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池青突破到辟穀期三層修爲之際,一路向前的劉長老腳步微微頓了頓,眯着眼睛往前方望去。
“長老,可是出了什麼問題?”一旁的五行門執事不由看了看前方只見前方只是一個轉角,不由開口。
劉長老沒有說話,只是快速掠過前方轉角。
小銅鏡一邊關注着外面的狀況,一邊對着池青開口:“池青,接下來怎麼辦,你突破已經引起了靈氣波動。”
不用小銅鏡說,池青也知道,因爲這突破的瞬間她便已經睜開眼,可睜開眼的瞬間便見無數寄生妖蟲撲面而來,好在她佈置的法陣本身就是針對寄生妖蟲的,所以撲到面前不遠處便被攔住了。
但這場面也是叫人驚恐。
只是如今讓人擔憂的不是這些寄生妖蟲:“築基期的修士到哪裡了?”
“已經到最後一個山洞拐彎口了。”小銅鏡快速開口:“而你剛剛突破,既然這些寄生妖蟲感應到了你的靈力波動,恐怕那築基期修士也發現你了。”
小銅鏡說到這裡,就不由滿心的焦急:“池青,咱們接下來怎麼辦,來人是一個築基期修士,看樣子還是咱們的熟人,那個被你滅了孫女的劉長老,外加五個辟穀期四成修士,眼下的狀況,前面是死路,後面又無退路,咱們這是活活的要被人甕中捉鱉了啊。”
“若是你修爲再高一些,有個辟穀期五層修爲,說不定咱們就還有機會,而現在的狀況,只是那些人來了,將你身周的符陣給毀了,這些寄生妖蟲就能把咱們給吞了。”小銅鏡火急火燎之間,突然聲音戛然而止。
池青擡眼向前方看去,便透過寄生妖蟲飛撲的縫隙,看到不遠處,劉長老已經到了他們所在的通道前。
顯然小銅鏡突然沒再說話,也是因爲這個緣故。
雖然小銅鏡沒再說話,池青卻是感覺到小銅鏡將所有靈力瞬間罩在她身周,顯然,雖然火急火燎,這會眼見沒有退路了,卻也打算背水一戰:“池青,本大爺接下來也就只能幫你多抵擋一會,讓你多活一刻了,該死的,想本大爺也是響噹噹的輪迴鏡,竟然最後窩囊到了解在區區築基期修士手裡。”
前面的話,池青還能聽到,這後半句話,大約是小銅鏡覺得丟人還是什麼的,卻是沒有讓池青聽到。
倒是池青沒有立刻反應,而是看了看四周,又看了一眼身後,眼睛突然微微一眯:“咱們也不一定就沒了生路。”
小銅鏡聽到池青的話,不由一愣,還想再問什麼,便見池青突然將從鄭勤手上得來的那顆吃了一絲的藥,直接放到了嘴裡。
而同一時間,便見劉長老手中法術一揮,仙洞內,旋風瞬間飛起,那些擋在池青法陣前的寄生妖蟲被掀開一部分,同時,池青佈置的符陣瞬間破開兩層。
抵擋寄生妖蟲的符陣裂開。
隱匿的符陣瞬間消失。
只剩下最內圍抵擋寄生妖蟲的符陣。
而這只是劉長老隨手一揮而已。
當初池青只是凝氣期六層修爲時便遇到過這位五行門的劉長老,那時候自然也是覺得劉長老厲害的,但是卻不如如今看的更清明。
真正厲害的修士,有時候還真是需要你修爲到了一定程度,才能明白。
而顯然,池青如今到了知道築基期修士厲害的程度。
隨着身周的符陣被破開,跟着劉長老的五個五行門執事也看到了池青,只是看到池青之際,都忍不住露出一絲震驚,這震驚甚至讓這些執事忘記了第一時間撲上去對付池青。
這也不怪這些執事,要知道外界的符陣變化,可是讓這些執事自入仙洞後,便認定池青的修爲是辟穀期五層,甚至是辟穀期五層大圓滿,若不是察覺到池青的修爲不可能是築基期的話,就憑藉那些補足的陣法,這些五行門執事甚至認爲池青應該是築基期修士纔是。
也正是因爲如此,待得看到池青的修爲不過區區辟穀期三層之際,這些執事一時間愣住,愣住之後,甚至看向四周,尋找這裡是否還有其他修士。
只覺得入這仙洞的修士或許不單單一個,或許是兩個,而池青是被保護下來的。
雖然一切都是發生在瞬間。
