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突轉,木棍閃過一道道灰影,如電蛇般的閃過。“嘭。。。。。。”三把東洋刀直接被擊落。三名鬼者捂住手腕,駭然的看着魏興。
魏興笑道:“好劍招,看在你們給我試劍的份上,我就讓你們死的痛快點,破箭式!”
木棍攜着魏興的內力,飛速的從三名鬼者的咽喉閃過。每一個人的咽喉都被洞穿,轟然倒地。魏興看着三人咽喉上的血洞,笑道:“乖乖不得了,有着兵器就是不一樣啊。要是之前,我要幹掉這幾個傢伙恐怕還要費一把子勁啊!”
就在魏興得意之際,在遠方的一塊低窪之處,一名鬼者悄無聲息的退去。他眼中帶着驚駭,身形突然消失。
不久後,那名鬼者出現在一件簡陋的木屋中。他對着坐在木屋裡的封璧懷川道:“大人,找到對方行蹤了!”
封璧懷川道:“你說找到了而沒有說幹掉了,就說明你們暗殺失敗了!”
那名鬼者單膝跪地道:“是的,大人。屬下無能。不過他的實力好像提升的更強了。武田君四人在他的手中沒有走過一招都死了。”
封璧懷川震驚道:“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提升的這麼快?你該知道騙我的下場。”
那名鬼者道:“大人,屬下死不足惜,可是屬下說的都是事實。屬下只是希望大人不要輕敵。”
一旁的老人突然開口道:“大人,既然他說的如此鄭重,我們還是小心爲是。”
封璧懷川點頭道:“我從來不輕敵,要不然我也活不到現在。立刻調集人手,這次我也讓他嚐嚐被槍指着的滋味。”
魏興還沉浸在獨孤九劍的驚喜之中,茫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身陷重圍。等到他感覺不對的時候,周邊已經滿是手持衝鋒槍的龜國士兵。
魏興臉色一變,暗道:“乖乖不得了,難道這是老天跟我開玩笑,這不就是樂極生悲嗎?”
封璧懷川沉聲道:“魏興,這次我看你還怎麼逃?”
魏興笑道:“既然無路可逃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看看我臨死能夠拉幾個墊背的了。”
封璧懷川手勢一動,一陣陣密集的槍聲響起,嗖嗖的子彈擊打在地面上,濺起一道道塵煙。魏興展開凌波微步,快速的朝着一方衝去。
衝到合適距離,魏興手中的鋼珠快速的彈射出去,一聲聲慘叫聲響起,眼看就要突出重圍。就在這時,一聲炮擊聲響起。
魏興駭然道:“乖乖不得了,連火炮都用上了。看來這次我真的完蛋了。”
炮彈落在魏興的身邊,掀起大片的泥土枯草,魏興閃避着一顆顆炮彈。可是炮彈形成了氣浪將他的步伐遏制,一顆炮彈直接將他炸飛了出去。
魏興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摸了摸胸前被彈片擊穿的傷口,笑道:“看來這次真的完了。”
就在魏興準備做拼死一擊的時候,突然一聲馬嘶聲響起。一匹駿馬帶着山田信子突然奔至。只聽山田信子低聲道:“快挾持我!”
魏興非常不願意做這種事,可是在山田信子的焦急、期盼的眼神中,還是躍身上馬。大聲道:“有本事再用炮轟我啊!”
封璧懷川剛想下令,一邊的老人連忙阻止道:“別動手,你該知道信子的身份。萬一傷了她你該知道有着怎樣的後果。”
封璧懷川氣道:“給我追!”所有人快速的朝着魏興追去,子彈呼嘯,可是他們卻不敢直接朝着魏興,而是對準了魏興身下的駿馬。
魏興脫下羽絨服,運氣內力,不斷地格擋着急速飛來的子彈。開口道:“你爲什麼救我?好像你和他們是一起的。”
山田信子點頭道:“是的,我爹爹就在他們當中。可是你是好人,他們不應該殺你的。”
魏興看着純真的山田信子,笑道:“你還真是天真可愛。好人?現在這個世上已經很少人用這個詞了。不過就算我們逃走,還是擺脫不了他們的,到頭來我們同樣還是死。”
山田信子本來是跟着老人來的,槍炮聲將她驚動。等到她看到別攻擊之人居然是魏興的時候,想也沒想就衝了出來。根本沒有想到怎樣才能救出魏興。此刻聽到魏興的話,焦急道:“那怎麼辦?要怎麼樣才能救你?”
