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嘴上的膠帶被撕下來之後,她着急道:“肖遙,我們走吧,不要冒險了。 ”
肖遙笑了笑:“殺他,還不算是冒險。”
聽到這句話,那個墨鏡男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哈哈!原本我還以爲我已經是個非常自大的人了,卻沒想到,你竟然比我還要自大,是誰給你的信心,讓你覺得你可以殺了我的啊?”那個男人笑着問道。
肖遙笑了笑,說道:“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是不是自大,你很快就知道了。”
“何必呢?”那個男人看着肖遙,搖了搖頭,說道,“先前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了,這個吊墜在你的手上也沒有什麼用,你爲什麼還要捨不得這個吊墜呢?甚至還要爲了這個吊墜付出生命,說實話,不值得啊!”
“你以爲,我想要留下你,是因爲這個吊墜?”肖遙好奇問道。
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簡直比肖遙還要好奇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說實話,對於那個吊墜,我還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但是你讓我不高興了,你讓我媽受了委屈,你覺得今天我還會讓你活着離開這裡嗎?”肖遙冷哼了一聲說道。
男人不由一愣,愕然道:“就是爲了這個?”
“就是爲了這個!”肖遙眼神中閃過了一縷殺機,說道,“所以,今天如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活着離開了。”
“幼稚!”男人冷哼了一聲,“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想要和我動手,和以卵擊石沒有什麼區別,算了,多說無益,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實力,免得以後你還在別人的身上吃虧,那樣倒也不值得了。”
“呵呵,我能不能吃虧,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肖遙說道。
楚辭穹身影低沉:“所有家兵,做好準備!”
“怎麼,你還打算人多欺負人少啊?”那個男人稍微愣了一下,眼神中也流露出了驚慌的神色,顯然,對於那些人手中的武器,他是真的忌憚了。
“楚叔叔,不要讓你這些家兵出手。”肖遙深吸了口氣說道。
“肖遙,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楚辭穹着急了。
他真不知道肖遙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些人帶都已經帶來了,現在竟然不需要他們出手,難道現在肖遙還打算和對方講什麼江湖道義,打算一對一單挑嗎?老實說,他是真的不明白肖遙的想法了。
肖遙搖了搖頭:“楚叔叔,我有自己的想法,相信我吧。”
楚辭穹滿臉的無語。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雖然他也希望自己去相信肖遙,可是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萬一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到時候就追悔莫及了。
秦柔和楚辭穹的態度倒是差不多:“肖遙,不要胡鬧啊!這個人看上去似乎不簡單,我可不希望你發生什麼意外……”
肖遙搖了搖頭,其實他並不是意氣用事,也不願意和對方一對一,但是,如果真的要讓家兵出手的話,恐怕對方現在就會扭頭離開,如果真的是那樣,肖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將對方強行留下了,原本主動地局勢反而會變得被動,這也是他爲什麼不希望讓楚辭穹出手的原因。
如果不是因爲忌憚這些,他現在就想直接拿過一把槍將這個討厭的男人給突突了。
他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做事情的時候也不會太講究是否正大光明,開什麼玩笑,他以前可是殺手啊,作爲一個殺手,怎麼可能會喜歡正大光明呢?躲在漆黑的角落裡尋找着機會,這纔是肖遙願意做的事情。
想到這些,肖遙臉上的笑容也露了出來,看上去似乎有些自信,只是不知道肖遙現在是真的自信還是刻意表現給別人看的,只是現在看來,後者的可能性似乎要要大一些。
“來吧,我還真想要看看,那個男人的兒子,到底有多麼強大。”男人深吸了口氣。
“你認識我的父親?”肖遙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哈哈,這還真是個笑話了,只要是個修煉者,怎麼可能不認識你的父親呢?”男人笑着說道。
肖遙深吸了口氣,笑着問道;“如果你真的殺了我,就不怕我老爹來殺了你嗎?”之所以這麼問,其實也就是他想從對方的口中得到更多關於自己父親的下落。
“哼,你以爲你爹還能回來嗎?只聽說過那個地方有人進去過,還真沒聽說過那個地方有人出來過,也就是說,那個地方只能進去,想要出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還是放棄你這種想法吧。”男人說道,“如果你老爹真的還能回來,不要說殺了你了,你一根汗毛我或許都不敢動,否則,即便是我們整個紫金門,都會被你老爹給毀了,但是現在嘛!你覺得,我們還有害怕的理由嗎?”
