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北亭分家夫人的憤怒都忍不住心中一跳,看向池青的目光也從羨慕佩服變成同情,可憐這南亭分家的女兒如此天賦,白瞎了,殺了這北亭分家老太婆的兒子,以北亭分家夫人狠毒的性情,沒得罪都能找事,更何況是池青殺了她的兒子,絕對會將池青抽筋拔骨。
最重要的是,北亭夫人是宗師境五級的高手,面對這樣的高手要動手,池青就是想逃都沒有機會,池青完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都無比同情的看着池青,只覺池青再沒活路。
一旁的池歸塵看到北亭分家夫人出現,更是直接轉身離開:“走吧,沒必要再看下去了,池青已經是個死人了。”
池燁看了一眼北亭分家主母也是搖頭,轉身打算跟着池歸塵離開,而就在池燁要走之際,便聽池青的聲音響起。
“大不大膽,這件事情我也已經辦了,池斬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這一句話卻是叫池燁忍不住停頓腳步,他怎麼也沒想到,池青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竟依舊敢這樣說話,難道池青就不怕死嗎?
卻說池青快速將池玉秀交給池右庭,讓池右庭帶走,自己便看着北亭分家主母開口。
她同樣沒想到,池斬會是眼前這個一臉老相,幾乎和她祖父年紀相媲美的惡毒老太婆,北亭分家主母的兒子,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池斬是這老太婆的老來子,若真是如此,她的危險比之前更高一層。
因爲父母都最疼愛老來子,老來子被池青殺了,結果可想而知,北亭分家主母這會恐怕是恨不得吞她的骨喝她的血。
隨即如此,池青也不在意,不說她和北亭分家的仇怨早就結下完全化不開,即便是沒結下,面對池斬,她依舊會動手。
就憑池斬對池玉秀如此下毒手,還想要她性命,對着她們如此步步緊逼,池斬就該死!
不過池青也知道北亭分家夫人的厲害,對上這個人,她毫無還手之力,如今能選的,也只有是能逃一個是一個,所以池青才這般開口,她要吸引這老太婆的注意力,讓池右庭將池玉秀帶走。
而池青說話間,手已經摸進衣袖,取出一張符紙備戰,即便是完全打不過,她也從來不是坐以待斃,會等死的人。
北亭分家主母聽到池青的話,猶如一條毒蛇一般盯着池青:“大膽,殺了我兒竟還敢如此說話,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那就讓我現在就取了你性命,爲我兒報仇!”說話間,北亭分家主母再也忍不住,直接衝上前,就要一掌滅掉池青。
池青時刻注意北亭分家夫人的動作,這會見對方動手,趕忙後退,也因爲這後退,池青更加明白宗師境五級高手的厲害,她竟連擡手釋放符紙的機會,就被對方制住,直接被對方扣住脖子。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變得無比不忍,一個本可能冉冉升起的新星,就要在這一刻隕落。
池青感覺到呼吸困難,看着老太婆的眼神卻完全沒有變化,冰冷無比卻絲毫不含求饒的情緒。
也因爲看到池青的目光,北亭分家主母心忍不住一跳,只覺得自己這會若不立刻殺了池青,讓池青逃過這一次,會引出大的災難,在面對死亡無比痛苦之際,池青還能表現的如此鎮定,這實在是一個可怕的晚輩。
池青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握符紙的手也越來越無力,難道就要這麼死了嗎?纔到這個世界這麼短的時間,甘心嗎?
怎麼可能甘心,就是死,也不能就這麼簡單的死,也應該讓要她性命的人付出一些代價纔是,池青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毅力,握符紙的手竟然又產生了力氣,池青一咬牙,直接拍向北亭分家主母。
北亭分家主母感覺池青的動作眉頭皺起,只是她注意力一直在殺死池青上,即便她是高手,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反擊,也來不及反應,便聽“嘭”的一聲,空氣爆開,北亭分家主母隨即被炸的一身狼狽,手不自覺的鬆開。
池青趁着這一刻,快速後退離開北亭分家主母,隨着脫離,池青如同落水之人終於露出水面,拼命的呼吸空氣。
如果再被多掐一會,她恐怕就斷氣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震驚,就是走遠的池歸塵聽到爆破的聲音也忍不住回頭,那池燁更是心臟緊縮,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果是我,面對北亭分家主母這樣出手,能像池青這樣逃脫一次嗎?
不斷的詢問,可答案都只有一個,即便他如今修爲是宗師二級大圓滿,可面對北亭分家主母宗師五級的絕對壓制,他也毫無還手之力,若是她和池青一樣被北亭分家主母制住,他的結果,只有一個死字。
或者說,面對這威壓,他連反抗都做不到,而這個才宗師境一級的人不僅對抗威壓,還逃了一次性命。
這一刻,這個一直不相信池青,也看不上池青的家族大比前十的池燁,忍不住對池青產生一絲絲佩服。
只可惜,他佩服又如何,池青能逃出這一次,也沒機會再逃出北亭分家主母的手,因爲有這樣一次失手,北亭分家主母變得如此狼狽,對池青下手只會更狠,池青已經毫無翻盤的機會。
就如同池燁想得,北亭分家主母完全沒想到自己就要滅了池青的性命之際,會被池青逃掉一次,不僅逃掉,還被池青貼上符紙偷襲,弄得這滿身的狼狽,最重要的是,她是當着三小姐的面出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北亭分家主母惱羞成怒,只想立刻取池青性命。
就在北亭分家主母再次出手,即將再次擒住池青之際,一個溫潤的聲音施施然響起:“好了,住手,之前那一次出手就相當於池青還了池斬一條命,這件事情便到此爲止。”
這聲音池青已經聽過幾次,卻是怎麼也不會忘掉,正是池家宗家嫡子池文思的聲音,而聽這話,恐怕池文思早就已經趕到,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之前一直不開口,而到現在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