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峰慢慢把這兩個傢伙的揹包都翻了出來,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裡面除了一些吃的用的東西,就是隻有兩個長方形的鐵盒子。
“這裡面裝的什麼東西?”
他饒有興趣地拿出那兩個鐵盒子,看得地上的傻胖和矮炮一陣心急。
周玉峰緩緩地打開盒子,卻是發現兩個盒子裡的東西差不多,每個盒子裡都是裝着一副畫卷。
“這兩個傻乎乎的傢伙竟然還是賊……”
他心裡覺得好笑,一邊打開了畫卷,一邊心裡嘀咕起來。
打開之後看了看,周玉峰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對這類東西沒什麼研究,所以也說不上好壞之類的評判。
只不過在他看來,這兩個賊雖然蠢,不過好歹身上也是有槍的。看樣子也不會是小打小鬧地偷雞摸狗。
而他們兩個人身上帶着的東西里,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這兩幅畫了。
“來,給我說說,你們兩個在哪偷的這兩幅畫。”
他一時間來了興趣,慢慢蹲下了身子,笑呵呵地問着那個矮炮。
“你他……”
矮炮張嘴就要罵,周玉峰卻是一揚手,直接又把他嚇得不敢吱聲了。
“矮炮,咱們認栽吧……師父說過,好漢……好漢不吃眼前虧……”
另一邊躺在地上的傻胖歪着腦袋,看了看周玉峰,又看了看矮炮,結結巴巴地說道。
矮炮聽過之後,臉上掙扎了一番,猶猶豫豫地過了半天之後,才甕聲甕氣地開口說道:“嗯……留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他說完之後,又嘆了口氣,一副鄭重地模樣,跟周玉峰說道:“兄弟,看你手上的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練上的,我們鐵線門兄弟二人認栽了。只不過,能不能給我們說個明白,兄弟是那條道上混的?”
“對,先說個明白!”
一旁的傻胖也跟着說道。
周玉峰看着他們兩個一副認真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耍寶,不禁有些微微愣住了。
“這……這是拍電影啊?什麼鐵線門……”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門派?
不過片刻之後,他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自己還是個修真之人呢,神龍,說起來誰又相信呢?別說是門派,修真者這個世界都是有的,長壽村不就遇見過修真者留下的遺寶嗎?
周玉峰迴過神來之後,看着兩個人一臉期待的模樣,微微笑了笑說道:“你們也不用問了,我師父是這大山裡的隱士,現在已經仙逝了,至於他叫什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他說完之後,矮炮和傻胖雖然有些半信半疑,可是也沒有辦法再追問下去了。
“唉,沒想到我們鐵線門堂堂兩大弟子,竟然栽在了一個無名小輩手中……”
“不是無名小輩,是隱士高人……”
“對……對,隱士高人,這麼說起來我們也不算丟人……”
兩個人又是一唱一和地說了起來看着周玉峰嘴角一陣抽搐。
“你們兩個倒是給我說一說,這兩幅畫是怎麼回事兒?我剛剛來的時候,可是見到過幾個人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來找你們的警察……”
周玉峰漫不經心地說着,瞥了一眼地上的兩個傢伙。
“你看到他們了?媽的,沒想到張家那幫狗崽子還真敢報案!”
矮炮憤憤不平地罵着,恨得臉上的肉直哆嗦。
傻胖也瞪大着眼睛,惡狠狠地說道:“張家是知道鬥不過我們兄弟兩個,所以只好報案,求助警察了。我早先就知道,這大山裡進來的人就是警察。”
周玉峰聽他們兩個自言自語着,也沒有急着開口再問,而是等着他們自己慢慢說下去。
不一會兒工夫,兩個人發完了牢騷,又開始長吁短嘆起來。
“實不相瞞,我們兄弟二人是鐵線門的第三十九代弟子,這兩幅畫是我們祖師爺留下的師門藏寶圖。”
“藏寶圖?”
周玉峰心中一跳,他一開始還以爲這兩個人是偷的什麼文物呢。可沒想到,竟然是什麼師門藏寶圖。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周玉峰也沒有去問什麼,而是不動聲色地聽他們繼續說下去。
“這藏寶圖是我們祖師爺一代代傳下來,只不過祖上有交代,不到萬不得已,不允許本門弟子去尋這寶貝。”
矮炮嘴裡說着,臉上竟然微微有些尷尬起來,吞吞吐吐了半天之後,又接着道:“只不過,只不過……到了我們這一代,就只剩下我和傻胖兩個人了,我們覺得……我們覺得已經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
“所以你們就打算去尋這寶貝?”
