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王浩東開車把張淑芳送回家裡。
路上的時候,王浩東給猛子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範小龍的事兒。
果真和大軍所說的一樣,這範小龍不是什麼好東西,手段殘暴,手裡有人命,而且喜歡玩弄女孩子,有不少十多歲的小女孩,被他強硬的糟蹋了……
如果你只是壞一些,我廢了你的武功,留你一條命,可你竟然是這樣兇殘的人渣,我必殺之。
掛了電話,王浩東的心裡滿是殺機,張淑芳感覺到了,問道:“浩東,你怎麼了?”
王浩東的手用力捏住手機,差點將手機捏成碎片,如果他願意的話,再用點力,可以將手機捏成渣滓。
不過,這手機畢竟是王浩東花錢買的,不能這樣浪費。
收了心中的殺機,王浩東道:“沒什麼,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罷了,淑芳,我把你送回家,等會兒還得返回市區辦點事兒。”
“你既然有事,車子靠邊停,我坐中巴車回去就是了。”
“不,我先送你回去。”
王浩東拒絕了張淑芳的提議,逐漸加快了車速,很快就把她送回了劉家園村。
臨走的時候,肖玉芬也好奇的問王浩東,到市區辦什麼事兒,他沒有告訴她真相,只說一個朋友找他做點事兒。
開車返回市區,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王浩東接到了大軍的短信,已經知道人渣範小龍在南區開設武館,名字叫做龍魂搏擊社,就按照地址直接把車子開了過去。
龍魂搏擊社,一共有四層樓,佔地頗廣,鎏金的招牌,在陽光下閃閃生輝,看起來很有氣勢。
“今天之後,龍魂搏擊社將會變得滿目瘡痍,所謂的龍魂,將不復存在。”
王浩東嘀咕一聲,大步的走了過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吐氣開聲的聲音,顯然是有人在練習功夫,冷笑一下,王浩東推開大門,直接進了武館。
一樓大廳約莫兩百平方,地面上鋪着厚厚的紅色地毯,十多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年輕人,正在練習搏擊,在王浩東進去的時候,有個年輕人問道:“幹什麼的?”
“我找你們的範大師。”
那人不解的問道:“什麼範大師?”
“這裡是不是範小龍的場子?”王浩東反問道,覺得這小子有些可笑。
“是啊,我們的師父就是範小龍,你想幹嘛?”
“我來找他切磋的。”
砰。
王浩東話音落,猛跺一下腳,地板直接被他剁碎了,發出砰得一聲響。
這聲音很響,像是燃放了一個大爆竹,頓時那些練武的人,都齊刷刷的把目光投了過來。
“這小子幹嘛的?”
“想挑事啊?”
“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我們的師父,可是拿過上都市散打比賽的冠軍。”
面對那些人的叫囂,王浩東大步的上前,叫道:“範小龍,出來,老子踢館來了。”
“果然是不安好心,找死啊。”
剛纔攔住王浩東問話,被戲弄幾句的小子,不悅的上前來,叫道:“想踢館,先過我這一關。”
“來吧。”
王浩東勾了勾手指,那傢伙一拳向他胸口打來,連招呼都不帶打一個,果真是陰險。
不過這人功夫不夠看,只和劉樂樂等人差不多,王浩東根本不躲,站在原地讓他打。
砰砰砰。
這傢伙連打了三拳,王浩東紋絲不動,他卻是後退幾步,抱着拳頭嗷嗷叫。
原來王浩東調整暗勁內息,布在被打的部位,那股子暗勁如同鋼針一般迸發,竟然將他的拳面都震得腫了起來。
王浩東哈哈一笑,“你不行,退下,叫你師父來。”
其他的人都看呆了,看王浩東的目光裡,帶着一些恐懼,不敢再對他出手。
“範小龍,滾出來。”
王浩東吐氣開聲,如同拿了一個喇叭在叫喊,震得那些普通學員,齊齊的捂住了耳朵,看他的目光,已經是充滿了畏懼。
“是誰來這裡鬧?”
就在這時候,從二樓的辦公室裡,鑽出一個男人,約莫三十多歲,個子高大,有一米八的樣子,長得不敢恭維,三角眼,蒜瓣鼻子,厚嘴脣,如同一個野獸,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在這人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兒,看樣子才十五六歲的樣子,眉目間留有春情,看樣子兩人剛纔在辦公室裡苟合,怪不得底下發生了踢館的事兒,竟然還不知曉。
看到這女孩年齡如此小,可以稱之爲還未成年,竟然和這人勾搭在一起,王浩東心裡很是複雜,隨即化爲濃烈的殺機。
“你就是範小龍嗎?”
“我就是範小龍。”
這人高聲叫道:“朋友,看你面生的很,爲何到我的場子裡鬧?莫非我們有什麼仇怨?”
