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虎顏面大失,攥了攥拳頭,氣血翻滾,也不管是不是對手,揮起拳頭就朝着蕭玄砸了過去。
“滾你丫的蛋!”蕭玄看也不看就飛出一腳,花虎還沒衝到跟前,就被蕭玄踹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玻璃鋼製的小桌上。茶色的玻璃桌面被巨大的力道擊中,一串細碎的裂紋從中裂開,玻璃碎片飛濺,花虎只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學過的什麼泰拳空手道此時連花拳繡腿都算不上,花虎摔得腦中嗡嗡作響,玻璃碎片劃破額頭的皮膚,鮮血順着他的額頭流進眼睛裡,悽慘得無以言語。
啪,蕭玄抓起一支啤酒瓶敲碎,手裡半截成尖銳倒刺,朝着花虎頸部就猛地刺了下去!
“我還錢!”
花虎突然清明發出一聲殺豬似的哀嚎,瞳孔放大恐懼的盯着蕭玄,在這一瞬間花虎絲毫不懷疑蕭玄真的會扎斷他的脖子。蕭玄真的敢!
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蕭玄顯然就是那個不要命的。大庭廣衆之下,像蕭玄這種真敢動手要人命的混家子已經很少了。背後放冷箭的多,但是威懾力震撼力遠沒有這種赤裸裸的血腥來得嚇人。
蕭玄的動作也隨之戛然而止,輕蔑一笑:“早說嘛!”
“四喜,陪虎哥去拿錢!”蕭玄招手示意趙四喜將花虎帶走。
誰知這時,門外傳來淡漠的男人聲音:“下手倒是黑!不過想來是沒聽說猛龍不過江的理兒!”
門口再次走進四五個人,爲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高大男人,戴着大金鍊子,表情淡定,就跟一尊鐵塔似的。身手跟前的四個人拳頭捏得啪啪啪作響,惡狠狠的盯着蕭玄趙四喜一夥人。
而花虎看見來人就跟見到了救星似的,顫着聲音哆嗦道:“疤爺,救我啊!”
老疤並沒有迴應花虎,只是盯着蕭玄。
蕭玄撇了一眼這傢伙,說道:“老疤,疤哥是吧?”
“你就是那個在西區打了黑頭的人吧?夠狠,不過你TM沒長眼?敢動我的人。今兒又在我的場子裡鬧事,南海城以後是不是要你說了算?”老疤半眯着眼睛盯着蕭玄,拍手幾下,門口又涌入了十來個人。
“就是我。我叫蕭玄,你記住了。以後有事沒事少對老子呼來喝去的,拉忽上幾個人往這兒一站就厲害了?還猛龍不過江!我看你以後管好你那些馬仔,別來招惹我纔是正經的。”蕭玄說着目光直接就對上了老疤,渾然不懼。
趙四喜嚥了嚥唾液,熱血沸騰,招呼了身邊的小弟,一人手裡抓起兩個酒瓶啪啪啪的碎成了倒刺抓在手裡。俗話說得好,半大牛犢不懼虎,幾人看蕭玄威猛,一個個也不甘示弱的都拿出了拼命的架勢。
“好傢伙,夠膽子!”老疤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一擺手一個矮個子年輕人就站了出來。
蕭玄嘴角微微一翹,矮個子年輕人下盤很穩,肌肉緊繃堅硬,一看就是練家子。
這樣也好,今晚把問題都一次性解決了也罷。
矮個子年輕人不說話,躥起半米高一串半空連環踢就使了出去,動作快極,神出鬼沒,勁道破空的聲音不斷,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格外醒耳。
厲害!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所有人都如是想着。老疤不愧是老牌大佬,手裡還真有厲害角色。
“滾蛋!”蕭玄暴喝一聲,躥了出去。
蕭玄動作隨意隨意至極,看起來就像是庭前漫步,悠哉遊哉,幾個錯位之下,矮個子竟都踢到了空處。誰也不明白,在這麼狹小擁擠的空間裡蕭玄是怎麼做到的。
就在矮個子最後一腳落空降落時,蕭玄腳步再動,白鶴踏沙之態,大開大合,拳如鶴啄,身影在空氣裡只留下殘影,根本不看不清行動軌跡。
這種速度,就是經過艱苦訓練的特種兵都望塵莫及。矮個子也是練家子,知道被蕭玄這鶴啄
之勢擊中,一啄一鉗,一條手臂都能廢了。他急忙扭動身軀,企圖逃開。
可蕭玄的大手如同鶴喙一般靈活有力如影隨形。咔,噝……不大的兩聲伴隨着矮個子的咆哮慘叫衝破勁爆的搖滾樂聲。矮個子整個人也站不穩耷拉倒地。
諸人這纔看清,矮個子一條腿癱軟,腿骨已然扭曲成好幾段,而小腿部的肌肉也已經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人在劇痛之下,全然已經昏死了過去。
老疤怔了怔,這矮個子的實力他很是清楚,是拿過軍區格鬥王的傢伙,竟然一招敗退。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蕭玄身形不停,他就是要將事情一招解決。他整個人再次騰飛,如同一隻瘋狂的野獸連衝帶撞的躥到門口,砰砰砰幾聲悶響,老疤帶來的人全部被擠進了包廂,接着包廂門就被關了起來,蕭玄堵在了門口。
趙四喜幾個也不是吃素的,有被蕭玄丟進來摔半殘的了,就衝上去一頓老拳加啤酒瓶,直接給整成殘廢。
片刻之間,老疤帶來的十幾個人就廢了一大半,剩下的人圍着老疤沒敢妄動。
老疤在南海市是數得着的老傢伙了。饒是被蕭玄堵了起來,他依舊淡然,只是眼神更陰沉了些。
“怎麼?我就不信你敢在這兒弄死我!小子,跟我鬥,你還嫩了點!”老疤嗤嗤冷笑着點了根菸。
如今不比當年了,出來混的大抵求財,打打殺殺的事情也都是悄悄解決。明面裡誰不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老疤篤定,蕭玄不能也不敢怎麼樣他。
蕭玄咧咧嘴,扭頭對趙四喜笑眯眯的說道:“四喜,遇見嘴硬的傢伙怎麼辦?”
“抽他丫的!”趙四喜說着拿着啤酒瓶就衝向了老疤,如同一隻突然成熟的野狼,咆哮着瘋狂着。
“先別動。這糟老頭怎麼也算你的前輩,他怎麼的也得給你發個紅包以示寬仁愛惜小輩!”蕭玄微微搖頭調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