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降靈師
他嘴角掛着一絲鮮血,右半邊臉完全腫脹了起來。此時,他正驚恐的看着江晨暮,打死他都不會想到,江晨暮那瘦弱的身體裡,竟然會隱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他曾經不止一次和那些所謂的練家子交手,但是他們在自己的面前,卻好像是土雞瓦狗似的,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遇到這樣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
“你不是一個道士!”這青年驚恐的看着江晨暮。
即便是那些所謂的習武門派,都不可能擁有這麼恐怖的身軀,更遑論是一個道士呢。在他看來,道士就應該是有一副孱弱的身體。
再強大的道術,也很難對一個活人產生傷害。當然,那些邪門歪道除外。
“井底之蛙,你沒見過的還多着呢。”江晨暮冷哼一聲,他的胳膊也在微微的顫抖着,就好像是一個人動用了太強大的力量,導致肌肉拉傷了似的。
顯然,他的變化沒有瞞過眼前這個青年。
這青年點了點頭,暗道是自己多疑了。
匹夫之怒,血濺五步,更何況是一個道士呢?如果一點手段都沒有,那他也不可能在唐海混的聲名鵲起了。
“你受傷了?哈哈哈。”這青年大笑一聲,擦掉了自己嘴角的鮮血,朝着江晨暮又一次衝過來。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他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況,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一隻兔子,而是和自己相差無幾的道士。
他出拳,擊向江晨暮的面門。這是武道中最簡單的直拳,但是在他的手裡,卻顯得如此有力。
那結實的肌肉中,隱藏着的是爆炸般的力量。
江晨暮的反應絕對不算慢,在山上的時候,他曾經被老頭子逼着鍛鍊身體,以及各方面的協調性。
在這一刻,這些鍛鍊發揮出了自己應有的價值。
江晨暮微微側身,躲過了這一拳,他狠狠的抓在這青年的胳膊上,想要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來。
他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畢竟沒有經受過真正的武道訓練,短時間的交手還可以,如果僵持不下,很有可能會被這青年抓住破綻。
“咔嚓!”江晨暮一把抓在他的肩頭,發出一聲脆響,這青年悶哼一聲,顯然胳膊已經受傷了。
他滿臉驚訝的看着眼前的江晨暮,雖然他出手的時候完全沒有章法,但是那恐怖的力道,卻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這絕對不是一個孱弱的道士該有的,哪怕他出自茅山也是一樣。
茅山術,雖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但是像眼前這樣能夠增強自身力量的,大多數都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負擔的。
最直接的現象就是,像現在的江晨暮一樣,肌肉嚴重受損,開始劇烈顫抖。
江晨暮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他的胳膊的確在顫抖,卻並不是因爲動用了太強大的力量,而是因爲他在將自己的力量控制在一個下限。
在實驗室中,第二次迎來不祥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已經產生了變化。之前的他,雖然隨時都可以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卻始終都無法保持清醒。
在玄奘的幫助之下,他凝聚了自己的金丹雛形。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身體的變化了。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這種力量,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那黑色石頭在給自己帶來不祥的同時,也帶給了自己強大的力量,以及更加完美的身體。
現在,他的身體就算是不如玄奘,也不會差多少了。
這青年的確是受過專業訓練,但是在絕對的力量前面,他的技巧顯得是那麼的可笑。
“哼,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所說的井外的天空好了。”
兩人一沾即退,這青年拿出一柄短劍,冷冷的看着江晨暮。這小劍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工藝品,但是江晨暮絕對不會懷疑它的鋒利程度的。
自己的身體再怎麼變態,也不過是血肉之軀而已。
“恩,要動傢伙了嗎?那就來吧。”江晨暮四下看了一下,卻始終都沒有找到趁手的兵器。
無奈之下,他走到牆角,硬生生的從圍牆上掰下來一塊磚頭。
他掂量了一下,點點頭,輕重剛剛好,用來來黑磚正合適。
如果讓這青年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鏗鏘!”青年沒有絲毫留情,短劍直接劈向江晨暮。他快,江晨暮更快,手裡的磚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他的臉拍了過來。無奈之下,他只能用短劍迎了上去,卻被江晨暮手裡的磚頭拍到了一旁。
他整個胳膊都在顫抖,短劍絕對不是用來和人硬碰硬的。江晨暮打起來,完全不管任何招式,只要你敢動,他就敢用手裡的磚頭朝你臉上招呼。
江晨暮滿臉賤笑的看着他,剛纔還一臉高高在上的表情,現在卻好像一條喪家之犬似的。
“下次拍你的後腦勺。”江晨暮咧嘴一笑,直接開口說道。
青年冷哼一聲,高手過招,哪有先告訴別人自己意圖的?江晨暮這個陰謀,做的也太假了啊。
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江晨暮便朝着他衝了過來。
匆忙之間,他只能後退。
就在後退的途中,他突然覺得腦袋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當即便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上。
他的耳朵裡,在嗡嗡嗡的響着,這一磚實在是太實在了。
此時,他臉上滿是悲憤的神色。這哪裡是陰謀啊,明明就是赤果果的陽謀,但是他卻偏偏躲不開。
江晨暮在動手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了
,在有防備的前提下,他卻還是沒有躲開這一磚頭。
快,太快了!
