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開了塞子,兩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慢慢喝着。
呡了幾口酒,李雪忽然問道:“王浩東,我練過武的,我想請教你一些問題。”
王浩東點頭道:“請講。”
“童童的體質有些差,我想問一下,這個年齡的小孩子,通過怎樣的鍛鍊,可以提高身體素質,同時又不會影響發育呢?”
王浩東明白怎麼回事了,想了一下,說道:“童童還不到十歲,練武的話,有些不合適,因爲沒有名師指導,絕對是要影響骨骼發育的,對身體有影響,最好的辦法,就是簡單地有氧訓練,比如,跑步就是一種很好的健身方式,如果不想跑,可以每天走路上學,或是去游泳。”
“原來是這樣。”
李雪嗯了一聲,說道:“我們的老家在園寨,寒暑假的時候,童童外婆就喜歡去老家住,等到開學之後,就搬到市區。”
“童童跟他外婆在市委大院住,讀書的地方,距離不到三百米,很近的,走路不合適,看來得引導他跑步才行。”
“小孩子的免疫力有些差,天氣變幻的時候,最容易生病,特別是一冷一熱的時候,最好是注意一下,跑步的話,得長期養成良好的習慣才行。”
王浩東和她繼續聊着,把一些簡單的鍛鍊方法交給了她,讓她回去領着童童跑步,通過獎勵式的方式,來激發童童對跑步的喜愛。
“如果他想要什麼東西,你可以用跑多少米,就給他買的方式,慢慢地誘導。”
“你的方法可以一試。”
正說着話,王浩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李姐,好巧啊,你也在這裡。”
這是劉慶和的聲音,他真的來了這裡。
王浩東擡起頭來看了看,劉慶和帶着幾個年輕人,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在人羣后是兩個粗壯的三十來歲的男子,走路的姿態很輕盈,眼神裡帶着一股子常人難以看見的殺氣。
這兩個男子,王浩東一眼就看出是保鏢,應該是劉慶和的保鏢,而且還是殺過人的那種高手。
李雪對劉慶和笑了笑,“阿和,是你啊。”
咦?李雪還認識這廝?
王浩東心裡暗暗發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你和朋友一起啊?”
劉慶和大步的走了過來,他身高一七五的樣子,顯得很瘦,戴着一副眼鏡,看起來很斯文,另外他穿一身緊身衣,頭髮高高的翹起,上面噴着髮膠,油光光的,蒼蠅上去估計都得滑落下來摔斷腿。
看到王浩東的時候,這劉慶和道:“這位朋友看起來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我想起來了。”
劉慶和陡然拍了一下臉蛋,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大概半年前,我們在尊皇夜總會見過,對不對?”
王浩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揚起酒杯喝了一口,這才說道:“劉大少,好記性啊。”
“嘿,我一直記着你呢,只是好久不見,我都快忘記你長什麼樣了。”
劉慶和陰森森的說着,面色滿是猙獰,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李雪明顯是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問道:“怎麼了?阿和,你和他有過節嗎?”
聽着李雪的話,劉慶和嘿嘿笑了笑。
“當然有過節,我長那麼大,還沒被人打過,他是第一個打我的人,我長那麼大,身上沒有疤痕,
可我頭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也是拜他所賜。”
說話的時候,劉慶和低下頭,指了指腦袋上的疤痕,對李雪道:“這就是他用板凳給我開出的傷口,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在我派人找他的時候,他卻是像人間蒸發一樣的消失了,嘿,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見着他了。”
劉慶和冷冷一笑,指着王浩東的臉,說:“你叫王浩東,是吧,你說我該怎麼還你開我腦袋的過節呢?”
王浩東站了起來,說:“劉大少想怎麼辦?”
劉慶和眼睛瞪得很大,走到王浩東身邊,嘿嘿笑道:“我這個人比較粗暴一些,人不犯我,我或許亦是要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還。”
“我這個人比較愚鈍一些,劉大少最好說得明白些。”
劉慶和一字一頓的說:“你若識趣,讓我用板凳砸你腦袋十下,你再跪下跟我道歉,求我饒恕你,這個過節,就此揭過。”
聞言,王浩東沒有表態,拿起桌上的紅酒,倒了一杯酒,慢條斯理的喝着,緩緩笑道:“抱歉,本人沒有自虐的傾向。”
“好,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劉慶和抿了抿嘴角,邪邪一笑,隨後轉臉對李雪道:“李姐,你忙,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李雪騰地站了起來,拉住了那劉慶和的胳膊,低聲道:“阿和,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劉慶和深吸了一口氣,“李姐,如果你若是爲這個男人說話,那就不要說了,我的心意不會改變,除非,他是你的男人。”
爲了找王浩東,劉慶和可是調查過的,知道他家庭出身普通,即便和李雪在一起喝酒,也不會是多麼深厚的關係,纔會拿話來擠兌。
只是劉慶和不曉得的就是,半年前的王浩東,和半年後的王浩東,已經變得完全不同,已經不是可以任他拿捏得對象了。
“這……”李雪頓時羞紅了臉,變得沉吟不語。
王浩東和李雪只是朋友關係,自然不可能被她承認是她的男人,王浩東也是有自知之明。
“我走了。”
劉慶和轉身就走,那些跟着來的人,也跟着過去,而他的兩個保鏢,則是狠狠的瞪着王浩東,大有把他給撕了的樣子。
李雪想要追,可還是沒有動步,而是轉臉看着王浩東,重新坐在了位子上,問道:“浩東,你怎會和他有過節?”
