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提氣丹田,真氣流轉於全身,一點兒都不敢懈怠的,用毫無保留的速度,迅速扭頭,側身避開了這個漢子的的手槍槍口,雙手交叉而上,扭斷了這漢子的手臂。
手槍脫落,樂天眼明手快,腳尖恰好接住,在一記鳳眼拳將這爲首漢子的喉結打斷的同時,他已經把手槍挑起,伸手接住,轉身,對着那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黑衣漢子開槍,*,具有強悍的穩定性,後坐力對樂天基本沒有的影響,七顆子彈放倒了八個人,因爲有一槍穿了一個糖葫蘆。
樂天毫無間隙的將子彈打完,沒有再去撿起來其他的手槍。
他用幾塊的速度,和極其敏捷的身形迅速跳上了寶馬車頂,凌空飛腳,踢向了那些劫匪的脖子。
因爲對方的槍械太多了,樂天毫無懈怠,氣運全身,對敵紛紛是一招斃命,根本就沒到一分鐘,這些追上來的黑衣漢子全部被幹掉。
樂天迅速的打開了寶馬車門,把還在瘋狂的脫衣服的那個小子拎了出來,那個小子正準備開幹了,突然被人打擾,有多不爽可想而知,轉頭就要罵人,可是看到的是樂天那滿是殺氣的眼眸,當時腿都軟了,下意識的喊道:“大,大哥……我錯了!”
“錯你媽!”樂天直接扔下了旁邊的懸崖,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還有一個,在卡車上,樂天一扭頭,看到那個端着肩扛式火箭筒的傢伙居然舉起了一把突擊步槍,樂天根本就沒有思考的時間,直接把手槍彈夾抽了出來,當成飛刀朝着那個傢伙扔去,“叮”的一聲,彈夾在車筐的護欄上擦出一道火星,然後就刺入了那人的腦門兒,手段犀利毒辣。那個黑衣武裝漢子的眼眸中全是不敢置信,朝後倒去。
一切來的太快了,剛好一分鐘。最先被樂天打倒的那個漢子其實還沒有死透,口中溢出鮮血,把這一幕看的是清清楚楚,連死的心都有了,他終於明白了僱主爲什麼會說這個人極度危險了,手槍都放在他的頭上了,而在他的眼裡就像是玩具一樣,後悔,那個後悔啊,爲了一點兒錢,把命都搭上了,可惜世上沒有買後悔藥的,他感到身體傳來一陣寒冷,便再也沒有了知覺。
樂天看了看四周的屍體,嘆了一口氣,看着一臉驚懼的葉曼雯,柔聲道:“出來吧,沒事兒了。”葉曼雯的臉色煞白,哭的梨花帶雨,看向樂天的臉頰,就像是看到了一個魔鬼,不停的發抖,不停的搖頭。
樂天看着葉曼雯,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兒,曾經,無論什麼都打不倒她,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眨眼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樂天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給葉曼雯,道:“出來吧,我帶你回家!”
葉曼雯眨巴着眼睛,看着樂天,雖然是一臉的畏懼,可還是從車內走了出來,接過樂天的衣服,穿在了自己凌亂不堪的身上,她看着地上東倒西歪的人,卻不怕,她從來沒有怕過死人,此時此刻,她怕的是樂天,就在剛纔,樂天說,她在他的眼裡不值一文,甚至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欺負自己。
樂天知道她的心中在想什麼,但是他假裝不知道。
葉曼雯除了控制不住眼神,也假裝不被影響,顫聲道:“他,他們!”
樂天抿抿嘴脣,道:“都死了!”
之後,葉曼雯沒有馬上起身和樂天走,而是蹲在一邊,不停的哭,她的心實在難過,她需要樂天的一個解釋,但是對於這樣的事情,樂天不會去解釋,因爲他自己都不知道對錯。
但是,樂天的心疼是真的,可是也沒有上前拉扶起她,哭完了也許就好的多了,他撿起一把手槍,檢查了一下性能和彈夾,完好無損,*,這是世界頂尖手槍之一,從這些人的裝備來看,這個背後人物的實力是相當的不一般。他收起一把槍,以免回去之後再遇上什麼麻煩,來到葉曼雯的面前,儘量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說道:“好了,我們該走了,晚一點兒,我和你解釋吧!”
