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初吻。”王洋糾結了很長時間，纔開口說道。
江晨暮一怔，初吻？難道她說的是自己咬她嘴脣的那一吻？天啦，那算是吻嗎！不過是互咬嘴脣而已啊。
“剛纔那個？”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是。”
聽到這個回答，江晨暮才鬆了一口氣。看來，問題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嚴重。
“三年前那次。”
江晨暮嘴角一陣抽抽，自己年輕的時候都辦過什麼混蛋事兒啊，怎麼完全都沒有印象啊。三年前真的親過她？完全不記得！
“小子，你這記憶力也太差勁了啊。”9527的聲音在江晨暮耳邊響起。
來到茅山之後，江晨暮就關掉了9527，沒想到他還能傳出聲音。不過，好在這聲音很微弱，只有自己能聽到。
“額，那個，當時大家都還小嘛，不懂事。”江晨暮輕咳一聲，開口解釋道。自己做的孽，必須要自己來收拾爛攤子。
王洋點了點頭，見他如此模樣，也沒有和他在這上面糾纏。
“走吧，帶你去看看科研室。”王洋在前面帶路，以他的身份，在這基地之中不說橫行無阻也差不多了。
兩人戳透了之前的關係，反而是江晨暮不好意思了，乖乖的跟在後面。
“對了，爲什麼見了你的令牌，王伯就不找我麻煩了？你是王伯的徒弟？”江晨暮一邊走着，一邊好奇的問道。
江晨暮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和王伯之間的關係的，所有一切，都是依仗這塊令牌。難道說，王洋的身份和自己一樣，上面有個老頭子罩着？
“那是我爸。”王洋淡然的說道。
聽到這話，江晨暮嘴角一抽。
怪不得之前張凌會是那副表情，原來這位是真正的公主。
“恩，久仰久仰……”江晨暮憋得臉都紅了，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她老子教訓了自己一頓，自己和他女兒親密接觸一次，說起來也不算是太吃虧。
不過，想到王伯的身手，他就一陣後怕。
如果王洋去告狀的話，自己還真逃不過一頓胖揍。
“沒什麼可緊張的，我沒有那麼小氣。輸了就是輸了，今晚你住到我那兒。”王洋微微一笑，語氣之中，不無揶揄。
江晨暮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丫頭太剽悍了，如果時間能倒流的話，他寧願從來沒有遇到過她。
在王洋的帶領下，江晨暮參觀了更多的地方，不僅僅侷限於訓練場。
張凌畢竟是另外一個基地的，雖然有少校的軍銜，也不好在這裡到處亂闖。但是身爲上校的王洋就不同了，只要不是太機密的地方，都可以帶着江晨暮去看看。
“茅山的確別出心裁，太讓人吃驚了。”江晨暮喃喃的說道。
轉了一圈之後，他最大的感觸就是，茅山的科技實在是太超現代了。在這裡，他見到了許多在外面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比如全機械化。
基地中並沒有太多人，大部分的士兵都在訓練，尤其是茅山的弟子，更是每時每刻都在訓練。
至於其他的，全都是機械操控，由超級電腦終端統一處理。
江晨暮感嘆一聲，這就好像是自己小時候看科幻電影似的，每一件東西都超出了自己的認知。
“這裡的一切，都超出了這個時代至少五十年。至於你曾經掌控的9527，少說也超出了兩百年。”王洋解釋道，“這裡的所有東西，都將會是解決幽魂的最佳利器。”
聽到這話，江晨暮倒抽了一口涼氣。
超越這個時代兩百年，那是什麼概念？兩個世紀。
就算是他成爲天師，也不見得能活兩百年。擁有一個超越當今時代兩百年的科技，讓江晨暮不禁偷着樂了起來。
還好自己又先見之明，把9527的虛擬程序調動了出來，否則的話，還真是吃了個大虧。
“當然，那是在沒有激活最高權限之前。”王陽開口說道，“你抽取核心軟體的事情，我爸已經知道了，你以爲你的小動作能逃得出他的眼睛？”
聽到這話，江晨暮嘴角一陣抽抽。
本以爲自己做的夠隱秘了，沒想到還是被看穿了。在王洋麪前，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吧，我來這裡也是爲了告訴你，9527交給你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外泄，一旦落入有心人的手中，很有可能會演變成針對人類的大規模殺傷武器。”王洋強調道，“最高權限是因你而開啓，所以我爸說服了他們，讓9527暫時留在你這裡。”
江晨暮聳了聳肩，總覺得這是有陰謀的。
知道自己竊取了茅山科技的最高成果，他們還能任由9527留在自己這裡，怎麼看都好像是陰謀家在佈局。
“不用擔心，你現在還不夠分量讓他們爲你而佈局。”王洋看穿了他的想法，調笑的說道。
江晨暮訕笑一聲，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卻有了一絲顧慮。
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檢查一番，如果可能的話，將所有的危險都扼殺在搖籃裡。
“走吧，最
後一間實驗室。”王洋開口說道。
