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比屠宰場還坑爹
兩人在急救室門外焦急的等着，子慎來回的跺着步子，片刻後他也平復了下來，坐在醫院外的長凳上聯繫着前後的事情進行着思考。他點上了一根菸，繚繞的煙霧配上他淺皺的眉頭，像極了一個沉思的哲人。
“你先坐會兒，來回的晃來晃去也沒什麼用處，還非常影響我的思維。”子慎對着鄭強說着。
“坐？他可是我爸，雖然我們沒什麼感情，但至少他現在還能記着我，想着給我不錯的生活，我還是應該感激他的，我哪有心思坐下來。”
“隨你……就是覺得前後有點蹊蹺。”子慎不太肯定的說着。
“怎麼呢？”
“也說不上來，我之前在日國海盜船上遇到了一些事，一時也跟你說不清。其實我想問問，你爸真的是急着去見他老婆嗎？有這麼急？剛纔聽那些所謂的家屬說你爸超速了，但依我的判斷，你爸不像非常急躁的人啦，急躁的人經商是不可能成功的。”
“哎，妻管嚴就是這樣子，不然我還用得着遮遮掩掩的嗎？三十多歲的女人和五十來歲的男人，你懂的。我都懶得說。”
“居然出了車禍，我還擔心着會有劫持、暗殺什麼的，實在出人意料，着招棋走的太狠了，這次老鄭是死是活就得看天命了。”
“但願，但願我爸沒事……”鄭強祈禱着。
“他和她的關係怎麼樣？你去過幾次，感覺那女人怎麼樣？”
“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那臭婆娘？”
“隨便問問，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既然你的身份還沒有完全公開，她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出毒招啊。如果他們兩的夫妻感情好，即便有你的加入，以後會出現一些財產的糾紛，也不至於謀殺給她錢，讓他生兒育女的男人吧。”
“他們倆的關係看上去挺好的……”
“那應該不至於啊。要殺也得斬草除根，還得把你給做了那纔算叫完事啊。如果你打官司，說你是鄭永發的兒子，那不是照樣有財產糾紛嗎？”
“我爸都死了，我打官司有意思嗎？就爲了他那點錢。”
“要是人人都這樣想就好了，至少老鄭也不至於接連二三的出現人命事故……老鄭有什麼仇人嗎？或者商場上的競爭對手。”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只是聽說，他最近很艱難，局面越來越窘迫了，好像是競爭太激烈了，而他本身的知識水準就非常低，他靠的是經驗、膽識、運氣等等，但現在這些要麼已經派不是用場了，要麼他的運氣也沒之前沒那麼好了，要麼很多事情也不僅僅是靠眼光、膽識等等能夠解決的了。他好像有尋找接班人或者退出建築行業的想法……”
“哎……太複雜了，我們瞎猜也猜不出給所以然，主要是我對他的人際關係完全不瞭解，一點原始資料都沒有，叫我怎麼查了。着真是個棘手的問題。”子慎頭疼道。
“關鍵是他能不能逃過這一劫。要是他出了事，即便我們找出其間的原因，也是宛然……”
“對，人命纔是第一位的。我估計他這情況，即便活着，也得落個半身不遂。早點聽我的意見該多好，要我陪在車上肯定不會出這事。”
“……你跟着那你就得搭上性命，我知道你能打，但我肯定你抗不過車輛的速度和力量，你在車上不是得搭上兩條命嗎？”鄭強冷笑着道。
“你知道個屁，腦子裡全是狗屎。即便是人爲的車禍，我要是提前提醒他，也可以將事故減緩到最低程度。如果是純自然的事故，我要是能事先提醒他，那根本就可以避免。懂嗎，真他媽二……”子慎惱火道。
鄭強被罵的一愣一愣的，這下他知道得罪慎哥的後果了。
…………
電話鈴聲響起，子慎接了電話，是唐妙春打來的。
“喂，妙春姐，來了嗎？”
“還沒了，可能晚上才能到。昨天你走後，她們依舊玩的很嗨，我想逃都逃不掉，硬是被按着唱歌到晚上。晚上我們五個又睡在一起。第二天她們要繼續瘋……我說我有事，何況都玩了一整天了，剛歇息歇息了，然後才散去，我纔有空訂機票……”
“現在上飛機啦嗎？”
“還沒了，在整理行李。下午的飛機，沒什麼事的話，晚上七八點應該能到。你一定得來接我啊，我不認識道。”