“你我並無仇怨,只是我個人喜歡找武者切磋,聽聞你的武功很好,我便來挑戰。”
王浩東自然不能說是幫大軍擺平事兒,只好把切磋挑戰的話題抖出來。
武者之間,如果不動手還好,磨嘴皮子沒所謂,可一旦動手,受傷難免,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是技不如人。
如果王浩東殺機頓起,收不住手把這‘範人渣’給打死了,以後也有個交代。
當然,最好是簽了生死文書,這在古時候的武林中,乃是最爲常見的事兒。
現代社會有法律在約束,不過,武者之間,還是講究古老江湖中的一些規矩,比如,立下生死文書,雙方自願比武,願意接受一切後果:死傷自負。
簽了生死狀之後,被人打死是技不如人,怨不得別人,旁人不得再找麻煩,如果放不下仇恨,只可在事後光明正大的挑戰,不得暗中下手,否則將會被武林同道聯合追殺。
面對王浩東的挑戰,那範小龍三角眼抖了一下,死死的看着王浩東,隨後道:“我不和無名之輩切磋。”
“堂堂武館的館主,竟然不敢應戰嗎?”這廝不答應,王浩東要逼迫的他答應,否則來了就走,那可是白來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好巧不巧,乃是王浩東先前打過的富家公子,鬧市區飆車,還調戲張倩的卓耕。
這小子進來之後看到了王浩東,當即怒火噴頭,“小子,你來這裡幹嘛?”
王浩東話裡帶罵,“你又在這裡狂吠什麼?”
“卓師兄。”
有人上前來,對這卓耕報出了王浩東的來意,那卓耕聽說他要挑戰範小龍,連忙上前,在範小龍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王浩東的耳力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的話,乃是告訴範小龍,王浩東的身手很一般,要他狠狠的教訓,而他對範小龍的稱呼是師父,看得出來也是在這裡學武的學員。
“師父,這人來挑戰,不把
您和武館放在眼裡,揍他。”
“是啊,師父,如果這囂張的傢伙出去傳謠言,那我們的威名就廢了。”
那些學員也對王浩東很仇視,恨不得把他打得殘廢,一個勁的在範小龍面前挑事兒。
不過這正合王浩東的心意,哈哈一笑,走到範小龍面前,說道:“飯桶,你不敢和我一戰嗎?我可是聽說你也算是一方人物,想不到如此膽小怕事,還學什麼武啊,滾回家種田吧。”
王浩東連罵帶諷刺,話裡夾槍帶棒,只要是有血性的男人,怕是都受不住。
他的目的就是激怒範小龍,主動的應戰。
“想不到你這無名之輩,竟然如此囂張。”範小龍冷哼一聲,臉上漲紅,顯然是氣得不輕。
好歹他也算是一方大佬,有面子的存在,被人當面侮辱,跟打臉沒區別,忍不住要動手了。
“老子就是比你囂張,不服打趴下我啊。”
王浩東粗魯的罵着,完全不似以往的斯文,對這喜歡玩弄,而且強迫女孩子的人渣,可沒有什麼好的話來說。
“既然你送死,我就成全你。”
範小龍的目光噴火,揮了揮手,身後的學員就後退了幾步,把場子拉開了,留出巨大的比武空間。
王浩東緩緩道:“我們都是武者,既然切磋比試,受傷在所難免,我要和你籤生死文書。”
“生死文書?”範小龍三角眼一瞪,“你不是要和我比武,而是想要我的命?”
王浩東獰笑一下,“嘿,我怕收手不及,把你打死,自然要籤生死文書。”
“我本來只想把你打趴下就饒你狗命,既然你想分出一個生死,那就如你所願。”
範小龍捏着拳頭,“和老子比武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起碼都是躺在醫院裡一年下不了牀,殘廢的、被我打死的也有幾個,你要做好被我打死的準備。”
狠話誰都會說,能不能奏效卻是個未知數。
當然,王浩東從猛子那裡得到的消息,說這範小龍的確手裡有人命,而且是比武的時候落敗,被他給打死的,簽了生死文書,死者家屬沒有上告,所以不會被法律管轄。
很快就有人拿來紙筆,起草了一份生死文書,大意就是雙方自願接受比武,生死自負,落敗一方,無論是什麼下場,都不許報官,也不許暗地裡下手報復之類的話。
一般狀況下,生死文書還要找中間人,都是一些武林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簽了字之後,還得摁手印,並在一邊觀戰,做一個證明。
不過王浩東來的倉促,沒有帶什麼中間人,雙方彼此簽了字,摁了手印之後就可以了。
“小子,你膽大包天,敢跟我師父比武,你也不打聽一下。”
那富家子卓耕此時囂張得很,指手畫腳的叫道:“跪下來求饒,我的師父不會打死你,只把你廢了。”
王浩東見他說話如此囂張,冷笑一下,“狗一般的東西,叫什麼?滾開。”
“好好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吧,等會兒你就再也不能呼吸了。”範小龍叫囂完了,大步的上前來。
這種威脅的話,在比武當中,可以增強己方戰意,亦能瓦解對方的士氣。
不過,王浩東知道這種盤外招的伎倆,只是冷笑一下,道:“你若有什麼遺囑,可以現在就立下。”
“你才需要遺囑。”範小龍叫了一聲,陡然一個鞭腿,掃向王浩東的肩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