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晶瞪大了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眼睛裡充滿着不解:“爲什麼?”
王成輕輕一笑:“你沒看到嗎?這湖水裡的神靈都保佑着我呢,我昏迷了還會送我回來,我當然就不會有事啦,現在我休息夠了,還要繼續挑戰更遠。”
“你瘋了!”婉晶怒升心頭,“你怎麼知道它救你一次還會不會救你第二次?你就這麼想死是嗎?那你去啊,我不擋着你!”
婉晶是真的動了真怒,她連着兩次被王成突然在湖水中出了事搞的自己的內心像是玻璃一般脆弱,何況她的內心已經悄無聲息地碎過了兩次,她可不想再看到王成出什麼事了。
王成溫柔地揉着她頭頂的頭髮,柔軟的觸感讓他很是滿意地多多搓揉了一番,他似乎沒有被婉晶的怒氣嚇到,而是看着婉晶的臉,慢慢地歪過頭。
他慢條斯理地說道:“這湖水的中央對我來說是我今生必須要去的一個地方,你今天就算阻止了我,明天我也會跳下去拼個死活都要到中央去,這對我來說就是宿命的最重要的一環,也是我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我有了這個空間之後,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我逃不掉的,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是一個出征的戰士說的,他當時一身戎裝,他的妻子站在他的身邊淚眼朦朧,他走的時候只留了一句話:‘當我拿起劍的時候,我無法抱你,當我放下劍的時候,我無法保護你。’婉晶,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出事,就算有天大的敵人,在那之前我也必須變得更強,我纔有足夠的力量站在你的面前保護你,不爲別人,光是岳父的話我就要信守諾言,雖然岳父告誡我要惜命,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兩全其美,沒有豁出去的勇氣,就沒有無往不利的勝利,也沒有安家樂業的幸福。我說過保護你,就會做到底,哪怕爲了這個諾言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婉晶睜大了眼睛,
她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王成的內心是這麼想的,其實他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她!王成所做的拼命的事情都是怕再一次失去她!
她的眼淚又一次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別哭,”王成拭去她的淚水,“我今天已經看到了你太多的淚水了,答應我,別再哭了,我不會讓你再哭的。”
他起身再次往湖水走去,“而且經過剛纔兩次下水,我剛纔我的身體明顯地得到了提升,身體素質和強度都經過了較大的提升,就像是不斷鍛打的鋼,只有不停歇地鍛打下去,哪怕它薄如一張紙片,它也是最堅硬最鋒銳的刀鋒!”
王成擡腳踩進水中,轉頭看了一眼婉晶,又擡頭看了一眼茂盛的世界樹,世界樹十分高大,在它的樹根底下朝上望去,就好像是在看一棟摩天大樓一般,高聳入雲,可惜這個空間沒有天空,也沒有云。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死的。”王成對着世界樹輕聲說道。
婉晶站在湖岸上望着王成,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止王成再一次把自己置身於險地,她有時候問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太自私了,讓王成一個人一次次地置之死地而後生,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只會不爭氣地流眼淚。
她甩了甩頭,對着湖面漸行漸遠的人影喊道:“有什麼我能做的?”
王成楞了一下,回頭笑道:“你給我唱首歌吧,這樣我就能更好地集中注意力了。”
婉晶點了點頭,她站起身攏起自己身上的睡裙,她緩緩開口,歌聲如同流水一般叮咚作響,又像是山間清爽的風,像是雪峰上緩緩流下第一抹清流,她的歌聲婉轉動聽,就這麼靜靜地飄蕩在空間裡,空間很大,她的歌聲也傳出去很遠,輕靈的聲音像是鳥兒清脆的鳴叫,又像是空中優雅的雲,空間裡迎來了最悅耳的聲音,這也是這個空間裡最爲動聽的聲音,它帶來了最爲生氣的活力,也帶來最茂盛的
季節,溫度回升,像是春降大地。
王成走到湖水中,從這裡開始他不能回頭也不能做多餘的動作,他就這麼走在寂靜的湖水裡,但是耳邊還有婉晶的歌聲讓他一直沉醉,這個歌聲就好像是在希臘神話中艾麗阿德涅的線團,讓置身在迷宮中的忒修斯不至於迷失了方向,無論他怎麼走,總能找到回去的路。
王成走在湖水中,似乎這一次連寒冷都無法侵入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內流動着滾燙的血,像是無數的火焰在他的心底燃燒着,他的眼前一片光亮,他行走着,感覺無法輕鬆。
“真好,唱的不錯啊。”王成想道。
他感到身上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可以使用,他擡起腳步,往中央走去。
這個時候的王成,在心中的默數已經數到了第二十一步。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王成每天吃完飯安排好事情之後,只要有一點的空餘時間他就會進入空間之內去挑戰湖水,而婉晶也會跟着王成進入空間給他唱歌,和他隔空聊天對話,雖然王成會稍微累一點,但是在精神上他不會再次分神而被睏意侵佔了身體。
在五十步之後,再往湖中央裡走去的話就要用遊的方式了,等到王成四肢浸入了湖水之中,受到的壓力是之前的兩倍多,但是王成已經開始慢慢適應了這湖水中的壓力模式,他的前進速度雖然被大大地減低,變成了一個小時只能前進一步到兩步的樣子,但是王成的速度依然保持着每天同樣。
這幾天陳寶兒和葉雪晴都能看到王成和陸婉晶兩個人總是行色匆匆地吃飯,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低頭沉默不語,吃完就各自放下碗筷,一同擠進王成的房間內消失不見,這樣的情況一連保持了一個月之久,陳寶兒和葉雪晴平時想找陸婉晶說話的時候都沒有,這兩個人老是黏在一塊,而且還都是到空間裡溫存出了。
二美只好作罷,相互慰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