陳大海通過望遠鏡,也看到了那艘船的情況,對柳浪說道:“龍頭,那艘船的情況不妙,受損了,可能會沉掉。不過請你放心,以咱們天源號現在的速度,可以在它徹底沉下去之前趕到。”
柳浪點了點頭回道:“很好,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我先趕過去。”
“趕過去?救生艇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陳大海話沒說話,就瞠然了。
只見柳浪騰身而起,像是一隻游龍一般,直接掠空飛向了那艘船。
陳大海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柳浪是先天至尊,不可以用常人的眼光看待。
先天至尊,已經打破了後天界限,是可以短暫憑虛御空的。
就像是在雪峰之巔上的時候一樣。
陳大海作爲龍淵的一員,自然是關注了那一場舉世矚目的世紀之戰,看到過柳浪如何騰空作戰。
只不過因爲這些天柳浪柳浪表現得太過平常了,讓他的思維一下又進入了誤區,誤把柳浪當成了一般人。
此時看到柳浪穩穩落在前面的那艘船上,他才醒悟過來,龍頭已經是和他不一樣的存在。
那邊,柳浪掠過落到船上的時候,船上的人正在慌忙填補破損的船艙,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出現。
柳浪站在不起眼的高處角落裡,可以看見這艘船上一共有二十多人,雖然其中不乏穩健鎮定的人,但是一看都還有些虛。
他們全都是普通人,無一是練家子。
顯然,他們並不是柳浪要找的瘋老頭一行人。
實際上還在天源號遊輪上的時候,柳浪就已經看出他們不是自己要找的探險隊。
但他還是過來了。
因爲藍帶島上的餐館老闆說,這夥前來海神怒淵的外國人,乃是華夏人。
出於同胞之情,柳浪遇上了不能管。
過來之後,看他們的膚色、妝容,已經聽他們說話,可以確認的確是華夏人。
船下沉的速度很慢,到徹底沉沒,還有一段時間。
而船上的這些人的自救行動很專業,所以柳浪就靜靜地看着,並不現身,等着天源號過來再說。
天源號遊輪快速朝着這邊靠
近,差不多還有幾百米的時候,終於被受損船隻上的人發現了。
“啊,有船過來了!”
“天啊,還掛的是華夏國旗!是咱們國家的人,咱們有救了!”
“感謝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如來佛祖!感謝所有的神仙,咱們不用死在這裡了!”
受損船隻上的人,看到天源號快速朝這邊駛來,不少人十分的激動,紛紛叫喊起來。
就是幾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此時也不催促他們繼續修補船隻了。
疾風怒號,巨浪狂涌中,這些人像是看到父母親人一樣激動。
就在這個時候,天源號的陳大海讓水手,利用廣播朝這邊喊話。
這邊立即有人接應,更一步確認雙方都是華夏人。
在危難之際,遇到自己人,沒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情了。
很快天源號就來到了受損船隻的近前,並且伸出了踏板,把雙方連在了一起。
陳大海等人把受損船隻上的所有人,都接到了天源號遊輪上,柳浪默默地跟了過去。
受損船隻上一共有二十三人。
據他們的領頭人牛長弓說,他們是一隻科考隊,來這傳說中的海神怒淵進行調查研究,探尋海洋極端海域的形成原因。
他們已經在這片危險區域待了十幾天,原本做足了準備,一切都還好好的,結果突然一個無法想象的大浪打了過來,以至於船艙受損了。
“陳船長,謝謝你們啊,要不是你們的到來,我們所有人只怕都要落入大海,最終葬身魚腹!”牛長弓緊緊地拉着陳大海的手,一陣感謝,說得十分的誠懇激動。
牛長弓是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據他自己介紹,自己是華夏南方某大學的一個教授,專業是海洋險情研究。
此次是華夏中央政府的相關部門的委託,帶隊來這裡進行可靠。
陳大海作爲歷經過血火,常年隱居黑暗中的人,對於知識分子是十分敬仰的。
聽說過牛長弓的身份裡,立即熱切歡迎起來,不但親自把牛長弓帶進了貴賓室裡,還讓下屬,對其餘人進行妥善安排。
在他們接洽交流中,那隻受損船隻,全部陷入了水中,徹底沉默了。
牛長弓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捨,就和陳大海一起進入了遊輪上的豪華貴賓室裡,進行休息。
他們已經在那個受損船隻上擔驚受怕十幾個小時裡,此時飢腸轆轆,又餓又累。
陳大海立即安排他們進食,並且讓遊輪返航。
“牛教授,你們來這海神之怒這麼久,收穫一定很大吧?”陳大海微笑着問道。
牛長弓喝了一杯熱茶,邊吃着麪包便說道:“的確,這片海域雖然十分危險,但也正因如此,給了我們很多的機會,讓我們記錄下了很多以往沒有遇到過的情況,爲研究危險海域的形成原因提供
了大量的素材啊。”
“而且不僅如此,對於制定危險海域的安全行駛方式,以及對於危險海域的利用方式,也是大有裨益的!”
問到專業知識,牛長弓看起來十分的高興,很是健談。
陳大海聽了卻有些意外:“危險海域還能加以利用?”
牛長弓開懷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對於一般的海上航行人員來說,危險的海域,自然是能夠避過就避過,不去沾染,自然是談不上利用。”
“但是對於有一個行業來說,那就不一樣了。雖然同樣忌憚,但有時候還是可以加以利用的。說不定會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什麼行業?是你們科學研究領域嗎?”陳大海問道,越發的好奇了。
牛長弓卻搖了搖頭:“不不,我們科學研究可不是一個行業,我們研究所有需要研究的東西,萬事萬物都可以,不侷限於某一個行業。”
陳大海恍然點頭:“也是,那不知道牛教授說的這個可以利用危險海域的行業,是哪一個?”
“是海軍!”牛長弓傲然道,“當然,嚴格來說海軍也不是一個行業,但是對於危險海域,卻是比尋常海上航行者,要深入得多。有的時候,就會利用上。具體的我不說,陳船長應該也能夠領悟。”
陳大海當然能夠領悟,海軍部隊嗎,恰當的時候,可以通過危險海域擺脫敵人,也可以利用它來對付敵人。這個並不難理解,只是一時沒往這方面想。
他對牛長弓豎起了大拇指,贊同道:“原來牛教授帶領的團隊,是爲了部隊作業,原來如此,難怪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這裡。”
牛長弓迴應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的國家現在正由綠水海軍,向藍水海軍前進。正由路上強國,向陸海全面強大前進,甚至在可預見的未來裡,海上軍事的重要性,還要超過陸地。”
“所以對於一切海洋情況,都需要了解掌握,我們此次的科考研究,說得高大上一些,就是爲華夏民族的復興,做一點微小的貢獻。”
“看似十分危險,但實際上不值一提。”
陳大海不能苟同,大聲讚揚道:“牛教授謙虛了,其實十分令人欽佩的。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詩啊,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牛長弓謙虛地笑笑,問道:“陳船長,你們又是怎麼會來到這哥海神怒淵的?”
陳大海說道:“我們是來觀光旅遊的,沒想到誤入了這危險的區域。能夠遇到牛教授一行,真是大幸。要不然我們也不知道這片海域就是南洋人傳說中的海神怒淵呢。”
兩人愉快交流起來。
等牛長弓吃完飯後,陳大海就離去了,把這讓給他休息。
不過陳大海一走,牛長弓的整個人就變了,變得有些深沉。
沒多久,他的一個手下,悄悄潛入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