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倏然一痛,卻是給水憐月用膝蓋狠狠撞了一下。
“是不是又想打鳳帥的主意?小自我回去告訴莫言!
何小羽笑嘻嘻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呸!”
水憐月啤了一口,填怪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一我說一”
她光潔的面頰滿是紅暈,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羞瑕?總之格外的動人。
何小羽笑眯眯道:“罰我象上回一樣,讓你感受大自然的力量。
想到上回的事,自已不知不覺偎依在他懷中,水憐月玉頰騰的飛紅起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低頭喝酒,不再理會他。
這人,素來就嘻皮笑臉的沒個正經樣,你越理他,他越得寸進尺,滿嘴胡說八道,佔盡你便宜,讓你又羞又惱又無奈,還是少理爲妙。
一個喝得已有幾分醉意的大學士搖搖晃晃站起,對着何小羽舉杯遙敬,“附馬爺博學多才,被賜封詩仙,名動大陸,乘着今兒熱鬧,當廷賦詩一首助興吧。”
“對對對,附馬爺就賦詩一首助興吧。”
一干妖月大臣紛紛起鬨,要求何小羽當廷賦詩助興。
他偷偷膘向端坐對面的妍鳳舞,後者清撤無雜質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異彩,隨即又恢復如原先的佔明不波。
何小羽心中暗樂,難怪有才子佳人一說,敢情才子在泡妞方面幾近無敵吶。
這種吸引美女,取悅美人的事兒,只有傻子纔會裝着謙虛拒絕。
鳳帥是不是象斐若誼那樣有才氣,出了名的大才女,他不知道,只知她是馳騁沙場,威震大陸,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統帥,自然不能用嬌柔情長的詩兒。
嗯,得想個極有氣勢的古詩才行!
腦子一轉,心中已有了主意。
在所有人注目之下,他緩緩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然後食指輕釦桌面,以沙啞低沉的聲音吟詠。
趙客鰻胡纓,昊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瘋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詠唸到炬赫大梁城的時候,妍鳳舞緩緩擡頭,如水秋波閃爍漣漣異彩。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雖然很無恥的到竊了李太白的《俠客行》,不過爲了泡妞,無恥就無恥了,至少沒棒子那麼無恥,嘿嘿。
迎着妍鳳舞異彩漣漣的如水秋波,他露出自認爲最瀟灑最燦爛最有魅力的笑容,拱手抱拳,“見笑了。
妍鳳舞玉頰微紅,低下頭,又是原憲匆陣副古井不波的沉靜神態。
汗,妞兒也太從容沉靜了,竟然沒有表露出一點激動或者佩服的神態一失敗,太失敗了!
何小羽大受打擊,低着頭喝悶酒,四周的奉承馬屁話,全然聽不進去。
水憐月笑吟吟的端着酒杯,“好一句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喂,我敬你一杯。
滿滿一杯水酒,何小羽看得有點頭皮發麻,這一杯全灌下肚的話,估計就醉了。
不過,看在水憐月看他的眼神與從前有些不一樣的份上側地硬着頭皮嚥下了半杯。
“哎,這是人家第一次敬你,就這麼不給面子呀?”
水憐月幹了滿滿的一杯水酒,光豔照人的玉頰浮起一抹紅暈,格外的豔麗動人。
面子?面子……
何小羽苦笑,“你也知道我不會喝酒,再喝就醉了一”
“醉了就醉了狽。”
水憐月瞪着他,一副不滿意的神情,敢情是非逼着他喝光。
不過敬酒乾杯,確實是非得喝個底朝天不可。
何小羽苦笑不已,硬着頭皮把最後的半杯水酒倒進肚子裡。
這年頭,男人都是以酒代茶,基本上是人人能喝幾斤,不少女人的酒量也厲害得嚇人,根本沒法比。
舉着空酒杯朝她晃了晃,何小羽滿臉苦笑的無奈表情,“等下我醉倒了,你可要扶我回去”
水憐月翻白着媚眼兒,填道:“爲什麼要我扶,你那些近衛留着幹嘛?”
何小羽打了個酒隔,吃吃笑道:“我怕到時醉得一塌糊塗,被別人吃豆腐,你扶我回去,我才放心嘛。
“呸呸呸!
光潔照人的玉頰上浮起兩陀醉人的紅雲,水憐月翻白着勾人魂魄的媚眼兒,連啤幾聲。
那話的意思,分明是在說,我寧願醉了讓你揩油吃豆腐,也不願被別人揩油吃豆腐。
這什麼話?簡直下流無恥淫賤之極,也只有他才說得出口,真是一真是讓人氣不打一處,恨不得一刀把他給宰了!