魏興笑道:“你還真是個好姑娘,都這個時候了想得居然還是救我。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山田信子道:“我害怕什麼?”
魏興笑道:“難道你不害怕他們殺死你嗎?”
山田信子道:“他們應該不會吧,我爸爸會保護我的。”
魏興看着天真的山田信子,突然道:“一會我下馬,你騎着馬繼續朝前跑,等到了海邊,我直接下海。或許那樣我纔能有一絲生機。”
山田信子擔憂道:“那你不會死吧?”
魏興笑道:“不會的,我哪有那麼容易死的。只要他們不是用炮,我就死不了。你也知道我很厲害的。”
山田信子連忙點頭道:“是的,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那我們還會不會再見面?”
魏興笑道:“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叫魏興。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會再見面的,我們是好朋友對嗎?”
山田信子連連點頭道:“對,是好朋友。也是信子唯一的朋友!”
魏興看着山田信子眼中的孤寂,笑道:“放心吧,我就在獅國的京南市。如果有機會去獅國的話,我想我們會見面的。那時候我帶你在京南市好好的玩玩。”
山田信子點頭道:“好,那你快點跑吧,我一定會去找你玩的。”
魏興輕輕的握了握山田信子的柔荑,緩緩的滑下奔馳的駿馬,朝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奔去。
一頭扎進冰冷刺骨的海水中,魏興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他雖然會游泳,可是在家鄉遊的不過是池塘,和大海相比,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
大風掀起的海浪一個浪頭將魏興拍打了下去,一口海水直接灌入了魏興的肚子。苦澀冰冷的海水讓魏興差點窒息。好在他不是弱者,腦中一片寧靜,緩緩的浮上水面,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魏興辨別方位,快速的朝着西方游去。他知道想要游回獅國機會渺茫,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遇見一艘船,哪怕是漁船,對他來說也是生的希望。
魏興也不知道遊了多久,只知道黑夜過去,曙光再次從他的背後升起。冰冷的海水已經讓他四肢僵硬,要不是有着內力,恐怕早就凍死在大海中了。
他期盼着船隻經過,可是老天像是和他開玩笑,大海上除了無邊的海水,看不到任何東西。長時間的寒冷讓疲倦的魏興逐漸沒了力氣。不知道喝了多少海水的魏興逐漸被海水淹沒。
沒了氧氣,魏興只感到腦中一片混沌。他在心中茫然道:“難道我就這樣死了嗎?”
腦中浮現出張張熟悉的面孔,除了老媽,魏興眼中出現最多的居然不是藍若豔,而是那個讓他無法揣測的冷冰凌。就在魏興即將喪失最後一絲意識的時候,突然體內的內力急速的流轉起來。一聲輕微的聲響從體內傳來。那不是聲音,只是魏興一種意識上的感覺。接着魏興好像再次呼吸到了氧氣。
窒息的感覺消失,魏興不由得精神一振。他擺動冰冷僵硬的四肢,緩緩的朝水面上游去。一直游到水面,他都沒有窒息的感覺,魏興感受着體內循環不斷的內力,暗道:“乖乖不得了,難道因禍得福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先天真氣?”
魏興沒有機會想這些,他知道只有快速的上岸才能保住性命。要不然就算有這個什麼先天真氣,他一樣會被活活凍死,或者是餓死。
兩個小時後,魏興突然看到海面上出現一張船帆,他不由得眨了眨眼睛道:“老天啊,你不會又是耍我吧!千萬別像海市蜃樓什麼的,給我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啊!”
他用盡最後的體力,快速的朝着船帆游去。距離越近,帆船的影像越清晰,魏興的希望也就越大。
魏興不斷的大聲呼救,可是全部給海上的大風帶走。帆船依舊朝着既定的路線行駛。
魏興暗道:“這是最後一個希望了,拼了!”他將最後一口真氣耗盡,快速的朝着帆船游去,等到距離帆船六七十米的時候,他大聲呼救。
海浪的聲音依舊,魏興的呼救還是沒有被人聽見。眼見就要錯過這唯一的機會,魏興拿出一塊硬幣,運氣殘餘真氣,猛然彈了出去。
周望海坐在船頭抽着最劣勢的香菸,辛辣的煙霧嗆得他連連咳嗽。一旁的老人道:“望海啊!別抽那麼多,對身體不好!”
周望海嘆道:“好幾天了,都沒有打上什麼魚。孩子他媽還等着錢看病呢,我怎麼能夠不急。”
老人嘆道:“這也沒有辦法,那邊都讓龜國封鎖了,這邊的魚也打撈的差不多了,想要有大的收穫還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