周玉峰看着這兩個人,雖然感覺他們的腦袋好像少根筋,但是他可不會輕易就相信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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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是打算去挖這寶貝了。可是這寶圖卻被張家那老狗騙走了!”
傻胖點點頭,而後又氣憤地叫罵起來。
“張家?哪個張家?”
“就是做木材生意的張家,他們在山裡遇見了我們兄弟兩個。我們覺得那姓張的老頭子人不錯,就……就跟他說了我們師門的事情。然後……然後……”
“然後他就把你們的藏寶圖給騙了過去?”
周玉峰見這兩個人臊紅了臉,憋得說不出話來,忍不住幫他們補充了幾句。
“嗯……”
兩個人齊齊點了點頭。
周玉峰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不管這兩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對他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不過,如果這兩個人說的是假的,他可以把他們送到警察手裡了事。
但如果他們兩個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就要考慮該怎麼辦了。
假如這所謂的藏寶圖真的是這兩個傢伙的,那麼那個張家也就不是什麼好鳥,周玉峰既然碰上了這件事,自然也沒有押着這兩個人送給張家的道理。
但是如果就這麼白白放走了這兩個人傢伙,又太便宜他們了。
就在他心中猶豫不定的時候,那矮炮突然又開口說話了:“這位兄弟……不,大哥,我們兄弟二人今天已經是認栽了。是我們不長眼,惹上了你,我們自認倒黴。現在只求你能放我們兄弟一馬,我們就把這藏寶圖作爲報答……”
矮炮說完之後,傻胖也跟着應和起來。
周玉峰眼中閃爍不定,他沒辦法判斷這兩個人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笑了起來,把兩幅花捲重新扔給了這兩個胖子。
“行了,這藏寶圖還是你們自己拿着吧。鐵線門聽起來應該也是個傳承,別到了你們這裡給毀了。”
他說着,把手裡的畫丟給了這兩個胖子。
而後拍拍手,站了起來,走到了蘇倩然的身邊。
矮炮和傻胖看得都是一愣,他們眼睛裡原本一絲狡猾的光芒瞬間變得有些凌亂起來。
沒錯,這兩個人說的話之中,有真有假,他們只是想欺騙周玉峰。
畢竟周玉峰雖然手段厲害,可是看起來還是太年輕,閱歷應該不多。
這也是兩個腦袋缺根筋的傢伙都想騙他的原因。
他們不知道周玉峰是不是也在騙他們,猶猶豫豫着,兩個人慢慢站了起來。
“那……我們就走了?”
兩個人看了看周玉峰,見他笑着點了點頭之後,才慢慢吞吞地把手中的畫裝了起來。
直到他們把揹包收拾好,轉過身,周玉峰都沒有什麼動靜。
轉過身之後,兩個人不由自主地互相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露出一抹陰狠之色。
這兩個人雖然說起話來好像腦袋缺根筋,可是畢竟是十足十的惡人,既然不知道周玉峰打的是什麼主意,那他們就寧肯願望好人,也不能錯放了他。
“一二三!”
兩個人悄聲地數着數,手都慢慢地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周玉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就等着他們轉身的瞬間,突然引爆了他們體內的龍氣。
“哎喲……”
兩個人怪叫一聲,萎靡地蜷縮在地上,手中的槍也掉了下來,整個人像是篩筐一般,抖個不停。
周玉峰笑着走過去,他一直都控制着兩個人體內的龍氣,讓他渾身上下又癢又痛。
這癢,是奇癢無比,讓他們恨不得拿鐵針扎一紮。
而這痛卻是絞痛,痛得他們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半天之後,周玉峰慢慢地讓他們緩了一口氣,笑嘻嘻地看着他們,說道:“忘了告訴二位,我還是個醫生。不過我可不是專門給人治病的,我是專門給人添病的。”
他說着,一手指着傻胖,笑着道:“癢!”
傻胖突然發了瘋一般撓個不停,整個人在地上打起滾來。
“痛!”
周玉峰再次笑着出聲說道,傻胖又是突然渾身無力地瑟瑟發抖起來。
一邊地矮炮自然是知道那其中的滋味兒,吞了吞口水,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哼,現在給我老實交代吧!”
周玉峰一擺手,傻胖纔算是解脫了一般,大口大口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氣,如同是死裡逃生一般。
他不關心這兩個人的藏寶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過他卻也不想白白便宜了這個傢伙。
更何況,這兩人到最後都還沒忘了要給他和蘇倩然來一槍,就衝着這份心意,也不能白白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