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一愣,轉頭去看何如炎,他剛想問耍什麼花招的時候,何如炎已經一溜小跑跟上了公子哥的大部隊,他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和這些人太疏離,畢竟是自己的朋友。王成走在最後看着他們之間有說有笑的樣子,表面上看上去格外的融洽,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但這也只是王成原本會有的想法,現在的王成經過剛纔何如炎冷不丁的一句提醒,整個人又重新變得謹慎起來,他用眼睛全面地打量每一個公子哥,試圖找出他們可能耍花招的方式。
天空的太陽升到高處,整片大地沒有一處還藏匿在陰影之中,溫暖和煦的陽光灑在大地之上,王成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冷冰冰的,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趕上去,心中冷哼,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耍什麼花招!
走到馬場,那是遠離大樓的一片草原地帶,馬場就是建造在草原的邊緣,這草原的邊緣其實也是一處懸崖,但是這部分的懸崖和另一邊的山頭接壤,就算落下去小孩子都摔不死,但是那邊山頭都是常年溼潤,生滿苔蘚,人走在上面容易打滑摔倒。於是王成在邊上圍上圍欄,把馬場的範圍圈了出來。
馬場在朱莉和任天奇的指導下建成了一個具有雙層結構的馬圈,馬場的大門足足有四米多高,打開鐵質大門之後,就是一條筆直的走道,通向的馬場的另一個大門,馬場的內部也被精心裝飾過,連柱子上都有不同風格的浮雕在上,感覺不是養馬的地方,更像是一個富麗堂皇的雙開門宮殿。
他們穿過了農場,看到各種各樣正在培育的蔬菜,看上去格外的新鮮,水嫩嫩的表面只叫人垂涎欲滴,忍不住想去摘一把。
那些公子哥在去馬場的路上不停地嘖嘖驚歎,他們一路上看到了壯美奇異的別墅,看到高達十米的跳臺和泳池,看到了一望無際的高爾夫草原,到了現在他們也藏不住心底的豔羨,有很大的衝動想下去打一杆。
何如炎也忍不住說道:“可以啊,王哥,最近聽說你辦了個俱樂部,一直沒過來看看,現在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全寧海都流傳着你這俱樂部怎麼怎麼大氣,今日發現,果然牛逼!”
這時候一個公子哥陰陽怪氣地說道:“哼!這有什麼?香江還有比他更大的藍天俱樂部呢!比這可大多了!”
他說完這句話,立馬有一個公子哥頂了頂他的腰,示意他閉嘴,不要亂說話。
那個人很識趣地閉上了嘴。
然而王成還是聽到了,他倒是不太介意這人說的話,淡淡地一笑說道:“沒錯,這位朋友說的很對,我的俱樂部只有這一片山頭,而且還是從農場的開發區內劃分出來一小部分來經營的,場地面積自然是不大,這點我承認。不過我這俱樂部也不是以廣和寬來衡量,俱樂部中最大的一個核心概念,就是全面與農場接合,玩累了隨時隨地就可以吃到熱乎乎的我農場種的純綠色的飯菜。”
那個人似乎被說的啞口無言,沒有再搭話,王成也不管他,自己走到了最前面,把馬場大門上的鎖打開,吱呀很長一聲,像是推開一扇青銅做的大門。
大門被打開,馬場裡的味道席捲出來,居然沒有很濃重的羶味,還帶有一絲清香,像是洗滌劑的味道,衆人皆驚,只有王成和李齊天閒庭信步地走了進去。馬場之中隱隱傳來馬兒打着刺鼻的響動,這聲勢洪大,像是巨龍沉睡時的呼聲。
“這麼大的動靜?這馬是老虎嗎?”何如炎開了一個玩笑。
王成回頭掀亮了馬場裡頂上垂吊下來的大燈,照亮了整個馬場,迴應何如炎:“要是老虎還好一些,這些馬恐怕比老虎還烈。”
衆人排着隊走進了馬場,進來一看他們就知道爲什麼這馬場裡爲什麼沒有臭味,馬場上方四面有四個小窗,上面有一個小小的排風扇一樣的東西,不停地轉動
着,把氣味都發散出去,也是爲了讓整個馬場的空氣能夠自然流通,不能讓臭味沉澱發酵。
公子哥轉身去看馬場裡的馬,圈養馬用的不是已經普及很廣的鐵欄杆,而是很古老的中世紀做法,很像是西部那樣用一塊腰部以上的木板擋住,馬兒就這麼在這木板後面站着,它的頭甚至還能夠自如地伸出木板來盯着這些陌生的來客。
“這麼大?”有公子哥驚出了聲。他印象中的馬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個人,一般來說一匹馬有一個人這麼高就已經算是很大的馬了,而王成馬場裡的馬,個個都有一個半人那麼高,它們站直了仰起馬頭,他們甚至覺得這些馬可以一個蹄子擡起來壓住他們。
這些馬對待生人的態度很差,幾乎都是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睛望着來客,不停地從鼻孔中噴出熱辣的白氣,嘴上也是不斷地咬着草稈,那氣勢似乎是在打量獵物。
如果不是知道馬是食草動物的話,他們甚至懷疑看了一羣惡狼。
突然間一匹馬長嘶了起來,多數的馬開始在木板後面來回地踱步,釘了馬掌的蹄子在木質的地板上來回敲響,踩着咚咚咚的有節奏的聲音。
這一連串的聲音像是鋼錘打在公子哥的身上,他們感覺到心臟都在加速跳動着。
他們看到這些馬一開始還是有些畏懼的,後來欣喜若狂的表情慢慢佔據了上頭,畢竟何如炎說的對,香江的人對好馬的熱衷程度超越了一般的人,等到他們理智回來的時候,他們想到更多還是這些好馬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利益和威風。
倒是之前在大門提問的公子哥眉頭緊鎖,他看着馬走到王成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卻用依然能讓邊上聽到的聲音問道:“你這馬,才四五個月能從小種馬長到現在?你該不會是打了什麼激素吧?”
這話一說,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馬蹄咚咚的規律的響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