肖遙的心情頓時不是很好了。
並不是因爲他覺得自己老爹不能罩着自己了,而是因爲,聽對方說話的意思,似乎自己的老爹壓根就不可能回來了。
他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身後的秦柔,果然,秦柔眼神中流露出了黯淡的光。
“媽,別想那麼多,這個男人說的話,也未必就可信。”肖遙趕緊說道。
“我知道。”秦柔苦笑着點了點頭,只是臉上的笑容不管怎麼看着,顯得都是那麼牽強,顯然,肖遙這樣安慰的方式,也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好了楚叔叔,你還是先把我媽媽帶走吧。”肖遙說道。
楚辭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轉過身對秦柔說:“小柔,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不,我不走!”秦柔使勁搖了搖頭,“我要和肖遙一起走。”
“媽,你用不着等我啊,我肯定不會有什麼意外的,而且你在這裡,我反而會感到束手束腳的,這會影響我戰鬥力的。”肖遙笑着說道。
這麼說顯然只是一個託詞了,雖然肖遙對自己還是有些信心的,但是他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證自己一定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最多也只有一個五成的勝算而已,萬一自己真的輸了,秦柔他們能安全離開纔是最重要的,這個男人綁架了自己的媽媽,肖遙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而且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覺得,那個吊墜可能就是自己能否找到父親的唯一辦法,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的。
秦柔看了看肖遙,苦笑着點了點頭:“算了,你和你爹還真是一模一樣,我在車上等你,到時候咱們一起回家,如果你走不了的話,那我也不走了,我失去了你爹,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肖遙重重點了點頭:“媽,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可比我那個老爹靠譜多了。”
秦柔翻了翻白眼:“反正暫時是沒有發現。”
肖遙:“……”
“行了,我說你們磨磨唧唧的,還能不能結束了?要打就趕緊打!”那個帶着墨鏡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肖遙轉過臉,深吸了口氣,死死盯着那個男人。
“那麼着急死嗎?”肖遙寒聲問道。
“我着急死?”墨鏡男人哈哈笑道,“我着急趕緊弄死你纔是真的,等你死了,我也就可以回去了。”
肖遙對着楚辭穹點了點頭,楚辭穹也秦柔朝着賓利車的方向走去,而那些家兵,也在肖遙眼神的示意下都離開了。
秦柔在離開之前,忽然抱住了肖遙。
“兒子,記住了,一定要安全。”隨後又用極小的聲音說,“這個你拿着。”
還在肖遙疑惑的時候,他就感覺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的手中。
之後,秦柔就離開了。
肖遙並沒有去看自己手中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卻已經猜到了一些。
“現在,我們該有一場較量了。”肖遙轉過臉看着那個墨鏡男人,正色說道。
墨鏡男人冷哼了一聲,忽然邁開腳步,朝着肖遙以飛快的速度衝了過來。
一陣罡風,撲面而來。
肖遙深吸了口氣,體內的靈氣在這一刻也瘋狂運轉了起來,最後他也往前邁出了一步。
“記住今天,你的忌日。”肖遙說道。
男人都要鬱悶了:“即便真的是我的忌日,這還需要我記着做什麼啊?難道我還能自己給自己上墳嗎?”
“我就這麼隨口一說,你這麼較真有意思嗎?”肖遙對這個男人的態度感到非常不滿意。
男人:“……”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衝到了肖遙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匕首一樣,光芒大漲。
“給我去死!”一聲怒吼,彷彿雄獅咆哮。
肖遙臉色不變,也立刻伸出手腕,只聽見叮噹一聲脆響,一股勁氣以二人爲中心向周圍擴散,猶如形成一個強大的風眼,那個墨鏡男人連連往後退了幾步,臉色略顯蒼白,而肖遙此時的表情比起對方也好不到哪去。
那墨鏡男人滿臉的震驚,即便他帶着墨鏡,肖遙也能想到那墨鏡下的眼睛是流露出了怎樣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