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綁架,這是赤裸裸的綁架!
他的車被人放了氣,連方向盤都被人給拆了,這可真是夠戲劇性的。
孫恆攔截了一輛出租車,要求司機追上前面的車。但前方根本就沒有那輛車的影子,當司機問他到底是哪一輛車的時候,孫恆看着茫茫人海,只說了兩個字:快開!
他們開了大約五公里,直到這條路的盡頭,路開始左右分叉。後來車又朝右拐彎,駛出去。
他們在市區轉悠了三個小時,孫恆憑着自己過人的記憶,也只是隱約記得車尾的牌號上又077這三個數字,畢竟對方速度太快了。
他的傷勢在焦急之中更加嚴重了,獻血染紅了外衣。看見孫恆鮮紅的外衣,司機立刻剎住了車。
“先生,你……你在留血!”
“不礙事。”
“不行!我要送你去醫院。”司機堅持說。
看見司機這樣固執,孫恆只好無奈,他給了對方黃雅的電話。
“喂?”那頭傳來黃雅的說話聲。
疼痛像是正在灼燒中的煤炭,滾燙地刺激着孫恆的腹部。
“請問是黃小姐嗎?”他用力捂着傷口說道。
“我是。”黃雅嬉笑起來:“你是誰?。”
“我這裡有一個客人,他在大量流血,你快來救救他,他說他是你們公司的保鏢,姓孫。”
聽見這些,黃雅頓時驚異,她的美妙聲音變成了恐懼和不安:“孫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你趕快過來吧。”
“你……你們現在在哪兒。”
“在中橋路的崑崙賓館公交站臺。”
從黃雅所在的公司開車到這裡是三十分鐘的路程,但她連闖了四個紅燈,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
“孫恆!”黃雅沒來得及關上車門,迅速跑了上來,用力扶起癱坐在路邊,面色蒼白的孫恆:“你別嚇唬我!孫恆!你怎麼了?!”
“小……小事兒,別那麼咋咋呼呼地。”
黃雅看看身邊附近,除了一個混侖賓館就是一個廣告公司了。
他們進去賓館的時候,服務員看了一眼孫恆,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沒有說話。
他們進了2樓7號房間。
黃雅幾乎是硬拖着孫恆上的樓,剛進房間,黃雅就立刻關上了門,她也被孫恆累的沒什麼力氣了。
這個賓館十分偏僻,也是孫恆選擇在這裡停車療傷的主要原因,他還在被全城通緝當中。
女人替他清洗了傷口,還換了藥,但沒有讓他吃什麼止痛藥,也沒有麻醉劑,因爲孫恆已經開始迷迷糊糊地發燒了。
“不行。”黃雅自言自語:“這個樣子必須去醫院。”
當她剛要伸手去打電話時,孫恆拉住了她的手,吃力地說:“別……別太大驚小怪,像個孩子。”
黃雅並不笨,她以一個生意人的眼光觀察着孫恆的神色,大約猜到孫恆的情況了,只是她和蘇靈兒一樣,從來不看電視節目,也就對通緝犯一事不慎明瞭。
“好好好。”黃雅撫摸着他的面頰像哄小孩似得:“行,那就不去。”
他點點頭,手稍稍鬆懈下來。
“可我至少得要去買點縫補傷口的針線回來啊,你的傷口都崩裂了。”
晚上十點半的時候,孫恆纔有了更清洗的意識,他看見黃雅坐在身邊,兩眼一刻不停地注視着她,充滿關愛。直到這時,他纔算注意黃雅的衣服,上身穿着半敞開的淺藍色外套,裡面只有一個緊身的白色襯衫,女人沒有來得及化妝,頭髮也有些凌亂。
“你醒了?
”黃雅將倒好的茶杯遞上來,一面扶着孫恆緩緩做起。
他喝下一口,溫熱:“你剛倒的?”
“每隔十五分鐘我就幫你換一杯,生怕你什麼時候醒來。”她說:“你有傷在身,不能喝涼水。”
“謝謝。”
男人的臉色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很多,只是還很虛弱。他看看自己身上,包括內褲,都被黃雅給換掉了,但他沒有提起這些事情。
窗外夜色正濃。
“幾點了?”
“十點四十。”
“這麼晚了?”孫恆搖搖頭,想要下牀:“不行,我得走了。”
看見孫恆這樣固執,黃雅終於發了火:“你現在這麼重的傷!你能去哪兒?!聽話行嗎?!”她邊說邊攔着孫恆下牀。
孫恆還不想讓黃雅知道蘇靈兒和兒子的事情,於公於私都不行。但眼下的他焦慮萬分,已經沒有什麼好想法可以拿來欺騙黃雅了。
他堅持要下牀,卻沒想到女人的力氣突然間大的離奇,一下子把他按躺在牀上,用力在他的嘴脣上親了一口,叫道“你哪兒都不能去!再固執我就把你廢了!”
“你壓……壓疼我了。”
確實,黃雅的身體有一半壓在他身上,不過,她可沒有壓住傷口。黃雅看了一眼,然後又親下去一口,說道:“反正你哪兒都不能去。”
孫恆很痛苦,一想到蘇靈兒和樂樂,他就待不住,但他正發着高燒。
因爲他堅持不去醫院和診所,黃雅向賓館多要來幾套棉被,狠狠裹住了孫恆。半夜一點的時候,孫恆的高燒還是沒有消減,儘管他吃了退燒藥。黃雅脫去了全身衣服,裸替進入被窩,將自己和孫恆緊緊纏在一起,用自己的體溫來捂熱男人。
就這樣,一夜過去了。
第二天傾城,當孫恆醒來時,高燒退了一半,被子已經完全潮溼。他感到女人的身體和自己交織在一起,還感受到對方私密處的柔軟。
“黃雅?”