他第一次覺得,家裡那些長輩教自己的,全都是一些花拳繡腿。眼前這位什麼功夫都不會,不還是差點把自己拍倒在地上嗎。
“你真的,太慢了。”江晨暮掂了一下手裡的磚頭,又在他的身上瞄來瞄去,彷彿是在找下一次下磚頭的位置。
這青年看着江晨暮,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這真的是一個孱弱的道士嗎?怎麼看都像是那種隱居山林的高人啊。
“裝神弄鬼。”江晨暮看着他,冷冷的說道,“你要爲那些幽魂負責。”
聽到這話,青年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就爲了這件事情?你對我動手就是爲了這件事?”
“什麼叫我對你動手?我纔是受害者!”江晨暮滿臉氣憤的說道,“不要血口噴人好嗎?”
青年翻了翻白眼,對江晨暮的思維有些理解不了。
“那些只能生存於黑暗中的東西,也值得你這麼大動干戈?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就爲了幫一些幽魂出頭,你竟然敢對我動手。”青年臉上滿是嘲諷的神色,在他看來,幽魂不過是人死之後的殘留物,可有可無。
畢竟,即便是那些老傢伙,都不能明確的說,這世界上有輪迴的存在。
人就好像是蠟燭似的,一旦燃盡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既然蠟燭已經燃盡了,那還留下蠟油幹什麼?
“你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江晨暮聳了聳肩,爲什麼總是有人會認爲自己比別人要高一頭呢?“說吧,你是哪個門派的,正一?還是哪個小派?”
會道術的,不外乎那幾個門派而已。江晨暮一一排查,卻覺得都不像,這青年身上的氣質,一點都不像是道門應有的氣質。
不過,他那一手馭鬼之術,卻是讓江晨暮大開眼界。
“哼,不用亂猜了,看你茅山一個小弟子,也不可能知道那麼多的。回去告訴你家長輩,如果不想合作失敗的話,就約束一下門下的弟子。”青年臉上滿是倨傲的神色,“我來自於秦嶺,如果茅山弟子都是這種態度的話,那我想我們鍾家和你家長輩的合作,也就到此爲止了。”
江晨暮瞳孔一縮,他沒有注意這青年到底在說什麼,反倒是兩個地名聽得很清楚。
秦嶺,鍾家!
他不止一次前往秦嶺,卻始終都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鍾家這個名詞,他是從王穎那裡得知的。
本來以爲,這不過是某個偏遠地方的小家族而已。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和道門牽扯到了一起了。
那掃地僧在興教寺不知道呆了多長時間,也只遇到了一個鐘家的後輩而已,真正的掌權者,始終都不曾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這是一個傳奇一般的家族,也是江晨暮尋找父母的唯一線索。但是,卻始終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去下手。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自己找了這麼長時間的鐘家人,竟然就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秦嶺鍾家的人?”江晨暮臉色一凝,鄭重的問道。
這青年點了點頭,傲然的說道:“知道就行了,回去告訴你家長輩,如果他們管不好弟子的話,我們鍾家很樂意幫忙。”
江晨暮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低頭不再看眼前這青年。
青年咧嘴一笑,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竟然和這小道士糾纏這麼長時間。以家族的名聲,只要擺出來,還有誰敢多問什麼?
不過,他不知道,這次遇到的是一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
江晨暮不僅不知道鍾家的龐大勢力,更是一心想要找到這個家族行走世面的人。現在,這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還要猶豫什麼?
沒有多說什麼,江晨暮直接拎着手裡的磚頭便衝了上去,擡手就是一磚,拍在這青年的額頭上。
“你幹什麼!”這青年慘叫一聲,立即捂着自己的腦門。
後腦勺的疼痛還沒有消退,前面就又捱了一磚。他慘嚎一聲,這傢伙是不是有毛病啊,知道自己是鍾家的人還敢動手。
“別說話,等我多拍幾下再說。”江晨暮神色很凝重,但是手上卻一點力道都不減。
磚頭拍在這青年的腦門上,磚磚見血,不過,卻並沒有大礙。
江晨暮力道雖然很大,但是他還是很有分寸的。好不容易纔找到一條線索,如果就這麼把人給拍死了,再想找就是難上加難了。
到了最後,這青年已經不再喊叫了。他就靜靜的看着江晨暮,眼睛裡滿是怨毒的神色。
他很清楚,不管自己怎麼求饒,眼前這傢伙都不會停手的。他在自己腦門上拍磚,好像只是爲了——好玩!
想到這裡,他就一陣抽抽,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算是江晨暮的身體素質,也覺得有點累了。他伸了個懶腰:“果然全身舒坦,恩,用磚頭拍人就是不一樣,還有很多的學問……”
聽到這話,那青年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
拍磚還能拍出來學問,這位也夠無恥的了。
“好了,現在你應該會配合我了吧。”江晨暮晃了晃手裡的磚頭,“你叫什麼名字?”
“鍾天佑。”現在,他已經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四年前,鍾家是不是到唐海來過一次?”江晨暮繼續問道。
聽到這話,鍾天佑擡頭看向了江晨暮,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我不知道,四年前我還在家族,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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