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老子不會輕饒了你。”
一邊跑着,王浩東的心裡一邊嘀咕着,臉上露出一絲狠辣之色。
王浩東要是拼死,在猛子的眼皮底下,殺死了南風,如果猛子報警,他就完蛋了。
不過,南風這個狠毒的女人,王浩東卻是不會放過,臨走那一掌下了暗勁,是師父傳給他的絕殺,兇狠異常,一般不輕易使用,一旦要用,就是對付生死仇敵。
剛纔那一掌,已經震傷了南風的肺腑,若是不立即經過治療,三天之後就要咳血,就算是再治,也不能治好了,會永遠留下病根,不能再和人動手,否則胸口就疼,一口氣上不來渾身發軟。
在這樣的狀況下,王浩東本來可以滅了南風,只是考慮到後果,沒有這麼做。
不過,一個武者,如果被廢去了武功,不能和人動手,將是比死亡還要痛苦的事兒,簡直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王浩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此時,王浩東跑出了小巷道,左拐右拐,又跑了三分鐘,來到錯綜複雜的巷子。
腹中劇痛越來越厲害,王浩東難以忍受,卻是死死咬着牙,那冷汗如同自來水一般流出來,早就打溼了他的衣服。
剛纔落地之後,跌在臭水裡,渾身腥臭難聞的很,不過到了這個境地,王浩東也只能硬生生忍着。
四處觀察了一番,這裡是一個空蕩蕩的巷子,大半夜的暫時沒人路過,王浩東便停下來,靠在牆上,把取自南風的包包打開。
裡面果真有幾個瓶瓶罐罐,上面都貼了標籤,可以一目瞭然的看清楚是什麼藥。
王浩東翻查了一下,其中就有斷腸散的毒藥,以及此藥的解藥,還有三種是春藥,叫什麼陰陽和合散,還有一種叫觀音脫衣舞,最後一種則是如來大佛棍。
擦,只是聽名字就放蕩的很。
包裡還有其他的東西,都是女人用的,諸如化妝品,小鏡子,梳子等,還有紙巾,以及現金銀行卡信用卡等物品,王浩東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拿出解藥吞服下去。
在解毒的時候,王浩東當然要謹慎,小心翼翼的躲在巷子口,四處的觀察,一旦有人過來,立即就會得到訊息。
小腹中火辣辣的痛楚,像是有一隻食肉動物,在啃王浩東的內臟一般,又有一股火辣辣痛楚感覺,像是腹中塞進了好幾塊正在燃燒的木炭,那種感覺,簡直比把胳膊放在油鍋裡煎炸還要難受。
忍了片刻,那劇痛還未消散,腦袋更眩暈了,王浩東忍不住在想,難道那解藥是假的?
“瑪德,賤貨,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想到今晚上的經歷,王浩東不由得露出了苦笑,和憤恨之色,這具身體表面上看起來健健康康的,暗裡已經被劇毒入侵,若是解藥無效,怕是要活生生的痛死了。
最毒婦人心!
果真是驗證了這句話,王浩東怎麼都沒有想到,僅僅是對南風不感興趣,稍微有些無視她,就換來了今晚上的殺身之禍。
真是莫名其妙,心理扭曲變態的老女人。
王浩東在心裡惡狠狠的咒罵着,藉此來轉移注意力,分散一點痛苦,讓那痛苦不至於折磨的他要死了。
幸好王浩東隨機應變,逃了出來,又在關鍵的時刻,趁着她疏忽的時候將她重創。
否則,王浩東肯定逃不出去,以他這中毒的身體,下降的實力,肯定不是
她的對手,怕是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過了一會兒,王浩東身體內毒素髮作的更爲厲害,渾身上下,像是被千萬條螞蟻啃噬那般,麻癢劇痛難當。
王浩東忍不住哼出聲來,在地上打滾,藉着摩擦地面,來試圖減輕這痛苦。
劇烈的痛楚,簡直逼的人想要自殺,來結束這痛苦,然而,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王浩東被這女人如此毒害,一定得親手殺了她,否則就是死也不會瞑目。
“他母親的,早知道解藥不管用,我先前就該殺了她……”王浩東憤憤不平的罵着,腦中甚至有幻想,竟然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活了二十多年,王浩東從未嘗試過和死亡如今接近的滋味,想到那個叫南風的女人,就有種扒其皮、斬其骨、斷其筋,喝其血,吸其髓的強烈念頭。
“只要我不死,我王浩東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這一瞬間,王浩東的腦海裡,出現了他的女人,和他朋友的影像,張淑芳,肖玉芬,莎莎,陳悅,李雪,王鵬,劉翠娥,雷偉斌,劉樂樂,王大海,浩強……
這些人的影像,如走馬觀花一般的,在王浩東腦海裡閃現,他的腦袋暈暈乎乎,腹中劇痛難忍,萎頓在地,渾身滿是灰塵,看起來狼狽無比。
咦?
就在王浩東自哀自憐,以爲必死的當兒,腹中忽然生出一股清涼的感覺,隨後腹痛竟然逐漸的消散了。
啊?難道解藥有用?剛纔一直痛,只是還未散發出藥力的緣故?
王浩東心裡一喜,隨後坐了起來,閉目仔細體會。
過了一會兒,一股熱氣從腹中往上衝擊,瞬間來到咽喉,王浩東忍不住張開嘴,噗嗤一聲,噴出一口腥臭的黑血,卻是被逼出的毒素了。
噗嗤!
