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的面色一暗:“你什麼意思?”
“唉唉唉!”何如炎趕緊過來,把王成和那個公子哥隔開,他自己站在中間調和,他回頭瞪了一眼那個公子哥:“有什麼話好好說!你現在不在香江,把你那一套收起來!”
沒想到那個公子哥看都不看何如炎,自己走到一邊,用全場人都能聽到語氣自言自語:“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我從小觀馬無數,長這麼大的馬,還能長得這麼快,不打激素的話我是真的沒見到過。”
王成的臉色變了,他朗聲道:“那是你自己見識不多!”
何如炎是聞到了空氣中的火藥,趕緊說道:“你只是不太瞭解王成的農場,在他的農場裡面什麼東西都能長得又快又好,就像門口的那些蔬菜,只需要一個星期不到就能成熟,還是寧海市裡賣的最好,買的人最多最受歡迎的蔬菜了!”
那個公子哥回頭瞪眼“蔬菜能和馬比嗎?再說了,他能給馬打激素難道蔬菜就不能打了嗎?長這麼快的蔬菜連科學家都沒有研究出來呢,他一個種地的憑什麼能做到?這不是打激素是什麼?”
王成的面色變得難看的鐵青色,他冷冷地說道:“看來你是要一口咬定我打激素了?你不妨自己去檢驗一下,看看這些馬到底有沒有打激素。”
“怎麼檢驗?你這馬都已經長這麼大,激素有也已經被他消化吸收殆盡了吧!”公子哥不客氣地問道。
“騎馬。”王成冷冷地說道,“你不放心大可以騎一騎,說實話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俱樂部開在這裡,每天都有幾百個顧客慕名過來騎馬,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問題,這馬是好馬,我可以打保票,既然你不信,何方不親自上馬試一試強壯與否?看看到底是虛增的體形還是結實的骨肉?”
公子哥沉默了,沒有點頭沒有搖頭,只是望着馬發否,一時之間不置可否。
李齊天湊到何
如炎的邊上悄聲說:“這些你都是哪裡找來的啊,怎麼這就和老闆槓上了?”
何如炎瞧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唉沒辦法,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啊,一點面子都不賣我。”
見那個人還不表示,王成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提高了聲音喊道:“怎麼了!沒膽子了嗎?有膽子說我打激素卻不敢上去試一把?看到這馬太高你撇腿上不去我可以給你拿個凳子來!”
那個公子哥呵呵一笑,很是閒逸,好像根本沒有把王成的火氣看在眼裡,他擺了擺手:“騎馬算不上什麼,這馬好不好,夠不夠強壯,是不是虛生長,不是我放在胯下一騎就能感知到的。”
“那你到底想怎樣?”王成的聲音低了下去,顯然他已經被這人弄得火氣快要噴出來。
這時候何如炎也按捺不住了,在一邊幫聲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不如一下子說明了好!反正是在做生意的,你買還是不買就是一句話的事,何必把局面搞的這麼僵?”
那人緩緩擡起一根手指頭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就能解決,只需要做一件事情:賽馬。我和你賽馬,如果你的馬好,跑得快不快是我們最主要看重的,我們香江人買馬就是爲了看它跑得快不快,夠不夠威風,能不能賺錢。你的馬如何我跑幾步自然而然就能明白。也看藉機看看,你是不是養馬的行家,對馬夠不夠熟悉,還是說只是一個藉着養馬打激素的販子?”
一個公子哥立馬湊到他的身邊,對他說:“這不太好吧,畢竟他也養馬養了有四五個月了,對他自己的馬肯定夠了解了。讓他騎着自己的馬跟你賽馬,恐怕是有些不公平了吧?”
何如炎冷哼一聲站了出來:“是很不公平,但是你把話說反了吧,王成畢竟還是一個老闆,平常經營農場已經很辛苦了,根本不像你有那麼多的閒功夫,誰不知道你還在讀高中的時候就已經拿到馬術一級證書?用專業
素養的功夫和一個養馬的人賽馬,這種話你也能說的出來!”
何如炎的揭穿讓那個勸告的人有些臉紅,他哼了一聲,斜了一眼何如炎,不再吭聲。
倒是一開始挑刺的公子哥笑了:“買賣買賣,本來就是買家和賣家之間的一場博弈,我只不過是把它放到了馬場上來了而已,買家想壓價,賣家想擡價,誰贏了就按照誰說的結賬付款,這有什麼問題嗎?賽馬也是一樣,拼得本來就是兩家的本事,而且我也不會做不公平的事,我們各佔一份優勢,我可以讓私人飛機把我家的馬運過來,你用你的馬,來和我比試一場賽馬。如果你贏了,我就買你家的馬。”
表面上這麼說,好像把雙方都安置在了兩邊都公平的立場上,但是明眼人仔細想想都知道,這不僅沒有拉進差距,反而把之間不平衡的因素越擴越大,如果讓這個拿了一級馬術證書的人再騎上他自己熟悉的好馬和王成比試的話,那王成輸的可能性反而大大地提高了。
王成也不傻,不過他倒也不介意反而無聲地笑了。
公子哥看着王成不怒反笑,覺得奇怪,問:“你笑什麼?”
“好一個買賣博弈,這句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的沒錯,買家有本事就能砍價,賣家有本事自然也能擡價,要是我贏了,那我擡一點價格你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吧。”
公子哥一挑眉:“那是自然。”
王成笑了,他輕聲說道:“我說呢,原來這所謂的花招是這個啊,在這等着我呢。”
公子哥還是聽到了這句話,眼角猛地跳了一下,但還是面無表情地說道:“那既然如此,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們到外面的草場上去,你牽着你的馬,我的馬到時候就到。”
一夥人走到草場外面,微風吹拂,草莖伏地。
半個小時之後,轟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巨大的黑影籠罩了衆人的頭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