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山壁再次發生變化,池青佈置的符陣預警又出現動靜,小銅鏡不由懶洋洋的向外探視。
寄生妖蟲如今剩下兩隻,只要不再多出現,小銅鏡還是對付的遊刃有餘的,就看着觸動預警符進來的新東西是什麼了?
只是一看到出現一個辟穀期一層修士,小銅鏡就不禁在池青丹田內跳動了一下,後來反應過來不能打擾池青突破,才又在池青的丹田內靜下來。
“池青衝擊辟穀期修爲還真是不安靜,這才走了幾個凝氣九層修士,沒想到竟然又引來一個辟穀期一層修士,只可惜池青這會還在衝擊修爲,若不然突然出現一個辟穀期一層修士也不錯,還能試試池青如今的修爲對付辟穀期一層修士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雖然小銅鏡預感池青必定能隨便拿下一個普通的辟穀期一層修士,但是沒有真正和辟穀期修士交手還真不瞭解狀況,畢竟至今爲止,池青交過手的最厲害的修士也不過是假辟穀期修士。
那還是池青在凝氣三四層的時候,在小秘境內以殺陣靠着三個人齊力纔對付的假辟穀期修士,而如今來的是真正的辟穀期修士。
這麼想着,小銅鏡都有些迫不及待希望池青現在就衝擊完辟穀期修士,試驗試驗如今修爲的厲害程度了。
卻說小銅鏡沒有注意到來的辟穀期修士的樣貌,畢竟小銅鏡大多數是藉助池青看其他修士的,至於它自己,大多數懶懶的,就憑藉着修士的修爲高低來認修士,也正因爲如此,錯過了嶽成進入小山洞後,看到池青那一瞬間的錯愕。
是的,嶽成進入山洞的第一時間,便是尋找衝擊修爲的池青,待得看清閉目衝擊辟穀期修士的池青時,嶽成明顯忍不住一愣。
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特別是這身白色的衣裳,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幾乎看了一會,嶽成的眼睛就忍不住縮起。
對了,這是劉師妹的法衣,怎麼會在眼前這個修士的身上。
難道眼前這女修就是滅殺劉師妹的人?
嶽成想到這個可能的瞬間整個人警覺!
卻說劉玲兒的法衣池青拿到手後一直沒有動過,因爲衝擊辟穀期,而時間又臨近外面山壁防禦陣接近極限的點,知道可能遇到各種狀況,才特地穿上作爲最後一層防禦。
誰想衝擊辟穀期之際,遇到的第一個辟穀期修士,竟是冤家路窄的遇上五行門,曾經追殺過她的嶽成。
而嶽成警覺之後,就不禁仔細看池青,只是待得看到池青的修爲,記起眼前這個女修如今是在衝擊辟穀期,不由搖頭:“我真是瘋了,竟會覺得眼前這個女修是當初在天明城滅殺劉師妹之人,如今可是已經證實了當初滅殺劉師妹的女修只是個凝氣六層修士,雖然同是女修,身量也看着相似,但兩者修爲最少差了三層,不對,馬上就是四層,就算那個女修坐了飛劍修煉,修煉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快。”
要知道,他從凝氣九層中期到辟穀期可是花了三個月的時間,還是在這等靈氣充裕之地。
滅殺劉師妹的女修就算再拼命,頂多能有個凝氣八層修爲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有能衝擊辟穀期的修爲。
“果然是天天被劉長老嚇,追查殺害劉師妹的兇手追查瘋了,纔會隨便看到個身量相似,修爲差那麼多的修士,都下意識認爲對方是當初在天明城滅殺劉師妹的修士。”
嶽成在看清池青的修爲後,是直接否定了池青是當初在天明城滅殺劉玲兒那個人的可能。
也不知道嶽成若是知道,眼前這個被他直接否定的女修正是當初在天明城把他忽悠的一愣一愣,以爲是普通凡人宗師境修士的人,會是什麼反應。
畢竟,池青就是在短短的時間裡,從凝氣六層到得如今衝擊辟穀期的修爲。
而嶽成此事卻是開始琢磨池青是怎麼弄到劉玲兒的法衣的。
幾種猜測都更讓嶽成篤定池青不會是天明城滅殺劉玲兒的凝氣六層女修。