兩人如恩愛的情侶一般打情罵俏,惹得不少大臣都紛紛瞄過來。
這宮殿之內,只有三個女人最爲豔麗迷人,一個是威震大陸,容色沉靜如水的鳳帥妍鳳舞,一個是金枝玉葉,爲自已命運悲嘆又無奈的七公主赫連秀,另一便是柔媚勾魂的魔女水憐月。
鳳帥妍鳳舞的絕世風姿,七公主赫連秀的秀雅賢慧,妖月國的大臣們都見過了,怎麼說也有些見多不怪。
水憐月的容色氣質,絕不輸於她們二人一分半毫,那媚在骨子裡的動人風情,更是勾人魂魄,在她出現之際,早有不少大臣偷偷膘瞄着,暗呼此女只應天上有。見何小羽與她打情罵俏,不禁都暗呼厲害,更羨慕何小羽豔福不淺。
傳聞這位名動天下,博學多才,文武雙全的附馬爺風流瀟灑,紅顏知已無數看來真是不假啊。
正與水憐月說笑着,何小羽突然發覺她神態扭泥,不禁怔道:“嗯,你怎麼啦?”
水憐月玉頰排紅,瞪了他一眼,填道:“都是你害的,你看看四周一”
何小羽看了看四周,發覺不少大臣都往這邊瞄,不禁吃吃低笑,“怕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嘿嘿。
表面上說的是這話,聽在水憐月心裡,卻是完全變了味的另一番話兒:這下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哆!”
“你……你……”
她咬牙切齒填道:“你一去死吧!
羞惱氣急,伸手在某人有肉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美女發飆,掐起人來,力量絕對重,何小羽拼命的揉着被掐痛的大腿,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哎,痛死了,憐月,你還真狠得下心啊一”
玉頰排紅的水憐月瞪着他,咬牙切齒道:“狠心?我要狠心,早就一掌拍死你!”
何小羽笑嘻嘻的抱拳作揖,“原來是憐月姑娘憐香惜草,小生感激不盡。”
“
你一”
水憐月翻白了媚眼兒,狠瞪着他,隨後無奈的發了一聲嘆息,“我怕你了……”
何小羽指着自已的臉,一本正經道:“怕什麼?你看看,我這麼老實善良,有哪點象壞人嘛?”
突又笑嘻嘻道:“小生年青英俊,才高八斗,溫柔體貼,年方雙十,尚未婚配……”
“味……”
水憐月忍嘴不住,失笑出聲,惹得附近的大臣又紛紛看過來。
何小羽突然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本能的擡頭,正好迎上一道柔和清撤的帶着無言感染力的目光,心頭猛的一跳。
感覺到他的異樣,水憐月轉頭,也迎上了那道目光。
兩道目光碰撞,在半空中進現出一溜火花。
她柳眉一揚,俏面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妍鳳舞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異芒,隨即又恢復古井不波的沉靜,彷彿世間的萬物,皆與她無關。
水憐月突然嫣然千萬種迷死人不償命的風情令何小羽看得不禁呼吸一滯。
也不知道是酒醉?還是因爲水憐月那千嬌百媚的微笑?總之,他是醉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何小羽晃着脹痛的腦袋,灌了幾壺冷茶,幹得要冒煙的咽喉才感覺舒服了點。
伸長了懶腰,然後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溫水澡,山滲海味看着就想吐,只是喝了點稀粥。
酒醉的後遺症就這樣,難受得要命。
懶洋洋的躺在牀上想事,應酬之後,接下來便是參觀遊覽什麼的,目的嘛,無非是爲了給二皇子司徒暮遠與七公主赫連秀創造單獨相處的時間,這種事,他就不摻和進去哆。
呆着也無聊,不如去逛街,看看有什麼好東東,再買一些帶回去給莫白她們。
因爲上一回差點出事,身爲禁!軍統領的施大人親自派了一名叫!彥的校尉軍官跟隨,同時還派了一隊禁!軍化裝跟在後面保護。
彩雲國的附馬爺若出了意外,他這個負責保護的禁!軍統領也脫不了干係,弄不好頸上吃飯的傢伙不保。
彥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又是世家弟子,又能說會道,確是個不錯的嚮導。
何小羽等人逛了幾條大街,購買了一些地努風味小吃,布晶兒、九公主、杜白
衣好象挺喜歡吃零食,最好是給她們買一些。
隨着川流不息的人潮緩緩向前,突然前邊傳來斥罵哭泣聲,引得衆人紛紛圍
觀。
何小羽等人擠上前一看,卻是一個滿臉橫肉,腆着大肚皮的大漢正在拿着一條皮鞭,在抽打一個少女。
少女無助的哭泣哀求,引得觀看的路人紛紛嘆息。
從兩人的對話,隱隱猜出是父女倆,老子是個酒鬼十賭鬼,運氣不好,輸光了錢,欠了一屁股的債,正逼着女兒賣身還債呢。
靠,竟然有這樣的老子,把親生女兒往火坑裡推?
何小羽氣得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大漢手腕。
其實,這年代,特別是碰上天災人禍什麼的,窮人實在活不下去了,只有把子兒賣給有錢人家當奴僕下人。
這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的事,自已若是餓死了,至少子女在富人家裡還有一口飯吃,還不至於餓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