池青卻沒有錯過這一瞬間,而是直接像當初對付鄭勤一般,直接一大把符紙,風刃符。
增強風刃的符紙。
猶豫手中符紙有些不夠了,池青甚至在丟出去的瞬間,直接用自己的血對着空中畫了一道符。
而在血液凝結的瞬間,破開身周的陣法,向身前的所有人攻擊過去。
卻說池青做的所有事情雖然很快,跟在劉長老身周的五行門執事在愣了一下後,還是反應了過來,直接擋在劉長老身前。
池青的攻擊自然對築基期修士產生不上傷害,但是所有高高在上的人依舊喜歡有人鞍前馬後,這些執事跟着劉長老,自然要討好劉長老,而一般時候,哪裡能遇到這麼低修爲對付劉長老的修士,能和劉長老對決的,可都是築基期修士,他們根本無法示好,如今難得遇上池青這種的,所以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擋在執法長老身前。
不過,搶到這樣立功的執事也就兩個人,這個山洞的路徑並不大,再多些自然也能上前,但多了,就擠了。
爭搶到立功的執事很開心。
剩下三個沒爭搶到討好劉長老的執事不由羨慕嫉妒恨。
這可是隻要往前隨便一站,便能討好劉長老的機會。
畢竟……
對面丟出攻擊的修士,只是個辟穀期三層修士。
而爭搶到討好劉長老的執事也是很興奮,只等着符陣到錢,隨手抵擋,再滅了洞中這出手的辟穀期女修。
所有人的念頭都不過是彈指之間,而這片刻,池青丟出的符紙已經到得兩個爭搶到討好劉長老的修士跟前。
兩個執事隨手一擋,這一抵擋,臉上的笑容便更深了。
果然如同他們想的,這些符陣不堪一擊。
不對,應該說,比想象的更弱,畢竟只是個剛突破辟穀期三層的女修,本身就沒戰鬥力的女修,這丟符紙也比正常辟穀期三層修士丟的軟綿綿。
想到接下來,下手會更輕鬆,兩個執事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只等着完全將這些符紙接完,再向前。
不過下一刻,兩個執事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因爲隨着這些軟綿綿的符紙之後,竟夾雜着一道能夠重創辟穀期修士的符紙,這樣的符紙,即便是辟穀期五層修士遇到,都有些兇險。
卻是當初執法長老和池青分開時,留給池青的符紙之一。
不過兩個五行門執事只是變了變色,很快便重新淡定下來。
因爲,他們是兩個人應對這一道符紙。
若是一個人,自然危險,兩個人分擔,至少不會要命,弄的好,說不定還不會受傷。
這麼一想,兩個修士集中注意力應對。
而隨着應對,果然也是他們想的結果,符紙直接被應對上了。
唯一有點麻煩的,也就是因爲應對那道兇險的符紙,池青丟出來的其他符紙沒有抵擋,以至於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不少細小的傷口。
但這樣的傷口對他們又能有什麼傷害。
而這女修會用這些符紙,而不是繼續夾雜厲害的符紙,恐怕也是因爲這種厲害的符紙只有一張了吧。
用了這一張,接下來,自然是等死了。
果然,隨着他們這麼想,便見池青又丟出一批符紙,隻眼看去,便比之前的符紙更弱,除了帶着靈力外,竟看着沒什麼攻擊力。
這讓他們更加確認池青已經沒有抵抗之力了,慌亂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丟出來了。
這麼想着,兩個執事互看一眼,露出殘忍的笑容,讓他們吃虧可不是隨便能了的事情,接下來,自然要付出代價,他們定會好好折磨死這女修。
看到兩個執事的變化,池青嘴角的卻是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