噗嗤!
接連又噴出兩口毒素,王浩東覺得腹中已經不疼了,腦袋的眩暈,也逐漸的消散。
難道解毒了?
王浩東連忙試着站起來,卻發現體力耗盡了,身體虛弱得很,根本站不起來,無奈之下,只好繼續盤膝坐在巷子裡,默默靜坐恢復體力。
如此過了十多分鐘,王浩東覺得好過了一些,緩緩的爬了起來,看了一下方向,默默地往前走。
平日裡王浩東身體強壯,隨便走路都沒問題,可今晚上中了毒,身體虛弱得很,雖然解了毒,但是一時之間難以恢復過來,走了不到一百米,就累的氣喘吁吁。
不過,王浩東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因爲這個地方不安全,隨時都會有南風組織的人找來,他必須要離開這裡,於是就強撐着,沿着巷子往前走。
二十多分鐘後,王浩東終於走出了黑漆漆的巷子,來到了有路燈的馬路邊。
藉着那昏黃的燈光,王浩東看了看身上,渾身滿是溼泥,看起來跟要飯的乞丐沒有什麼區別。
王浩東伸手去攔出租車,人家司機看了看他,把王浩東當成了乞丐,根本都不帶停的……
王浩東的轎車,還停在哎呀呀娛樂城的西邊,那是一家叫綠源賓館的門口,距離這裡遠着呢,無奈下,他只好繼續在路邊等。
嘀嘀嘀。
一輛載客的三輪摩托車,出現在王浩東的面前,他連忙伸出胳膊攔住了它的去路。
開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看着王浩東的這服尊容,嚇得臉色一白,問道:“你,你幹嗎的?讓開啊。”
王浩東打開那南風的包包,摸出兩張百元鈔票,叫道:“我喝多了,倒在了臭水溝裡,不要怕,我不是壞人,我給你兩百塊,你載我到綠源賓館。”
司機被金錢所收買,心裡的怯意也少了幾分,一把接過錢,對王浩東道:“上車吧。”
“謝了。”王浩東連忙鑽進車子,司機則是將摩托三輪車,開向了綠源賓館。
拉客的三輪摩的速度不會很快,這一段路竟然花了二十多分鐘。
一路上,王浩東都是小心翼翼,畢竟那個南風惡毒的很,既然已經想要置他於死地,怕是還會有後手。
正所謂斬草不除根,禍害無窮,如果王浩東是南風,情況已經到了現在的境地,肯定是會發動手下的人手,四處搜捕敵人。
因爲有着這樣的擔憂,王浩東自然要謹慎一些。
江湖險惡,多點謹慎,有可能就能活下去,而少了這一絲謹慎,或許就活不成了,不要因爲麻煩,就變得大意和不在乎,畢竟人的小命就只有一條。
王浩東的擔心,似乎是有些多餘,路上他沒有看到什麼變故,一路平安的到了綠源賓館的門口。
王浩東直接跳下車,謝過那拉客三輪車的司機,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轎車的車門,鑽進去之後,發動車子就離開了。
十幾分鍾之後,王浩東把車子開到了莎莎的樓道口,下了車子,直接上樓,敲開了莎莎的大門。
莎莎睡眼朦朧的看着王浩東,待發現他一身溼泥,還散發出一股惡臭味,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問道:“浩東,你,你怎麼回事?”
“進去再說。”
王浩東閃身進了屋子,直接進了洗手間,把身上的手機錢包等物,交給莎莎收好,拿起蓮蓬頭開始沖水。
莎莎和王浩東已經是情侶關係,沒有避開,就站在衛生間門口,詢問道:“浩東,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去查今晚上的事兒,幕後的人真的是趙元鬆,不過卻牽涉到東區的一個道上組織……”
王浩東一邊沖洗,一邊脫去了衣服,放在洗衣機裡面攪着,同時把今天晚上的事兒說了出來。
“啊?想不到那個女人那麼惡毒,竟然對你下毒,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莎莎說話的時候,衝進了浴室,拿起蓮蓬頭給王浩東沖水。
王浩東拿了沐浴液,搓出泡沫清洗身體,回答道:“已經沒大礙了,我吃過了解毒藥,最多休養兩天就沒事。”
“去給我弄點清水,我等會兒要漱口洗胃。”
莎莎問道:“溫水嗎?”
“稍稍的加點鹽。”
待王浩東說完,莎莎把蓮蓬頭交給他,便去弄水去了。
幾分鐘後,王浩東洗好了澡,嗅了一下鼻子,身上的惡臭已經消散了,隨便的擦了擦身上的水珠,便走出了浴室。
莎莎已經準備好了溫鹽水,份量卻是不大夠,王浩東咕嘟咕嘟的喝了進去,隨後把一桶未開封的純淨水,拎到了浴室裡,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足足灌進去小半桶純淨水,王浩東這才伸手指進入嘴裡,稍微撥弄一下,再拍了拍小腹,把喝進去的水給吐了出來。
喝進去的是純淨水,吐出來的卻是帶着一些黑色的雜質,那是殘留的一些毒素。
過了一會,王浩東又喝了兩次,吐出來的水,已經沒有黑色毒素,這才覺得好過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