“嗯?”黃雅醒來,迷迷糊糊地看着孫恆,他的嘴脣漸漸出現了一些血色。
他沒有想到,黃雅會以這種方式把身體獻給自己,感到心裡不是滋味。剛要挪動身體的時候,黃雅用大腿死死夾住了他:“別動,你的傷口會崩裂的。”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黃雅抱他抱的更緊了,並騰出一直手在他身體上撫摸着,當她的手指接觸到孫恆的下體時,竟沒有一絲害羞,眼神裡只是流露出溫馨。
孫恆放眼望着窗外,只有一顆大樹爬過了二樓的玻璃窗,向上延伸。他必須要去救出自己的親人,一刻也不能耽誤。
突然間,手裡響了起來,黃雅伸手過去拿來手機,顯示頻上是一個叫老蛇的人。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黃雅問。
他接過來電話,打開了通話按鈕:“喂?”
“鐵狼,你去哪裡了?我都急死了。”
“是老蛇啊。”孫恆微笑着:“我出去辦點事情而已。”
“你在哪裡,快回來,要不我去接你。”老蛇的話語顯得有些急匆匆地:“你不直到外面到處都在通緝你啊,你瘋了你,還敢出去亂跑,強哥讓我立刻把你帶回去。”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
“快說!人在哪兒?”
孫恆看看身邊全裸的黃雅,靈機一動,說道:“我在中橋路的崑崙賓館。”然後他歪着頭輕聲問黃雅:“這是幾號房間?”
“2樓7號。”女人愣愣地說。
“我在樓上7號房間。”
對方立
刻掛斷了電話。
如果不出什麼差錯,以老蛇的習慣和脾氣,最多十五分鐘他就會趕到這裡。不過孫恆已經想好演一齣戲來迷惑對方,可他不能告訴黃雅真實情況。黃雅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將房間號告訴別人,而自己又是現在這樣衣不遮體的躺在牀上。
兩人默默地注視了一會,孫恆說道:“能幫我個忙嗎?”
女人點點頭,還不明白什麼意思。
“一會有個朋友要來,你就這樣躺着就行。”
要是換做別的女人,哪怕是蘇靈兒,對方一定會說你怎麼那麼不害臊之類的話。可黃雅不會,這個女人時尚、開放,不會講求那麼多的虛理。
“我還要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
“幫我弄大。”
一開始她還不清楚孫恆說這話的意思,不過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聰明女人還是聰明的,當她懂了這個意思之後,一隻手已經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孫恆的下體,開始撫摸、撥弄。在黃雅心裡,她對這個男人有着一股獨特的感覺,但不知道算不算是愛。
雖說黃雅不知道男人究竟在忙些什麼,可她能料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和危險性。在體諒男人這一點上,她和蘇靈兒有很大的相似處。
“你最近到底和什麼人在一起?”
她問了和蘇靈兒類似的話,可孫恆沒有回答。因爲傷口的原因,孫恆難以有男人興奮的感覺。五分鐘過去了,那個地方還是沒一點動靜。
“我用嘴。”她說道。
不久,門鈴響了起來,孫恆站起來,走過去開門,身上圍着一塊浴巾。
老蛇一見孫恆就非常惱火:“你不要命了你!”可當他看見孫恆那勃起的下體之後,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走進房間,看到了面泛桃花的黃雅。
“喲~”老蛇拜拜手,笑道:“你怎麼不早說,是我打攪了你老弟的好事了。不過你也是啊,傷還沒好,你就幹這事,你也不怕自己丟了小命。”
“哪裡,就是心裡癢癢。”
“好了好了,你先忙着,不過要快點兒,我在樓下等你。”說完,老蛇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孫恆小心翼翼地穿起衣服,對着女人的嘴脣邊上親了一口:“我會回來找你的。”
“但是你的傷——”
“我會去看病的,放心好了。”說完,孫恆也走了出去。
黃雅喜歡他,也相信他,雖然他們沒有機會幹別的事情,但這樣光着身子的景象,也足夠黃雅回憶好一陣子了。
孫恆下了樓,上了車,坐在了老蛇的右邊。
“開車吧。”
從開車之前,老蛇就一直在偷笑,在中橋路轉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他纔開始說話:“下次要想爽,就告訴老哥,我幫你找女人,直接送到強哥的別墅去,也省得你冒險跑這兒來風流。”
“你是瞭解我的,我這個人做事一向不喜歡受人牽制,我喜歡獨來獨往。”孫恆平靜地說:“對了,昨天幫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事情?哦……你說的是強哥他們吧?他們去走貨了。”老蛇答道。
“都去了?那場子誰來管?”
“沒都去,這次走貨的就強哥和靚鬼兩個,你忘了?龍仔也受了傷。”
孫恆點點頭,這是他的一次試探。出去走貨了,就表明這件事情應該和薛強沒有太大關係,龍仔受了傷,阿坤也沒有出院,除了身邊的老蛇之外,幫裡不可能還有其他人會伺機對付他,而偷偷綁走蘇靈兒和樂樂,但老蛇又不是一個會裝的人,他和蔣坤一樣,都是性子直爽的人,對自己人根本瞞不住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