“很久之前的事兒了。”李雪既然有興趣詢問,王浩東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李雪只是嘆了口氣,“阿和這個人,我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他是比較粗暴一點,爲人有些蠻橫,你和他的這個過節,怕是不好化開。”
“你們自小認識?”
李雪嗯了一聲,“他爸和我爸是老同學。”
原來是這樣。
王浩東笑着道:“沒什麼,化不開就化不開吧,我也是無所謂的,大不了被他打一頓就是。”
李雪愁苦的皺眉:“得罪他的人,據說都沒有好下場,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你和他的過節,不僅僅是得罪他那麼簡單,我怕……”
“不用怕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可不會跪下跟他求饒,與其站着死,絕不跪着生。”
說到這裡,王浩東站了起來,“謝謝你的紅酒,我要走了。”
“小心一點。”
聽着他威猛霸氣,氣節高昂
的話,李雪心裡很受感染,忽然也站了起來。
“不,我還是和你一起走吧,如果你自己一個人,他絕對會對你動手,有我陪着,他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我送你去車站吧,你趕緊離開上都。”
李雪知道王浩東會武功,可並不知道他厲害到了什麼程度,只覺得他能對付三五個人罷了,劉慶和可是一個電話,就能招來一百個人的存在啊。
“有這個必要嗎?”
王浩東已非吳下阿蒙,不需要像先前那般逃離了,此次露面,他的目的是要擊殺劉慶和,他有這個實力了,可卻不能跟李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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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那麼大膽呢?你武功再好,也有雙拳難敵四手的時候,何況逼急了他,他會動用非常規的手段,你還是趕緊走吧,聽我的話。”
李雪臉上的焦急和關心,很明顯的展露出來。
王浩東察覺到了,心裡也是覺得溫暖,她是真的要爲他好,而他也不好跟她說,武功到了先天武道之境,連子彈都不怕,會怕劉慶和的非常規手段嗎?他總不能弄出原子彈吧。
想了一下,王浩東道:“好吧,謝謝你的好意,我們離開吧。”
李雪見王浩東答應了,露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連忙拿起桌上的包包,和他一起離開了酒吧。
出門的時候,李雪四處觀望,尋找有沒有埋伏攻擊的人,那個樣子,小心翼翼,好像是自己要遇襲一樣。
她是一片好心,王浩東也沒說什麼,只是心裡感動,嘴上忍不住說了句謝謝。
李雪道:“在你沒有把莎莎的問題處理好之前,我當然不能不問你的事兒,你也不要感激我,我是看在莎莎的面子上才這麼做。”
“好吧,我明白了。”
王浩東輕鬆地說完,這時候已經出了金碧輝煌夜總會,李雪讓他上她的車子,王浩東也照辦了。
李雪竟然把車子開到了火車站,給他買了一張票,去的地方是莎莎的老家。
王浩東很無語,可也沒有合適的拒絕的理由,乾脆就按照她規劃的去做吧。
距離火車出發還有半個小時,李雪沒有走,而是想要看着王浩東離開,目的是爲了保護他。
王浩東也不好說什麼,乾脆就和她一起在候車亭等候,在此期間,她還問他身上錢夠不夠,王浩東苦笑一下,說:“銀行卡和證件都帶着了,足夠生活一年沒問題。”
其實王浩東的玉虎空間裡,有七百多萬的現金,壓根不用擔心錢財問題。
“那我就放心了,去找莎莎的時候,你的姿態要放穩。”
李雪還在叮嚀,王浩東沒覺得不耐煩,細細的傾聽着,或許她的建議會給他更好的參考意見,讓他知道怎麼處理好和莎莎的事兒。
終於到了檢票的時間,王浩東檢了票之後,隨着人流進了站臺,火車也很快到了,就在王浩東要上車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看號碼,是一個陌生的號,王浩東接了電話,卻聽到了劉慶和的聲音:“王浩東,我知道李雪護着你,到了火車站,你若是就此離開,我相信你會後悔的。”
王浩東問道:“你想幹嘛?”
“我要你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到原先我們起衝突的尊皇夜總會,衆目睽睽之下,你讓我用板凳砸你腦袋十下,再跪下磕頭求饒,我會饒恕你,過節就此揭過,如若不然,你的幾個女朋友,都將慘遭橫禍。”
(本章完)