江晨暮點頭，之前他們也參觀了不少的地方，收穫不少。茅山的科技實在是太驚人了，讓他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來到這最後一間實驗室，江晨暮更是愣住了。
實驗室中，擺滿了一張張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匣子，每一個匣子下面，都有一個編號。
看到這些東西之後，江晨暮徹底的愣住了。
進門之後，看到的第一個數字是NO.0001。隨後，越往裡走，編號也就越大，中間好有一些空缺的桌子。
“這些……”
“全都是試驗品，失敗的試驗品。”王洋開口說道。
這些年，她嘗試了很多試驗品，但是最終的結果卻大部分都是失敗。很少有能夠正常使用的，畢竟，將道法和科技結合在一起，只是一個理論而已。
張凌的試驗品，只能算是一個半成品。雖然也有很多9527應有的功能，但是真正比較起來，卻還是有很大的不足。
總的來說，江晨暮的9527是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成功的試驗品。
“那爲什麼全都留在這裡？不會有危險嗎？”江晨暮立即問道。
既然她說過，9527的軟體都有可能會成爲針對人類的大殺器，那麼這麼多的失敗品，一旦流傳出去，恐怕會是一場災難。
王洋輕笑一聲：“你能輕易進來，就以爲別人也能這麼容易進來了？周圍布有幻陣，平民是無法接近的，一旦有形跡可疑的人出現，只要確定有潛在的危機，就會立即清除。”
這就是軍隊，爲了保護更多的人，他們必須要儘可能的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很血腥的政策。”江晨暮喃喃的說道。
“但是卻是很實用的政策。”王洋補充道。
也正是因此，任何想要進入茅山的人，都會提前打個招呼。像江晨暮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來的，還真是第一個。
如果不是9527發送出了信號，恐怕他早就已經被打成了篩子了。
“這些全都報廢了嗎？”江晨暮開口問道。
王洋點頭，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帶着江晨暮闖入進來。即便是失敗的試驗品，也是茅山科技的結晶，落入有心人的手中，麻煩就大了。
“那我能不能看一下？”江晨暮一邊問，一邊伸手朝着一個試驗品抓了過去。
“如果你的手再往前一點，那以後就只能用腳畫符了。”王洋立即上前，攔下了他。
江晨暮一怔，疑惑的看向了王洋。
王洋隨手在江晨暮身上撕下了一條布條，朝着那試驗品扔了過去。但是，沒等那布條落下來，便看到周圍出現了一個半圓形的防護罩。
只是，這防護罩並不只擁有防禦功能，在那布條落上去的時候，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化作了一地灰燼。
看到這一幕，江晨暮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自己的身體雖然強悍，但是面對這種高科技，還真是沒有多少用處。
“現在可以了。”王洋再一旁按了幾下，示意江晨暮可以查看了。
江晨暮點頭，拿起一個試驗品，放在手裡細細查看着。第一代的試驗品，和9527有很大的區別。
首先是體積，這麼大的體積，幾乎是9527的五倍還要多。
顯然，這並不適合用來武裝茅山弟子。
“硬件設備過於原始，無法承載巨大的能量。”9527給出了準確的判斷。
江晨暮點頭，手裡這第一代試驗品，雖然也是茅山科技的結晶，但是卻沒有辦法承載太強大的道術，單就這一點，這就是一個失敗品。
他繼續查看剩下的試驗品，每一件都有難以彌補的漏洞。
就算9527不提示，江晨暮也可以自己分辨出來。畢竟，有些漏洞實在是太明顯了。他掌控9527這麼長時間，說不上是精通，但是對科技也有了一些瞭解。
“不用忙活了，這裡沒有適合我的載體。”9527開口說道。
他現在雖然寄居在江晨暮的手機中，也算是有了落腳之處。但是，想要發揮出原有的威力，那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此，江晨暮纔想要給他找一個載體，以彌補這巨大的缺憾。
“看來的確是這樣的。”江晨暮長嘆一聲，在這裡的已經不能算是失敗品了，而是報廢品。
他在查看的過程中，發現了很多缺失的編號。顯然，這些編號就是茅山弟子現在所裝備的。
比如張凌的試驗品，以及王洋的試驗品。
“那該怎麼辦？現在的你，完全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威力。”江晨暮開口說道。
9527沉默了很長時間，顯然還是在進行着迅速的計算。良久，他給出了自己的回答：“茅山的科技雖然幾近完美，但是能夠承受最高權限的載體，卻根本就沒有，就連原本的載體都做不到。”
“那你有什麼辦法？”江晨暮開口問道。
9527又一次陷入了計算，似乎在檢查自己的計算結果到底可不可行。良久，他纔開口說道。
“人體，是最好的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