畢竟,滅殺劉玲兒的修士必定會知道這個法衣是劉玲兒的,知道這法衣的主人,誰能敢在五行門的地盤上,劉長老的眼皮底下,穿着劉長老被人滅殺的孫女的法衣招搖過市。
單純想到可能被一個門派內門長老追殺這一點,估計就夠嚇的脫下這法衣的。
眼前這女修說不得就是從哪個修士手裡搶的,畢竟那滅殺劉玲兒的女修那麼奸詐,說不定就和當初忽悠他一樣,將這東西進貢給眼前的女修,害眼前的女修。
雖然這麼想,嶽成還是忍不住打量池青。
這越看,便越覺得這閉目修煉的女修身量和在天明城騙了他的那個凝氣六層女修的身量相像,除了臉,其他幾乎都是一致。
而且,是越看越相似。
雖然心底肯定不是,可看着相似也讓嶽成眼底一絲意味不明凝聚。
“本來想着取了你的法器就走,留你一條小命,可誰讓你和當初在天明城給我奇恥大辱的女修長的那麼像,一看到你,竟然就讓我想起在天明城被一個低我兩個層次女修騙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就留你一條全屍好了,正好幫你享用你身上的一切東西。”
嶽成走近池青,手中法術成型:“不過你也要感謝我,若是讓劉長老看到你穿着劉師妹的法衣,恐怕你連全屍都留不下,我至少給你留個全屍。”
嶽成一靠近,小銅鏡便全緊緊關注,正因爲如此,嶽成不要臉的話,一字不差的聽到耳中,特別是將乘人不備殺人奪寶說的那麼正義,小銅鏡聽得嘴都氣歪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比本大爺還不要臉的人。”
“不過你想滅池青,也要先看看本大爺同不同意!”
幾乎是說着,小銅鏡直接一道靈法打了出去。
雖然池青如今不能動,但是小銅鏡體內的靈氣狀況是隨着池青的靈氣修爲提升的,只看小銅鏡的靈氣質量,便能知道池青如今的修爲,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幾乎是小銅鏡出手。
嶽成便感覺到一道靈法攻擊而來,卻不當回事。
衝擊辟穀期修士身上有法器會主動攻擊靠近修士的事情,他早就聽說過,眼前會有攻擊他早就預料到。
畢竟法器再厲害,沒有主人運作,必定差幾個檔次,而這法器的主人如今還沒到辟穀期,他作爲辟穀期修士,法器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正因爲這麼託大,待得靈法攻擊到身上,嶽成瞬間驚了。
因爲這一擊,竟是不比他全力一擊弱,若不是他在攻擊臨近時,下意識心中一緊,全力防禦,說不得就要重創。
法器本身的防禦攻擊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難道這法器比他想象的要更厲害不成。
嶽成想到這一點,眼睛瞬間炙熱起來。
不但炙熱,還志在必得。
再不像之前那樣隨意,而是直接決定發揮所有靈力,打算先全力一擊滅殺眼前閉目衝擊辟穀期的修士,再取法器。
畢竟修士修煉,可是受不得一絲打擾的,而他只要全力一擊,估計這修士身上的法器承受不住,修士被打擾,也該直接丟了性命。
到時候,法器沒有了主人,再想拿還不是輕而易舉,說不得都不會遭遇這樣的攻擊。
想到這裡,嶽成說做就做,聚集全身靈力,醞釀他這個修爲能出的最大的攻擊。
而感覺到嶽成的變化,小銅鏡也不禁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經過之前的試探,它已經感覺到,以池青的修爲,遇到嶽成必定百分之百虐菜,但問題是池青如今在衝擊辟穀期,受不得一絲的影響。
至於它確實也不是以前,單獨抵擋嶽成的能力也有,可問題是,它本身就在池青體內,和嶽成的靈力碰撞,它沒把握完全不影響到池青。
小銅鏡一時間有些凝重。
而就在凝重之際,小銅鏡卻是聽到池青身體噗的一聲悶響。
這個悶響可是熟悉,一般,都是池青突破修爲的時候,纔會有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