“嗯……好，等會……好的……”子慎猶豫道。
“怎麼啦，怎麼這樣子啦，去了京師省就不理人家了，我可是都辭職了的。”妙春不開心道。
“沒有啊，我來接你，當然……”
“那你還這麼不情願的說話，吞吞吐吐的，人傢什麼都豁出去了，你倒好，就不能乾脆點，高興點，好沒勁……”
“呵呵……我非常高興啊，歡迎妙春姐過來，晚上到之前通知我啊……”
“嗯……幫人家訂好房間，花心大蘿蔔！”妙春撒嬌道。
“單人間嗎？”子慎故意道。
“隨你，只要你別在另一間房間裡和酒店的小姐亂來就行！壞死了……”
…………
“晚上還得接人？”
“嗯……但是我不能離開啊！何況我還不會開車了！有空報個駕校。”
“怎麼不能離開，我爸我看着就行，你叫輛車過去，或者叫上王/偉，叫他開車……”
“我不能離開你爸，甚至都不能離開你，我擔心出事，我總是感覺這像是一場人爲的事故，估計幕後的傢伙還會做更絕的把戲了，非得把老鄭送到西天他們才罷休。我一步都不能離開着，必須守在這裡……”
“多，多慮了吧……”鄭強很是害怕的說着。
“但願是我想多了……等會晚上你去接我女朋友吧……”
“不，不是你姐嗎……哦，姐弟戀，看不出來，慎哥居然好這一口。呵呵……”
“怎麼呢？總比你老爸老牛啃嫩草好吧，你爸現在這樣子，就是老牛啃嫩草的報應，知道嗎？這年紀差的也太大了，我即便是姐弟戀，也就不超過五歲……”
“別說這個了行嗎？我也恨他老牛啃嫩草，媽的，看着就煩……”
“你是病人家屬吧！”白大褂滿頭大汗的從病房裡走了出來，對着鄭強道。
“是的，我是他最親的家屬。他的情況怎麼樣？有救吧……”鄭強全身冒着冷汗問道。
“還不太肯定，我們勉強幫他維持了生命狀態。至於能不能救活，還得看運氣，以及他潛意識裡求生的。”
“啊？……着……這也得看天命，你們醫生是幹什麼吃的，不是已經交錢了嗎？”
“對不起，病人傷的太重，我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現在病人的心臟都出了嚴重的問題，我們正在商討治療方案，看有沒有必要給他換個人工心臟。還有，病人右腿小腿重度粉碎性骨折，怕是不能用了，我們只能給他切除。醫院有假肢可以換……”
“換心臟？截肢？換假肢？……”鄭強臉上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了下來，他差點沒暈死過去，幸好他是個經歷了大風大Lang的男人，還不至於弱成那樣。
“是的……那個，這是您的賬單，請您到前面付款……”
“手術，五十萬……其他各種費用十萬，一共六十萬。如果要換假肢的話，還需要另行付款，假肢的質量不同，價格也不同，至於換人工心臟，佔時還不太確定，方案正在研討中。”
“我靠，搶劫啊。加上之前的十五萬，一共花了七十五萬，還沒完，後面還得花錢……着，着真是天價治療費，奶奶的……”
白大褂一臉尷尬，露着潔白的牙齒微笑道：“我們這是京師省的甲等醫院，一切收費標準都是合乎國家規定的，我們絕沒有亂收費，這個請您放心。主要是病人的情況實在太嚴重，剛纔那場手術，一共動用了醫院的幾名資深醫生，如果不是他們一起全力搶救，只怕……”
“好好好……我懂，錢少不了你們的。只要把他救活就行。”鄭強煩躁的點頭道。
白大褂繼續露着招牌笑容，“謝謝您的理解和配合……我們會盡力而爲的。”
“什麼叫盡力而爲，老子都花了七十五萬了，再治不活，老子砸了你們的招牌，奶奶的，唬人騙錢嗎？”
“這裡是醫院急診科，請您保持安靜。”白大褂認真的說着。
“安靜你娘，老子能安靜地下來嗎？”鄭強怒火中燒，說着就要上去揍那欠扁的白大褂。
“誒誒誒……算了，算了，關她屁事，她就是個傳話的，要打也得打那幾個動刀子的……或者揍她們領導也行。關這些下面的人屁事，人混飯吃也不容易。”子慎立即拉住暴躁的鄭強道。
“奶奶的，欠扁……”鄭強餘怒未消道。
“謝謝您理解……”
“嗯……盡力幫病人治好病，花錢什麼的都是小事……”子慎對着雌性白大褂微笑道。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