葉曼雯雖然害怕,但是這個時候也是好多了,站起身來,自動坐在了副駕之上,樂天發動着了車子,調轉了車頭,準備回去,就在轉過車頭的一剎那,樂天傻了,因爲他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卡車上的那個人竟然站起來了,眉心還插着彈夾,但是卻沒有死,他手中抱着火箭筒,使得樂天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一把抱住了副駕上葉曼雯,撞開了車門,衝出車門之後的另一邊就是懸崖,可是樂天沒有別的辦法,這是避開那枚火箭彈唯一辦法。
在樂天好不容易在空中穩住身形,火箭彈已經和寶馬車來了個親密接觸,“轟”的一聲巨響,氣浪把樂天和葉曼雯二人推了出去,下落之際,樂天一手如同鐵箍一般將葉曼雯摟在懷中,一手拔出了手槍,那個黑衣武裝漢子在盲點,樂天一槍打穿了卡車的油箱,“轟……”更大的一聲巨響,卡車爆炸了,在車筐裡的那個人被火光衝上了天,然後和附近那些引起連環爆炸的車輛全部都掉落了懸崖。
夕陽西下時,濱江市環城山某一處懸崖之下,一條河岸上,灑滿了金色的光輝,在傍晚的時候,雨停了,最美不過夕陽紅,還有彩虹,如果不是有幾輛車的碎片在這裡,真是一個養老的好地方。
在河邊鬆軟的泥土之上,葉曼雯漸漸的睜開了眼睛,感到自己的身上骨頭都要斷了,她剛想起身,卻發現一條如同鐵箍一般的手臂攬在自己的腰上,她艱難的擡起手,把那條手臂拉開,然後坐了起來,她的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因爲在墜落山崖的時候,樂天用自己的後背替她阻擋了所有的傷害。
葉曼雯起身之後就看到了躺在泥土上不動的樂天,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下來,葉曼雯看着四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也不知道樂天死沒死,根本就不敢上去觸碰,她只是在一邊哭,雖然哭也不敢發出聲音。
到了這個時候,她心疼的還是樂天之前說的那番話,自己在樂天的心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僅僅是一個玩物嗎?他之前對自己都是假的嗎?爲什麼會這樣。自己喜歡他嗎?也許喜歡吧,否則,爲什麼看到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自己的內心竟然是那麼的疼。
叢林中到處都是的蟲鳴鳥叫,平時聽起來,這種鳥叫聲,是一曲只因天上有的音樂,可是這個時候聽來,卻是那麼的可怕,突然,葉曼雯看到了一條蛇正在緩緩的朝着自己的身邊爬來,女孩子,就沒有不怕蛇的,嚇的她尖叫起來,那條蛇也被葉曼雯嚇了一跳,張嘴就朝着葉曼雯咬來,蛇的動作是多塊?葉曼雯此時完全忘記了自己有跆拳道黑帶三段的實力,出手比蛇要快,但是她只是捂住了眼睛,忘記了反抗。
可是就在蛇頭就要接觸到葉曼雯的時候,突然伸過來一隻血淋淋的手,握住了蛇的七寸的位置,然後就是一個虛弱的聲音,“別叫了,這條蛇的頭是圓的,沒毒,咬上了你也死不了的!”
葉曼雯驚叫的轉頭,看到了渾身是血的樂天,不可否認,她的心中頓時提起了一陣強烈的安全感,不知道是什麼給她的信心,只要樂天在,自己就會安全,可是她還是下意識往一邊挪了挪身子,頓時就哭了起來。
人言可畏,惡語傷人六月寒,樂天之前的話讓葉曼雯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也失去了所有的能力。
樂天將蛇頭掐斷,也坐了起來,仰天嘆道:“他媽的,這仗打的,稀裡糊塗的!”
葉曼雯看着樂天眼睛眨巴眨巴的,還是不停的哭,樂天暗自搖搖頭,問道:“怕嗎?”
葉曼雯點點頭,顫聲道:“也許你不在,我就不會怕了,我不怕這裡的環境,我怕你,你會把我怎麼樣?”
樂天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站起身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其實不論你怕誰,都不用怕我,我樂天活着一天,就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兒傷害!”
然後他開始活動自己身上的骨頭,要不是自己體內的真氣可以匯聚丹田,懂得卸力的法門,今天自己就完蛋了,再加上天無絕人之路,下面竟然是一個泥潭。如果可以走小週天,打通一下任督二脈,這麼高的懸崖,連自己一根毛都傷不了。
這個社會,可以說是一個現代版的江湖,在國外的時候,師傅曾告訴過自己,必須要打通任督二脈,到了丹勁的水平,纔可以和江湖人士一較長短,但是,自己現在只有化勁的水平,就遇到了瓶頸,無法突破,真是一個讓人傷神的事情啊……會不會是師傅教的功法有問題?自己入門晚,師傅教了自己這個功法,修爲一日千里,爲什麼到了化勁,就覺得虎頭蛇尾,後勁不足呢?難道,師傅教自己的,只是一份入門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