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拿我威脅池青的!”池玉秀眼看着宗師境二級的北亭分家之人靠近,臉上卻是露出笑容。
那北亭分家之人只覺得怪異,卻也不多想,反正只要將人抓回去,他的任務就完成了,當然,在將人交給北亭夫人前,他定要先出一口惡氣:“這也要你有本事逃走再說,不過我看你現在這樣,連站起來的可能都沒有了吧!”
“剛纔,你就是用這隻手,對我扔的符紙,讓我受傷的吧!”說話間,直接取出劍,對着池玉秀的手臂刺去,血從池玉秀的手臂沁出。
“嗤!”池玉秀吃痛的倒抽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變,不僅如此,還越來越深,若是有人注意,定會發現她的眼睛中微微溼潤,只是那要抓她的北亭分家之人是注意不到這點了。
“池青,對不起,堂姐還說要照顧你,修煉好了,就來找你呢,現在恐怕沒機會了,不過堂姐有一點還是能做到的,她們絕對不會有機會利用我威脅你的。”池玉秀喃喃開口,隨即一隻手狠狠的握住刺向自己的劍,竟是憑藉着鋒利的劍扎進手心的力,狠狠的擡起身體,一口咬在那宗師境二級之人手上。
宗師境二級之人吃痛的狠狠一甩,劍在池玉秀的手臂上刺的更深,池玉秀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狠狠的咬着那宗師境二級之人。
就在宗師境二級之人忍不住揚手拍向池玉秀天靈蓋之際,便聽門口一個喝斥聲響起:“住手!”
宗師境二級之人手微微一頓,眼睛微微擡起看向門口,待得看到客棧門口出現一個一身素色衣衫,年紀看起來僅僅十三四歲的少女之時,臉上忍不住露出恥笑。直接不搭理池青。
池青看着眼前的一切,卻瑕疵欲裂,再也忍不住快速衝向這宗師境二級之人:“堂姐!”
池青這一聲呼喚讓對付池玉秀的人一驚。也讓跟着池青進入客棧的陳家二小姐一愣,但是池青已經考慮不了這些東西了。她的眼中只有池玉秀。
這個在她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一直照顧她,即便自己實力不濟,害怕到不行,依舊擋在她身前,只想保護她的堂姐。
這個世界,她唯一承認的親人。
宗師境二級之人一驚之後,隨即反應過來池青的身份。也想起池青的厲害,反射性的想拽起池玉秀擋盾牌,威脅池青,只是這片刻已經來不及。
就連池青自己也沒注意到,在這憤怒到達頂端之際,她的身法又突破了,就是那吃了十顆宗師丹都沒有突破的宗師境四級,也在這一刻突破,也因爲這一點,她在一瞬間到得這宗師境二級之人跟前。
不過池青沒有驚喜。如今心中只有傷痛,看着池玉秀完全沒反應過來她的出現,依舊狠狠拽着這人的劍。彷彿想要同歸於盡,就爲了保護她時,池青眼淚再也忍不住,看着那宗師境二級之人,眼神更加狠厲!
“就是你,傷我堂姐嗎?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池青說話間,精神力快速探入須彌戒中,紫木長槍瞬間出現在池青手中,池青揚手揮去。直接將那宗師境二級之人的手臂劃斷。
宗師境二級之人直到手上的劇烈的疼痛才反應過來,眼中盡是驚恐。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堂堂宗師境二級,竟然會在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動手之際。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要知道這個少女可是在一個月前,才宗師境一級大圓滿而已。
不過這宗師境二級之人已經沒有機會震驚,因爲池青隨着劃斷他的手臂,已經再次跟上前:“就是你這隻手臂將劍刺進我堂姐的手臂上的是嗎?”
池青如同魔王降臨,紫木長槍狠狠刺進那宗師境二級,已經斷了手掌的手臂中,不僅如此,還狠狠的攪動:“你是不是覺得欺負修爲比你低的人很有意思,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呢!”
那宗師境二級被池青這麼對待,瞬間嚇傻了,特別是他發現他連反抗之力都沒有,每次擡手想反抗,都直接被池青擋回去之時:“痛,饒……饒命啊,我錯了,我真的沒想傷池玉秀。”
池青眼睛通紅,眼中全是淚水:“哦,饒命?我饒你,誰饒了我堂姐啊?你沒想傷我堂姐,那我現在看到我堂姐身是傷,是我看錯了嗎?”
“是她拿符紙反抗……”宗師境二級之人還想說什麼,池青卻是直接拉出刺在他手臂上的長槍,隨即對着宗師境二級的腦袋刺去,宗師境二級嚇的魂飛魄散,便感覺自己的舌頭一麻。
再低頭,便見自己的舌頭已經掉落在地上,他也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池青如同鬼神附體一般,眼神冰冷到極點:“你以爲我會就這麼殺了你嗎?你竟敢如此傷池玉秀,我絕不會讓你這麼簡簡單單就死掉的!”
“我不僅不會讓你死掉,我還會將你送到北亭夫人面前,讓她看看派人對付我親人的下場和結果!”池青說話間,直接將那宗師境二級之人斬斷手腳,直到這宗師境二級之人只剩下一口氣,卻完全沒有能力動彈之時,池青才走回池玉秀身旁。
客棧裡的人全都被池青嚇傻了,就連那跟着池青進入客棧的陳玉慧也嚇傻了,連發現池青不像仙門之人這一點都忘記了。
池青卻是不管周圍人的反應,待得看到池玉秀一雙肉手,依舊攥着長劍,池青的腿一軟,跪在池玉秀身前,淚水噴涌而出:“堂姐,堂姐對不起,池青來晚了。”
池青說話間,想要將池玉秀手中的劍取出,那劍就彷彿嵌入石頭一般,怎麼都取不出拿不下,池青一時之間只能抱住池玉秀痛哭:“堂姐,你鬆手吧,求你鬆手吧!”
池玉秀大約是聽到池青的說話聲音,茫茫然睜開眼睛:“我疼的出現錯覺了嗎?竟然感覺池青來了。”
“池青,你放心,堂姐不會讓這些人有機會拿我威脅你的。”池玉秀死死的握着長劍,臉上露出可惜:“就是可惜了那碗加了雞蛋的陽春麪,我難得捨得加一個蛋,竟都沒能吃上。”
池青聽到池玉秀的話,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如同一個孩子般嚎啕大哭。
就彷彿將她這兩輩子的眼淚全都放到了這一刻一般,池玉秀的呼吸卻是越來越輕,越來越淡。
池青手緊緊握起:“堂姐,你不能死,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這帶你去找人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